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繆商睜大了雙眼,嗓子裏發出了呃聲。
我收回了手裏的陰杵,腳下一跺地幾張打邪符將周圍那些黑影全部打散了!
“姐姐!”
“辰土!”
容扶文也顧不得自己現在的狀況,提着桃木劍朝我而來。
我頓住了腳,扭身,擦了擦手腕上滲出來血,臉色平靜的看向了繆商。
繆商震驚無比的低頭望向了自己的胸口,帶着陰氣兒的鮮血從他的胸口正不斷的往外冒。
他擡起十指捂着胸口,臉上沒了笑意沒了得意只有不可思議。
“你...”
“怎麼可能..脫開我的控制..”
容扶文和二魈也喫驚的看向了我。
“怎麼回事兒?”
皺眉問道。
我扭了一下脖子,將手腕往後藏。
繆商拉着我手腕的紅繩太用力,勒破了我的手腕,手腕上的血沾到了繆商的紅繩,紅繩被鮮血浸透,陰氣兒消散,自然也就沒了束縛。
我冷呵呵的看着他,將地上的鐵劍撿了起來:“草人法出自茅山祕法,我作爲茅山弟子,如果連草人法都破不了,那我愧對道門,愧對師傅師伯們。繆商,你太輕敵也太高看自己了。”
繆商胸前的傷口是陰杵所傷,短時內無法治癒。
他哼的對我冷笑了一聲:“哼,真是小瞧你了,是我輕敵了,下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他步子往後退,沒有過多要和我們打鬥的意思,右手一甩,六七道黑影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容扶文見他要跑,舉着桃木劍直衝黑影殺過去!
這些黑影還沒上勤,容扶文已經砍了個七七八八。
等他跑到繆商剛纔站的位置後,原地只留下了一灘血跡,其他的什麼都沒留下。
“跑了!”環顧四周,四周迴歸平靜連帶着陰氣兒也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我揉了揉手,活動了一下手臂,將鐵劍收了起來:“別追了。”
“你爲什麼放他走?”
話音落下,容扶文有些惱火,指着繆商逃走的方向問我。
“就算不放他走,你覺得你能打過他嗎?”
我蹲下來查看白魈的傷勢。
今天上山,沒有準備特別多的法器和符咒,本來只來尋山魈,沒想到會碰上萬物匯的人。
而且繆商很明顯並沒有使出全力,他只是覺的凡生對於我們誇大其詞,所以出手並不算鋒利。
我傷他也純粹是因爲他分了心。
我不確定他使出全力的同時能不能護住自己,又能不能保住容扶文和白魈它們。
所有有的險不能冒。
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發現了繆商這次好像是單獨行動。
聽他的意思,他應該是跟在我和容扶文的後面進山,而且我倆都沒有發覺。
他來找山魈不是爲了萬物匯,而是爲了自己在謀劃什麼。
我猜,是他升了反心,他想拿到龍珠翻手稱王!
之所以會這麼猜測。
萬物匯如果跟地府結構一樣,那五殿就相當於五帝王。
繆商就算是五殿老大,也要詢問萬物匯會長的意思,甚至是徵得其他四殿同意。
可他呢,不僅答應讓我做殿首,還敢發下血誓。
這不就說明,他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扶我上位嗎?
我想不到除了翻手稱王可以做到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方法。
剛纔讓黑山魈告訴他位置也是因爲我要通過繆商讓萬物匯其他四殿都知道怎麼下龍井!
他們是一起的,紙終究包不住火。
黑喫黑,比我們一個一個對付來的方便太多!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要做的就是那個獲利的漁翁!
容扶文沒說話,但是他心裏清楚。
自己對付不了。
“就這麼放他走,着實不甘心。”他蹲下來查看黑山魈的傷勢。
我手拂在了白魈的傷口附近:“就算是剛纔他受傷,我們要徹底弄死他也不容易。而且你們仨都受傷了,我要考慮到你們的安全問題。”
黑山魈坐在地上,聽到我的回答,擡起了腦袋,左右搖晃了一下嗤聲問道:“你保護我們是爲了知道龍和龍珠的事情吧。”
我沒有說謊,也沒有看它,老老實實的點了頭:“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解開那條龍的祕密。”
它自嘲的笑了:“那你爲何剛纔讓我說出如何下龍井?”
容扶文將急救箱拿了出來,挨個給它們處理傷口。
我化了一張驅邪符水給白魈喝下,隨口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知道,我爲何讓你說出如何下龍井,我覺得你能想明白。”
黑山魈很聰明,從它剛纔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它明明在說謊,可是它看着你,說的一字一句都那麼真!
“我現在不會告訴你龍井如何下,我信不過你。”
它擡頭看着我。
它是因爲剛纔和繆商的事情,對我心裏有所懷疑,我能理解。
畢竟下龍井拿龍珠不是小事。
我也不着急,急不來,越急反而讓它多生疑。
“你不用告訴我,我自己找的到,說不定等你想告訴我了,我已經找到了。”
我微微一笑,對於黑山魈說的入口所在,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點方向。
上下,就這兩個方位。
等繆商回去看了上面,上面不是,那就在下面,至於到底在哪裏,我也只能說衡水河底部藏着巨大的祕密!
給白魈喝了符水後,它便閉着眼睛睡過去了。
黑山魈也受了傷,雖然不重,但也需要時間恢復。
掏出手機,山林裏手機沒有信號,只能看見時間。
不知不覺間,已經四點多了。
容扶文揹着白魈,我扶着黑山魈,由山魈帶路又走了快四十分鐘纔回到了山頂上。
在路上我問了黑山魈爲何殺人。
它說那些人都是記者,上山後運氣好無意間找到了他們的藏身處,也看到了獨自守家的山魈。
幾人見山魈是妖怪,便撒網設計抓到了山魈,打暈了不想出手害人的山魈後,又將它綁住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