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那人是誰啊?

    我拉了他的後衣角:“你告訴我那個是誰!”

    他沒回答,打開了我的手:“你別問了,已經來不及了!那人跟我講過,只要我把你送到浮游村的樹林裏,他就能讓我哥哥活過來!辰小姐,我知道你爲人善良,心底好,但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爲了哥哥我只能對不起你了!”

    我正在想着他說的那個人是誰,忽然一道白色的煙霧直接朝我灑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後退,閉上了嘴巴和眼睛,猛地遏制住了自己的呼吸。

    譚祿手裏抓着方向盤不能完全脫手,只能用左手撒粉,可粉撒出來,被我躲開後,整袋粉末直接掉在了車裏。

    他驚呵了一聲想要將粉末撿起來,我腳一擡直接踩住了他的手,他痛的叫了一聲縮回了手。

    我也沒繼續和他打鬥,畢竟現在是在高速公路上,要是因爲打鬥導致翻車或是發生車禍,得不償失。

    他見我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膽兒大了一些:“辰小姐,你別讓我難堪,放我一馬。”

    我頭頂問號,他是不是搞錯情況了?現在難堪的好像是我...他纔是那個想要對我不利的一方哎。

    “辰小姐,我真的不想對你動手。”

    他緩緩的慢下了車速,似乎是有意想要將車停在路邊。

    我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對他動手,可是他逼着我動手...真是沒辦法。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我也不着急下車更不着急找工具。

    反倒是譚祿,着急忙慌的從前面的座椅地上拿出了一根長棍。

    那根長棍長約八十,直徑約釐米,打人的話確實是一下就能暈倒的那種。

    他推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急匆匆的跑到了後車座將我的車門也給打開了。

    “下來,你給我下來!”

    他粗暴的拉開了車門,衝我叫了一嗓子,手裏的木棍不斷的敲打着車門。

    我緊蹙着五官,老老實實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伸手一把將我推到了一邊,手裏的木棍舉起,猛叫了一聲對着我就要打下來!

    我也沒任由他打,上半身往前一趴,他手裏的木棍打空了。

    悶喝了一聲,他雙手提着木棍反對我砸了過來。

    我脖子後仰,手往前一放抓了他過來的木棍手使勁兒往外一推,譚祿直接被我推了出去!

    “啊!”

    他叫着,腳下的步子後退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同時我再次看見了他手腕上的傷口。

    只不過這次我看見他的傷口上沾染了淡淡的陰氣兒。

    這陰氣兒環繞着他的手臂並非是自身生來而是外部沾染上的,極有可能跟那個讓他抓我的人有關係。

    他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我眼睛裏面有了一絲怒意,舉着棍子來回緊握了好幾下:“辰土,你不要逼我,我不想這麼對你!但是你幫幫我!幫幫我哥哥!”

    他揮舞着棍子再次朝我的腦門打下來!

    我閃身躲開,擡起膝蓋對着譚祿的肚子猛地踢了上去!

    譚祿唔了一聲,手裏的棍子掉落在地上,而人也趴在了地上。

    我掏出手帕擦着手上的土和水,有些無奈的衝他搖了搖頭。

    “哇哦哇哦哇哦——”

    還沒來得及開口,高速路上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看着那由遠而近的警車,我將手帕收回了兜裏。

    譚祿也聽見了警笛的聲音,強撐着身子站起來想要上車逃走,可一起來便疼的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等他爬到車邊的時候,警車已經將他的去路和來路全部都封住了。

    他慌張的抓着門把手,看向了我又看向了周圍的警車,二話不說直接坐到了車裏將出租車的大門鎖死了。

    “辰先生!”

    阮雲從警車裏伸出腦袋,將車門推開,穿着警服從車裏下來了。

    “雲姐。”

    “怎麼回事兒啊?聽辰師傅說你被綁架到小樹林了?”

    呵嗬,師傅這瞎傳話的,我明明是給他發了地址位置,說了一句:有人要綁架我去上游村的樹林,怎麼變成被人綁架到小樹林了?

    這差個個別字,語境就不一樣了,好不啦。

    “沒,想綁我的人在車裏,你看看去吧,把人抓起來後什麼也別問,就問他指使他綁架我的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多問。”

    我叮囑着阮雲。

    浮游村的事情不能公諸於世,影響太大。

    而且浮游村的樹林裏陰氣太重,越往裏面走陰氣就越重。

    萬一要是公諸於世後,那些搞直播的,又或是探險的進去了,去十個肯定折十一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浮游村的事情展現在大衆的視線裏。

    阮雲盯着我看,大約是瞭解了我的意思,點了頭:“我懂你的意思了。”

    朝我做了個ok的手勢,便招呼着剩下的小夥伴拿傢伙事兒的往車子那邊去。

    我也沒逗留,上了一輛警車,先回景區。

    這會兒天已經有些黑下來了。

    晚上還要去景區裏面看看什麼情況,所以儘量不耽誤時間。

    但是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心裏多了個心眼。

    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越來越多的人和事情找上我...明知道造成不了傷害卻還是跑出來給我添堵,像是有意的。

    但我又想不到是誰這麼無聊...

    在車上將浮游村的事情跟師傅說了一遍。

    等說完後,車子差不多開始下高速了。

    譚祿載着我並沒有跑多遠,所以回來的路程還是蠻通順的。

    回到了景區美食街,老遠我就看見固原一羣人擺弄着手裏的法器。

    師傅雙手背在身後整跟容扶文閒聊,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也不知道聊得什麼,反正聊的挺投緣。

    看見我來了,容扶文才招手喊道:“這裏。”

    我小跑過去,固原將手裏的驅邪符塞回了包裏,粗聲問道:“你幹嘛去了?耽誤這麼久?”

    “沒什麼,遇到綁架的了。”

    “遇到綁架的?”固原喫驚的上下掃着我:“你遇到綁架的?哪個綁架的這麼倒黴?”

    嘖,怎麼說話的!

    什麼叫哪個綁架的這麼倒黴...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好麼...

    翻了個白眼,我也收拾了東西,來回看了看:“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幾點進去?”

    師傅將後背的雙手耷拉下來,看了一眼天邊的時間:“酉時末出發。”

    酉時末不算太晚,還好。

    “行,那我喫個飯,肚子餓了。”摸了一把肚子,我笑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

    容扶文揮着手,轉身往美食街去。

    美食街裏就開了幾家住在這裏的門店,喫的選項並不多。

    烤生蠔,炸串,和臭豆腐...

    這些東西都不能喫,選來選去我們倆還是坐到了後生家的小麪館。

    後生住店裏守店,再加上這兩天警察叔叔們經常光顧門店,所以店門是常開的。

    看到我倆進來,馬秀芹趕緊招呼着我們坐下。

    一進門我就看見禾西也坐在了店裏。

    他臉上帶着笑意和後生不知道在聊什麼,但是看錶情聊的也很投緣。

    看到我和容扶文進來,他對我倆:“辰土,你快來,這個叔叔你認識嗎?”

    他手指向了後生。

    我也沒作假,坐到了他對面,容扶文坐到了我旁邊。

    聽見禾西問我這個問題,他有意思的哼笑了一聲:“哼,當然認識,一個學校裏的,她學校的食堂大叔。”

    後生面色不改,指着我,自來熟道:“在學校她同桌老是來我這兒窗口吃麪,當然認識。這不正好放寒假,學校食堂跟着放寒假,我們也就回來了。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上,太有緣分了。”

    他雙手搭在膝蓋上,沒有任何的不對。

    就感覺事情真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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