飄天文學 > 師傅說我天生喫陰飯 >453:你是辰先生嗎?
    收拾完,抱着紙人我去了後院,跟昨晚一樣,拉着凳子拼了一張牀。

    牀我是不會睡的,畢竟付江和楊萍萍兩個人躺過。

    到衛生間將法衣小心脫下來放到行李箱裏,拿着毛巾簡單洗漱了一下才合衣躺到了凳子。

    不是在室外,也不用蓋東西,躺在凳子上也不覺得哪裏冷。

    臨睡之前我把房間門打開了,又將帶回來的紙人放在了門邊,這是給李豔豔用的。

    等時間到了李豔豔回來,看到這紙人她自會上紙人的身。

    躺在凳子上,我沒有立刻睡過去,而是看着天花板出神。

    封夫人說當年她沒來得及看孩子,孩子就早夭了。

    也就是說唐河當時沒有給封夫人看夭折的孩子到底有沒有死。

    之所以不給她看,並不是怕她難過傷心,而是另有所圖。

    唐河騙封夫人孩子沒了,可其實孩子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再想起此前林沖說的話,年齡和時間都對的上。

    所以我由此斷定,唐隋羽就是封夫人的兒子。

    可唐河是什麼意思呢?

    他爲什麼要把剛生下的唐隋羽藏起來偷偷撫養?

    後來又爲什麼會把唐隋羽過到唐茂德名下繼續撫養?

    甚至是不惜代價給他改面相?

    還有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京都待上三四天,這些都是巨大的問號。

    我閉上了眼睛,又想到了唐星的年齡。

    不得不說唐河是真牛,二十年,不僅養了一個封夫人,還養着唐星的母親。

    正所謂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唐河真正做到了彩旗兩面飄。

    難怪現在才六十歲,身體就已經不行了。

    果然有錢有權有地位的男人,到死都是情色最大。

    翻了個身我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了。

    這一覺睡的前半夜還好,可到了後半夜屋子裏明顯開始冷了,而且這冷還不是那種氣溫低的冷,而是有東西趴在身上吹冷氣的那種冷。

    不用想,李豔豔回來了。

    我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迷迷糊糊的擡手朝着後脖頸拍過去,口氣有些長吁短嘆道:“去紙人裏面呆着。”

    話音落下,冷氣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紙紮有些嘩嘩嘩的聲音。

    我動了一下,口氣有些迷糊:“死人了嗎?”

    我的意思是她沒有有弄死人。

    “沒。”輕飄飄的鬼話聲傳來:“嚇傻了兩個,其她幾人斷了胳膊,腿和手。”

    我清醒了一些,這幾個婦人禍害良家少女不知悔改,臨到頭還想着推卸責任,心狠手辣,愚昧無知無法救贖。

    一想到她們每個人殺害李豔豔和她同伴時那種憤怒惡心的嘴臉,我就覺的李豔豔這波下手屬實太輕了。

    “大師,我已經從她們口中知道了我朋友的下落。”

    她說話的語氣很難過:“我的兩個朋友也沒能逃脫她們的毒手……她們把我的朋友打死後賣到了上游村那邊的兩個村莊裏。大師,我深知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她們殺人犯了法自有法律制裁,我現在是鬼,我也知道殺了她們等同於給自己添了因果,可我還是不甘心!我真的很想親手殺了她們報仇!”

    李豔豔還是有點善良在身上的。她也很聰明,知道殺了人就是損陰德,到了地府要受罰,即便是超渡,來世也還要因果,明明不甘心卻還要遏制自己的戾氣,只傷人不殺人。

    她很清醒,清醒的可憐可悲。

    我長嘆了一口氣:“你的兩個朋友我會幫你找,這些日子你就先跟着我吧。明天下午我們去上游村落那邊看看。”

    她聽我願意幫她,激動的嗯了一聲:“嗯,大師,謝謝您!您真是個好人!”

    哎,好人難做啊。

    我側着身子,歪着頭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翻了一下身,將放在一邊的手機拿了起來,才五點半,一半農村或是偏遠山區這個點都是正常起牀務農的點。

    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個陌生電話,ip是龍省曲暢市,估摸着應該是馬局聯繫的當地區的警察人員。

    吞了吞唾沫,嗓子有些乾涸的發疼。

    動了動有點麻木的手指,我滑了一下屏幕上的接聽鍵。

    “喂——您好。”

    話音剛出,對面沉默了。

    沒有聲音?

    “您好,哪位。”

    清了清嗓子我又問了一遍。

    “嗷,對不起,走神了。”

    聲音是個女孩子,年齡應該不是很大,因爲聲音很年輕。

    “沒事,您是?”我問道。

    “您好,我是曲暢市灌南縣上游村和下游村的警局負責人,我姓阮,請問辰土辰先生在嗎?”

    辰土,辰先生?

    看來溝通沒到位,性別搞錯了。

    沒關係,先生男女都可稱,還是個雅稱。

    我輕笑了一聲:“您好,阮警官,我是辰土。”

    電話那頭再次出現了沉默。

    約莫快有十秒後軟警官才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複雜的心情,接着道:“對不起。是這樣的,我們昨天晚上接到了啓南市警廳馬平馬局的電話,在路上他簡單的向我們說明了大體的案件情況,具體的沒有說太多。我們現在已經到漢陽村附近了,約莫二十分鐘可以到村子門口,請問您在哪裏跟我們匯合?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阮警官說話很客氣,一看就很有教養。

    她很驚訝我是個姑娘,卻沒有問,只是說明了來意和來的目的。

    好感直升:“我就在漢陽村裏面,您稍微等下,我去接您。還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再麻煩您一下。”

    “您請說。”

    她回道。

    我坐了起來,將所有的事情簡單又快速明瞭的重複了一遍,包括明昏陰親拐賣等等。

    她聽眉頭直皺,偶爾會有嗯嗯的應着,但是並沒有打斷我,而是等我說完後才提出了相對應的問題。

    我知道的都告訴了她,不知道跟她說了見面再說。

    她就回我好的,人真的超級有禮貌。

    我前面說的還很正常,可當我講到李豔豔和範星悅的鬼魂在我手裏的時候,她那邊沒有聲音了,就連回應聲都消失了。

    “喂,阮警官,你在聽嗎?”

    沒有回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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