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在嗎?”
我問道。
“在,也躺着呢,兩人把他保護的很好,雖然也受了傷,但是不嚴重,醒着呢。”
“把手機給他,我看看。”
沈南梔嗯了一聲,拿着手機挪了個位置,嘴裏叫着:“馬哥,辰土找你。”
視頻一轉過去,我就看見馬平臉上脖子上和頭上都是傷口,雖然包了紗布但是仍舊滲透除了鮮血,有些嚇人。
他有意躲鏡頭,生怕我看見一樣。
阮雲開着車,聽到馬局受傷了,有點不自然的看了過來。
我怕她分心,將鏡頭往我這邊靠了一下,聲音儘量放的很平靜。
“沒事兒吧?”
我眉頭皺了起來。
馬局嘿嘿一笑,摸着腦袋,很激動的提高了嗓門:“小土,我跟你說,太刺激了,你都不知道昨晚打的多激烈!要不是阮雲那丫頭給我打電話耽誤了我提刀的速度,我還能再砍兩下!”
他很明顯是故意用這麼大聲音說話的,他是怕我擔心也怕阮雲擔心。
我嗯了一聲,嗔怪道:“下次讓雲姐給你提前報行程,一天二十四小時,精確到幾點鐘給你打電話,不然影響你拔刀的速度。”
阮雲轉了頭,眼眶紅了,卻還是高聲道:“放屁,我打他電話還要精確時間?馬平,你是找削?誰影響你了?你再說一遍!”
“不是我說的,是小土說的。”
馬局忽然將水潑到了我的身上。
我抓着手機,眼珠子一睜:“你們夫妻倆吵架別帶我,我可什麼都沒說!”
“誰跟他是夫妻倆,你胡說什麼!快掛電話。”
阮雲被我說的臉紅了,衝着我就擠眉弄眼。
視頻那頭,馬局也被我的話驚到了,撓着頭,臉頰通紅:“小土,你別胡說,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他這一說,阮雲臉更紅了。
沈南梔挑趣的聲音從視頻那頭傳了過來:“八字沒一撇那你寫一下不就有了?”
“寫,寫,寫,你,小屁孩胡說什麼,我,我,我掛了。”
馬局被這麼一調侃,結巴了...
一緊張就結巴,不是毛病是什麼?
阮雲臉都憋的通紅。
後車座的兩個小警察也都笑了,最左邊那個忽然衝着鏡頭就叫道:“雲姐,我喜歡你好久了,你要不考慮一下跟我在一起吧!”
阮雲開着車,被那小警察這麼一叫,都懵了:“胡說什麼,給我閉嘴!你信不信我打你!”
“雲姐,我是說真的!你不是說你喜歡的人跟你是同行嗎?那我跟你也是同行,你喜歡我不也一樣嗎?”
“啊啊啊,你們不許說!給我閉嘴!”
阮雲已經有點癲狂了,抓着方向盤開始着急的亂打。
“小土,把手機對着你身後照一下,老子看看是哪兩個臭小子!被我逮着了,我扒了他倆的皮!”
他慌了!
阮雲羞紅了臉低下了頭,但是眼角卻展開了笑意。
我趕緊把手機拿的遠離了自己:“啊?二哥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辰土!你不能掛電話,快給我看!”
“什麼?我聽不見,啊?信號不好,二哥,我先掛了啊。”
按下了掛斷鍵,我笑的有點無人道了。
阮玉嗔怪的看着我,隱隱有些委屈。
“哎,雲姐,你可別這麼看我,我是在幫你,你看進展很快啊,馬局已經開始着急了。”我裝腔作勢的擡起了手亂掐了一下:“哎呀,剛掐完,估摸着也就過個幾天你的蓋世英雄就要踏着七彩祥雲過來接你了。”
所謂正緣到了。
她臉上冒出了熱氣兒:“真,真,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來把你的八字說一下。”
她老老實實的趴了過來,悄聲說了自己的生辰日子。
我腦子裏轉了一下真就笑了。
“男水女金,金水夫妻啊。”
“什麼意思?”三個人都好奇的問道。
放下了手,我道:“金水夫妻富高強、錢財積聚百歲長、婚姻和合前程輝、禾倉田宅福壽長,懂嗎?”
“有點深奧。”
後面的小警察開口道。
我嘖了一聲,開始解釋道:“意思就是男是水命女是金,兩者結合家庭興旺,錢財滿倉,而且長壽。”
“真的嗎?”
阮雲激動的看着我,眼裏的星星都在閃。
我點頭:“恭喜恭喜,正緣將至,準備好事嘍。”
“那可太好了,雲姐,你要嫁出去了!”
“恭喜恭喜。”
“呸,你倆胡說啥呢,八字還沒一撇,別亂說話。”
她說是怪,可臉上卻都是高興。
我也高興,畢竟之前我還說過馬局和劉局兩個直男單身狗,現在好了,馬局嫁出去了,而且女方又這麼好,能不高興嗎?
雖然我們都沒再說話,但往上游村落車子開的二十來分鐘裏,車子裏凝聚着喜氣兒。
等慢慢駛入到上游村落的大道時,喜悅的氣氛才降了下來。
“前面步行十分鐘就是宋莊,車子不好開,咱們步行過去。”
阮雲停了車解開了安全帶看着我道。
我點頭,推門下來了。
阮雲的手機在這個時候也響了起來。
“小新的電話。”她看了我一眼,將手機開了免提。
“喂,雲姐,你們到了沒?”
電話那頭傳來了小新警官有些高昂夾帶着風呼呼的詢問聲。
“到了,喫飯耽誤了一點時間,你們呢?”
“我們到半路了,大約還有半個多小時到,李豔豔的屍體還有範星悅的棺材我們給帶過來了。而且雲姐你猜我們還抓着誰了?”
阮雲眼簾擡了一下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也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便開口道:“是灰婆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