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氣,扯了一個輕鬆的表情:“南山道觀和上清道觀的關係並不會因爲一件事兒而有所改變。空罄的事情我真的仔細考慮過,還是那句話:仁至義盡。固原師兄,你應該能明白吧?”

    他握緊了拳頭點頭:“我明白。”

    邁腳往酒店裏面去我聲音有些遠了:“大家都只有一個目標,除掉萬物匯阻止地翀甦醒,找出幕後的黑手查明真相…師兄,我們已經快要接近真相了。”

    我與固原擦肩而過。

    大家一起降妖除魔,斬鬼驅邪這麼久,爲的不就是維護人間,還天下一個太平嗎?

    固原沒說話,低着頭,可我看的見他臉上覆雜的情緒。

    越過了他,我和徐悅進了酒店。

    身後傳來了上青玄喊固原的聲音:“還站着幹啥?回去睡覺了,走吧。”

    走到拐角口,我轉身看去。

    上青玄攬着固原,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固原的臉上出現了笑意,在我看來可能是釋懷吧。

    到二樓後跟師兄他們分開了,回了房間,刷牙洗漱洗澡,和徐悅又聊了一會兒,正打算睡覺的時候,酒店外面傳來了噼裏啪啦放鞭炮和煙花的聲音。

    徐悅側躺着,聽見這些聲音,打着哈欠道:“辰土,新年快樂。”

    我看着窗簾上面映出來的火光笑了:“新年快樂,徐悅。”

    已經到大年初二了。

    在煙花爆竹聲中,我們睡到了天亮。

    沒跟徐悅和沈南梔出去玩,我還是參加了最後一天的齋醮祈禳。

    徐悅和沈南梔知道我心裏有事兒,也沒拉着我出去,就在醮壇外面給丹陽市長幫忙。

    大年初二,街上的行人和來往的車輛都少了很多。

    大家該回家過年都回家過年了。

    秩序比前兩日更加好管一些。

    下午六點多鐘齋醮祈禳就結束了。

    我將徐悅給她父母請的平安符從醮壇上面拿下來包在紅紙裏遞給徐悅。

    又說了一些忌諱,讓她記着。

    她父母初三回來,今天晚上就不用跟我回道觀了。

    相當於是從丹陽市直接專車回啓南市。

    沈南梔也不回道觀了,被沈叔叔緊急召回公司開大會。

    不過好在他們已經在道觀裏住了一天一夜,也算是過了癮了。

    晚上臨行前,丹陽市長除了給我們齋醮祈禳的錢還給我們每個人單獨包了紅包,裏面有多少沒看,但是鼓鼓囊囊的確不少。

    給我們塞了丹陽市特產,將我們送到路口他才帶着人離開。

    可就在我們上大巴前,我看見了兩道人影從不遠處小跑過來。

    一眼就認出了他們身上的照相機,我想也沒想,喊着師兄他們快點上車。

    這倆人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

    “大師,大師!”

    大巴車一發動,他倆就跟在大巴車的後面亂喊亂叫。

    司機看我們都不喊停也不敢問,開着車一溜煙的跑了。

    路程很短,四十分鐘就到道觀山腳下了。

    可讓我意外的是,我剛到就接到了不少的短信通知,全部都是快遞通知。

    我在網上沒買過什麼東西,不可能會有快遞發過來。

    跟着師傅說了一嘴,師傅才道:“誰給你寄的新年禮物吧,讓青玄和元生陪你去拿。”

    上青玄和蘭元生正說着話,聽到師傅的話後,嗷了一聲:“嗷,知道了,小師伯。走,師妹,拿快遞!”

    我都沒反應過來師兄拉着我就往快遞站去。

    等到了之後我才發現,寄快遞過來的人可就多了。

    有劉誠的,馬局的,阮雲的,還有朱瓊,梁開宇,方香,陳曉晴,甘蔗,容扶文,鄧先生,郭老等等等等。

    早些年看事兒的那些人也都寄了快遞過來。

    我們仨左手右手大包小包提的那叫一個擰不過來!

    等到了道觀裏,再一拆開才發現,真的是什麼都有!

    喫的,喝的,玩的,用的,貴重的,還有比較誇張一點的直接放了一張銀行卡...

    估計是覺得沒什麼好送的,所以就送個卡吧...

    我很無語卻也只能挨個發消息表示感謝。

    這一搞一弄就到了十一二點。

    所有的消息回覆都是新年快樂,越來越好。

    只有容扶文給我的回覆是:“張豔芬跟他老公馬上進去了。”

    我已經洗好澡換好衣服了,躺在牀上看着容扶文發的這條信息,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派了我們自己人過去,那張豔芬直接甩錢讓幫忙害人,害的不是別人,正是你。”

    我已經猜到了。

    “現在呢?”

    “已經掌握證據準備抓人了,我們也聯繫了丹陽市長,調取了一些張豔芬以前的相關紀錄,確實有幾條比較隱晦,但要是深查絕對能查出來東西。”

    “好,知道了,謝謝,你們效率真快。”

    正誇着他,容扶文忽然又給我來了一條消息:“你有沒有渾身上下不舒服?”

    “啊?沒有啊,感覺很好,問這個幹嘛?”

    他忽然問我身體健康,讓我有點懵逼。

    “那個張豔芬手上有你的生辰八字,前幾個陰陽先生拿這個生辰八字作惡,就是因爲你沒事兒纔會被張豔芬說沒本事...你確定你沒事兒?”

    看着容扶文的這條消息,我哎了一聲最終還是回道:“那是假的,師傅怕有人害我,所以捏造了一個生辰八字。”

    消息一過去,容扶文那邊就沒有回覆消息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確實挺晚了,正要跟他說晚安的時候,他給我打了個電話。

    手機鈴聲忽然出現嚇了我一跳。

    我偶喲了一聲按下了接聽鍵:“喂——”

    “你真正的生辰八字誰知道?”

    他聲音很嚴肅,嚴肅到讓我覺得好出事兒一樣。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沒回他,師傅說過我的生辰八字不能告訴任何人,對於容扶文也一樣。

    “你還記得之前你和沈南梔在奶茶店喝奶茶的時候,你的那個奶茶杯上有你的生辰八字,還記得嗎?”

    他話一出,我整個人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這件事情我當然記得!

    不正是唐宏屍體倒在奶茶店的那一天嗎!

    “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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