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他去找息老,息老肯定有辦法。
三師伯點着頭,從包裏掏出了符咒貼在了譚福的眉心,右手成劍指在符咒上面畫着符文,速度很快我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符,只能看見在符咒最後一點落下的時候譚福身上的鬼氣被聚在了眉心不動了。
“這是定魂符,三小時內可以暫時穩住他的鬼氣和魂魄,你快去吧,別耽誤事件了。”
我嗯了一聲,起身拿起了封鬼翁將譚福收到了甕裏後蓋住了翁口。
將腰間小木屋的鑰匙掏出來,還未來得及動身,一陣咕咚咕咚的聲音從圍欄裏衡水河的中心傳了出來。
這聲音出現的突然,讓所有人都毛骨一悚。
我鑰匙都拿出來了,愣是被這聲音給止住了。
“嘿嘿嘿。”
“嘿嘿嘿,好多人啊。”
“今天晚上好好玩啊,好多人啊。”
嘈雜的說話聲傳入了我的耳朵裏,同時周圍起了一陣很大的水霧!
“跟我們一起玩吧!”
譁——
譁——
伴隨着說話聲而來的還有水被捲起又潑下的聲音!
我快速將封鬼翁撞到了黃布袋裏,高聲喝道:“師傅,您和三師伯震壇,我和容扶文固原師兄守壇底!”
法壇建的高大,師傅和三師伯開兩壇完全夠。
周圍的師兄弟們紛紛掏出了各自的法器,分站各個點位,隨時待命。
我將勾魂鏈拿在了手裏,雙目陰冷的盯着這些翻在在水面上的水鬼們!
這些水鬼絲毫沒有害怕,反而一個兩個從衡水河裏爬上了岸!
這些人穿着各異,面容浮腫,身上滴答着水,眼珠泛白,舌頭正往外伸長呼吸着空氣。
人溺水的時候無法用鼻子呼吸,嘴巴張開可以吐氣,所以水鬼會裝作人的樣子上陸地後,大口用嘴巴呼吸。
其實他們是感受不到空氣流通的。
鬼也一樣,無呼吸。
師傅和三師伯翻身上了臺,雙手將法壇一拍,手裏的桃木劍順便便挑了三四張符咒甩向了圍欄上!
圍欄周圍被撒了赤硝,三股紅繩編織成的網將法壇和圍欄周圍全部都圍在了一起。
我定睛看去,紅繩上掛着的是避水符,隔開的是殺鬼驅邪符,而再往前看,法壇四周尤其是每個路燈下是當初師傅和容扶文布的七星鎖魂陣。
這些水鬼要進來,就必須破了圍欄那一處的避水殺鬼驅邪陣。
地面上的赤硝很扎眼,在這些水鬼上來的同時,我隱約之間感受到赤硝開始不斷的往外迸射火氣的氣息。
赤硝沾地,陰氣上漲,兩者碰撞,地火陣起。
只要這些水鬼敢全部涌進來,地火陣會將他們身上的怨氣陰氣全部都灼燒掉!
周下的師兄弟們將每個布有七星鎖魂陣的地方都守住了,但凡有一隻水鬼想逃都難能跑出他們的手。
看來準備的還是蠻全面的。
當然這些東西只是今晚用來對付水鬼看看到底好使不好使。
要是好使,這些水鬼對我們來說就造成不了任何影響,按照這個標準來,來多少都打得過。
而真正對付劉老杆兒的還沒有拿出來呢。
我拿着勾魂鏈往地上一打,鎖鏈劃地的聲音讓這些水鬼紛紛停住了吵鬧。
我快一步走到了圍欄前,直接正面對上了這些水鬼。
腳底踩着都是赤硝,這些水鬼是無法墊腳控制我們的。
“給你們一個機會,投胎還是魂飛魄散。”
我冷眼看着他們,對於他們的選擇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是不會選擇投胎的。
我這麼問也就是想到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動手罷了。
“嘿嘿嘿,投胎?你算什麼東西?敢讓我們投胎?哈哈哈哈。”
“鬼王大人待我們極好,喫的喝的供着,還讓我們上岸玩耍,你憑什麼讓我們投胎!”
“就是,馬上等鬼王拿到龍珠,咱們就是鬼王陛下的坐下功臣,誰還會想要投胎轉世爲人受盡苦難。”
“嘿嘿嘿。”
這一羣水鬼在岸邊滾來滾去,一個疊一個居然形成了一條鎖鏈直接不靠近圍欄從上空跳了過來!
“臥槽,這個操作!”
固原看到這熟悉的梯子叫了一聲,隨機便將法壇底下裝着赤硝的袋子拿了出來。
“你們退後,讓我來打!”
我一把奪過了固原手裏的赤硝,將勾魂鏈在赤硝袋裏滾了一圈後,步子往後一退,手裏掐着大力神訣甩着勾魂鏈針對那跳下來的水鬼甩了過去!
“哈!”
那水鬼長到了嘴巴,一道道水霧纏住了我的勾魂鏈!
我左手抓着勾魂鏈,右手抓着赤硝往下一撒喝道:“急急如律令,着!”
“呲——啪——”
勾魂鏈從撒落的赤硝中穿過,打散了水霧正對着那水鬼的腦門打了過去!
那水鬼本就是被後面的水鬼託着,身形不靈活,想躲的時候已經被我的勾魂鏈打到了腦殼了!
“啊!”
在一陣慘叫聲中,那後面的水鬼直接撒了手,這被打到的水鬼滾在了法壇的地面上!
地面全是赤硝,水鬼一落地,地火轟——的一聲燃燒起來!
“啊!”
“啊!”
地火灼傷着水鬼,我看不見它的身影,卻能看見一團團的黑霧逐漸從水鬼的身體裏躥出來,想跑地火一起霎時便被燒了個一乾二淨!
這一個水鬼連七星鎖魂陣都沒有用到,就這樣周身的陰氣和怨氣被地火灼燒完了。
師傅從法壇上將桃木盒子拿起來,對着那被灼傷的蔫了吧唧的水鬼照射過去,咻的一聲水鬼被收到了桃木盒子裏。
有了這一個水鬼的前車之鑑,後面的水鬼不敢亂動了。
紛紛開始往衡水河岸邊躲。
我也沒想到地火陣威力這麼大,這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難怪說赤硝越紅辟邪力越強,這可比硃砂混黑狗血好使多了。”固原驚喜的看着地面上的赤硝。
容扶文將桃木劍挽了一個花:“要不然說赤硝難尋,就這些可是我和福警官託了關係花了大價錢找到的,省着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