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手撐着一邊的石頭站了起來。

    媽呀,走了老半天,居然還沒有走到邊緣位置。

    這裏得有多大。

    “辰土,有聲音!”

    正打算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容扶文的高喊聲。

    我啊了一聲轉過了上半身,再一看,容扶文和固原距離我差不多快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師傅站在他們左側大約一百五十米的位置,弓着腰,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來了。”

    手扇了扇風,我哎呦着轉着步子往三人身邊去。

    等到面前的時候,容扶文才將掛在耳朵上的耳機遞到了我面前道:“有聲音,你快聽聽是什麼聲音,很嘈雜,有點聽不出來。”

    禾西和固原互相看了一眼,也將探究的目光望向了我。

    “聲音嘈雜?是水流的聲音嗎?”

    我接過了耳機沒有遲疑,往耳朵上一帶!

    “吼——”

    剛帶上去,怒天的吼叫聲從耳機裏直接傳了出來!

    聲音很大,震的我耳膜都要碎掉了!

    “嗯!”

    我悶哼了一聲,迅速將耳機從耳朵上拿下來丟給容扶文,雙手捂着自己的耳朵,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辰土!”

    “你沒事兒吧?”

    三人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慌張的喊着我。

    “小土!”

    聽到三人的叫聲,師傅也快步跑到了我的身邊。

    我晃了晃腦袋,耳朵里耳鳴的聲音持續了很久才慢慢散去。

    耳鳴的聲音讓我暫時斷掉了周圍聲音的侵入。

    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師傅和容扶文幾人着急擔憂的表情映入眼簾。

    “辰土,你沒事兒吧?”固原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好幾下。

    容扶文將手裏的耳機提了起來,帶在耳朵上面又聽了幾秒才道:“沒什麼奇怪的聲音啊,你怎麼了?怎麼反應這麼大?”

    我拍了拍腦袋,稍稍緩過來一點了:“剛纔耳機裏面忽然有一聲很強的怒吼聲,這怒吼聲炸耳朵,有點耳鳴了,沒事。”

    師傅攙扶着我站了起來:“小土的五感比你們要強很多,普通的小聲音對她來說可能分貝會高一點。”

    簡單解釋道,師傅又伸手從容扶文的手裏將耳機拿了過來。

    “是沒有什麼聲音,也可能是剛纔只有小土捕捉到了那麼一瞬間。”

    容扶文雙手叉腰,將墨鏡往上提了提,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後,才嘆着氣道:“再走幾圈,我們看一下這塊鎮龍石所謂的一角到底是哪裏,是不是真的有通往水宮的入口。”

    禾西將手裏的機器拉了一下:“你確定通往水宮的入口真的在鎮龍石的一角?”

    “黑山魈跟繆商是這麼說的,反正咱們先找,真找不到了就讓萬物匯那些人自己搞。”

    太陽有點大,容扶文說話的時候故意仰頭,日光灑在他臉上,又帶着墨鏡,只能看得見他眉頭緊皺,其他的表情什麼都看不到。

    我沒說話,而是腦子轉了一下。

    做戲肯定是要做全套的,容扶文是想騙禾西和那些時刻盯着我們的人。

    而黑山魈說的話都是騙繆商的,那所謂的一角根本就不是水宮的入口,純粹是忽悠繆商來的。

    繆商就算是看不見我們在幹嘛,可誰又能否認還有劉老杆兒這樣的人在暗處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禾西這麼一個不知道那頭的間諜。

    而我們之所以找那一角,也是爲了讓所有人都相信,那裏就是水宮入口。

    所謂混淆視聽。

    “那咱別墨跡了,趕緊的吧。”

    固原將手裏的探索儀器提了起來,腳下步子加快往前走。

    容扶文也沒作假,跟在固原旁邊半彎着腰很仔細的在找信號。

    禾西手裏拿着東西,半扭頭,眼珠子上下轉了一圈,滿臉將信將疑。

    我扯了師傅的衣角,故意小聲道:“師傅,水宮入口一旦被找到第一時間要封存,咱們今天準備的不夠全,而且青玄師兄元生師兄也還沒到,太着急下去怕不是好事。”

    師傅懂我的意思,嗯了一聲嚴肅的點了頭。

    禾西已經距離我們有那麼幾步路了,聽到我和師傅說話,耳朵動了一下,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

    看到禾西離我們稍稍遠了點,師傅對着我擡了下巴示意我往旁邊看去。

    我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挑了一下眉頭,傾着腦袋往前看。

    師傅哎了一聲,拎着我的後脖頸三兩步走到了他剛纔蹲着的位置。

    我閉着呼吸,胸腔提了好大一口氣!

    不是因爲其他的,只是因爲師傅拎我後脖頸,脖頸處的衣服勒着我了。

    我臉憋得通紅,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師傅:“師傅,您再這樣拎小雞一樣拎着我,我會窒息而死的。”

    我發現了,自從他上次回來後,莫名其妙的喜歡拎我後脖頸!

    我這麼瘦弱,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窒息...

    聽到我聲音不對,師傅低頭看我,這才訕笑着鬆開了我的衣服。

    “不好意思,爲師前段時間手癢沒事兒就喜歡抓雞,這久了,一拿東西就喜歡拎着,弄疼你了吧?”

    我揉了揉脖子,呲牙看着師傅:“抓雞?咱們道觀沒養雞啊。”

    “不在道觀裏。”

    師傅蹲了下來沒在意我問的問題,隨口道。

    “不在道觀,那您去哪兒抓雞了?山下老鄉那兒啊?”

    我也跟着蹲了下來。

    “嗯,算不上,就在...”

    他說了幾個字,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鋒一轉:“你看這塊石頭。”

    我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咋了?”

    “你自己看看。”

    師傅擡着下巴,眼神往下撇,我眨巴着眼睛低頭往他指的石頭看去。

    入眼的石頭很光滑,形狀很完整,像是一塊很大的鵝卵石!

    這塊石頭上面沒有任何的痕跡,就連雨水風霜敲打過的痕跡都沒有。

    我擡起眼睛將周圍的石頭仔細打量了一圈。

    周圍的石頭也很光滑,光滑到不太像是這塊鎮龍石上真正的本體一樣!

    我站起身,雙手學着師傅往後一背,步子在原地跨了好大一圈,來回走了兩三遍纔對着師傅問道:“這塊石頭像是後來鑲進去的,不像是鎮龍石的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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