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梔雙手叉腰:“我呢,就勉強負責出錢,出力,你們倆就配合一下出個人吧。”
徐悅哇塞的看着沈南梔:“沈大少就是沈大少,有錢真闊呀!不過餒,我徐悅不佔人便宜。高低我得出一半錢。本來就是沾了辰土的光,我可不想再白白沾便宜。”
沈南梔沒裝,笑道:“你想出一半我當然沒意見,給我省錢嘛。”
“可以。”
徐悅滿意的點着頭,就這樣兩個人達成了共識。
我乾笑的看着他們倆,大概,可能,貌似,也許他們還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說句真心話,對比起逛街,我還是喜歡在這邊齋醮祈禳。
“我留...”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中午齋醮結束咱們就去吧,請你們喫大餐!”
沈南梔打斷了我的話,好像已經猜到了我會拒絕,所以選擇先發制人。
“可以啊!辰土,你可以吧?”
我的話卡在了嗓子眼,看着沈南梔和徐悅兩雙亮晶晶的眼睛,妥協了。
“好。”
快樂很難買,真誠不容拒絕。
好字剛說出來,兩個人便開始討論着中午要喫什麼。
最後選來選去還是選了個全素的素食主義。
說是爲了照顧我的口味。
其實我是想說,我不參加齋醮祈禳也沒有雷齋月就不需要忌口了。
所謂的雷齋月爲農曆六月初一到六月廿十四。
這段時間內有很多的忌諱。
不僅僅是食齋爲素。
還需要身齋,口齋,心齋,坐忘齋,塗炭齋等等。
不過現在說,就有點早了。
正跟他們說着話,丹陽市長從一邊小跑着過來了:“大師,您醒了。”
太客氣了。
我雙手掐訣,臉上掛了受寵若驚的笑意:“福生無量天尊,市長叫我名字就行了。”
我是個小人物,市長可是個官。
他叫我大師也就算了,還加了個您,這一看不是要找我幫忙就是真的佩服我。
“那可不行,您的厲害昨晚我們可都見着了,叫您一句大師不爲過。”
昨晚?我有些疑惑。
沈南梔湊了過來:“昨晚動靜那麼大誰睡得着?要不是怕給你們添麻煩,我們就從樓上下去幫忙了。”
我側着臉看着他們,合着昨晚大家半夜都沒睡,隔樓上看戲呢。
丹陽市長哈哈一笑,搓着雙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大師…雖然說話有點冒昧,但是有件事兒想請您幫個忙。”
來了,和我想的一樣,找我幫忙來了。
我眼珠子晃動了一下,儘量平靜的問道:“您是碰上什麼事情了嗎?”
沈南梔和徐悅兩個人表情複雜的看着丹陽市長,估計是對丹陽市長說要請我幫忙的事情感到有些不太樂意。
因爲一旦要幫忙就會破壞我們遊玩的計劃。
依照愛玩的性子,難免會覺得心裏不舒坦。
丹陽市長直接忽略了徐悅和沈南梔的表情,臉色變得陰鬱了一些:“丹陽市底下有個縣,叫做丹陽縣,丹陽縣前縣委書記跟我關係還不錯。但是上幾個月的時候她辭職不幹了,說是發生了一點事兒帶着孩子回了老家。前段時間忽然給我發了個消息,說是家裏出了點問題,有點邪乎,想讓我用關係幫她找個先生。我這之前碰到過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也認識幾個陰陽先生,但都沒您這些大師厲害。”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大師,您看您能不能幫個忙啊?”
聽到丹陽縣,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我,而是沈南梔。
他雙手一環胸,似是在回想:“那個…前縣委書記是不是叫做張豔芬?”
丹陽市長愣了一下,昂了一聲:“昂,你們認識?”
認識,何止是認識,我可是他們家的宿敵!
她兒子女兒和弟弟全折我手裏了。
沈南梔臉色怪異的啊了一聲,後傾着身子小聲附在我的耳邊:“我有一種感覺,這張豔芬可能也要折在你手裏了...”
閉上了眼睛,挑着眉毛,有些無語,我這是妥妥的張家剋星啊!
“怎麼了大師?”
見我們仨表情都不對勁兒,丹陽市長好奇的問道。
沈南梔往一邊站了站,靠近丹陽市長小聲的將張家和我的溯源清楚又條理的敘述了一遍。
等說完,丹陽市長才一臉懵逼又鐵青的朝我道:“不是,怎麼還有這麼個事兒啊?我這也沒聽豔芬提起過啊!”
她兒子和女兒還有弟弟都進去了,她一個當官的怎麼好意思說。
“當初鬥嗨上面張豔芬弟弟強.奸未成年的新聞你是沒刷到嗎?”
丹陽市長手一擺,有些氣惱:“我這個職級雖然不高,但還歹還是個市長,天天一堆霹靂咔嚓的事情都處理不完,哪裏還有時間刷手機!”
這倒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幾乎都沒空管其他的事情。
再說了,張榮平又不是丹陽縣的,再加上及時大量刪除了錄屏,難免熱度下來的比較快,推送不到看不見是正常的。
還有比較重要的一點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張榮平是張豔芬的弟弟。
我思考了一下,朝着他問道:“張豔芬有沒有跟你說過是什麼怪事兒?”
“沒有,就說是遇上一點怪事兒。”
“能遇上啥怪事兒,換了幾個陰陽先生都沒解決?”
徐悅拉着我:“會不會是想找人對付你啊?”
幾雙眼睛向我看了過來,我面色稍稍拉了下來。
真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我害了她全家。
我記得張豔芬早之前找過我一次,那時候咱倆談崩了,她很明顯就不像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那不能吧,豔芬這個人還不錯的,能力很優秀,爲人也還行啊。”
丹陽市長抗拒的開口。
“人都有兩面性,能把自己弟弟兒子和女兒交成這樣,你怎麼知道她私底下是個什麼人?”
沈南梔拍了一下衣服上擦到的灰,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