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扶文上手將另外的行李提起來:“挺好的,感覺跟回家了一樣。”
師傅將黃布袋甩到了背後,伸手掏兜:“這裏之前也是鋪子,只不過生意不好乾不下去了。我這是搶了個先機纔買到地段好還便宜的房子。”
掏出了門鑰匙,師傅走到門前,擡手扣了三下門纔將鑰匙插進去。
門一打開一股腐朽的濃厚灰塵味鑽進了鼻子裏。
我五感本來就強,被這麼一薰差點人過去了。
“小師伯,這裏的味道也太大了吧。”
元生師兄捏住了鼻子,揮手將灰塵拂開。
我捏了閉氣,才覺得好了許多。
“咳咳。”
“味好重,辰師傅,快把燈打開吧。”
幾個人咳成一片。
沈南梔摸索着進了屋子。
師傅擡手在牆壁上摸來摸去,只聽到咔嚓一聲屋子裏的燈開了。
大堂明亮起來。
“哇塞…這是真回家了…一模一樣…辰師傅,你確定你不是把觀海市的鋪子搬過來了?”
沈南梔走在最前面,環視了一圈後,忍不住感嘆道。
容扶文將東西提進來,原地轉了一圈:“還真的是一模一樣...”
我邁腳往裏走掃眼看去。
熟悉的前臺熟悉的樓梯,熟悉的構造…我是回到了觀海市吧?
師傅將鑰匙放到前臺的桌子上,一臉笑意:“怎麼樣?小土,有沒有感覺到回家了?”
我僵硬一笑,沒回他。
何止是感覺回家了,我現在覺的我可能就沒離開過觀海市...
青玄師兄將外面的大物件拖進來:“我去二樓看看,不會連二樓和三樓的構造都一樣吧?”
將東西往地上一放,上青玄蹬腳上了二樓。
“我也去我也去!”
元生師兄舉着手跟着爬了上去。
師傅傾着身子從樓梯下喊他們:“你們也別下來了,從二樓開始打掃衛生吧,先把房間打掃出來。”
“知道了。”
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容扶文和沈南梔找到了拖把掃帚簸箕毛巾,圍了個圍裙開始打掃衛生。
師傅則是將前臺和後面的櫃子收拾出來。
又把符咒法器黃表紙八卦鏡這些東西按照原先在觀海市的順序擺放起來。
最後將祖師爺的掛像掛在了櫃子旁邊。
擺了供品香爐上了三炷香。
等到一樓擦的差不多了,我才讓容扶文和沈南梔將帶過來的書籍往三樓送。
三樓是個小閣樓,裏面有很多的書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薰了香房間就已經很乾淨了。
小心翼翼的將所有書籍放好。
收拾完三樓纔去收拾臥室。
樓上共有四間房,青玄師兄元生師兄一間,師傅一間,我一間,沈南梔和容扶文睡客房。
房間構造和以前的鋪子稍稍有點差別,但總體也差不上太多。
有兩間衛生間,一個靠南一個靠北。
靠北的地方在師傅那邊,靠南的地方在我這裏。
我的房間師傅自然也挑在了南側,說是女孩子陰氣比較重,多曬曬太陽。
房間不是特別大,但由於我東西比較少所以會顯得很空曠。
換了窗簾牀單被罩,將玻璃桌子地面櫃子全部都刷了一遍,灰塵的感覺消失了很多。
將帶過來的東西歸置完畢,我才坐下喝口水休息一會兒。
“收拾好了嗎?”
才喝了一口水,門外就傳來了沈南梔的說話聲。
我喘了一口氣朝着他點頭:“差不多了,你們收拾好了嗎?”
“ok了,牀單被罩都搞好了。”
我點着頭:“那正好,幫我上下窗簾。”
指着一邊的新窗簾我站了起來。
“行。”
脫下了圍裙,容扶文正好從一邊走進來。
“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我幫辰土把窗簾上一下,你來幫個忙。”
“好。”
兩個人並肩走進屋子,拿着窗簾往窗戶去。
我走在兩人面前,伸手將一扇玻璃窗關上。
新家外面是公園和衚衕,附近只有一所大學和一些六層小洋樓。
沈南梔拉了凳子,容扶文拿着窗簾,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陰沉的夜色沉吟了一會兒:“是不是快到七月半了?”
我手扶着凳子,聽到容扶文問的問題想了一下才回道:“十來天,我們放假都放了快一個星期了。”
沈南梔將棍子上好,伸手問容扶文要窗簾:“中元節對你們來說算什麼稀奇的嗎?鬼見了你們都得跑,哪兒敢惹你們。”
“啪!”
“你打我幹嘛?”
沈南梔話剛說出來就被容扶文拍了屁股。
“閉嘴吧你,趕緊上,上完窗簾洗澡睡覺了,幾點了,都快十二點了,你不困啊?”
“不要跟我講講十二點,在年輕人的字典裏沒有十二點這個概念。”
將最後一個釦子扣上。
沈南梔拍着我搭在凳子上的手臂。
收回手他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打着手掌:“行了,搞定,走吧,回去做報表了。”
容扶文白了他一眼:“熬夜做公司報表,你的夜生活可比在外面喫炸串喝啤酒的年輕人來的精彩。”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房間外面去。
“沒辦法,家族產業需要人繼承哎。”
容扶文哼呵笑了兩聲。
“辰土,你早點休息,別熬夜。”
出了門,沈南梔還不忘回頭提醒我。
“好,你們也是。”
“晚安。”
“晚安。”
送着兩人出了門,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正好迎了過來。
看到沈南梔和容扶文從我房間出去,青玄師兄的警惕心立刻上來了。
“你倆幹啥呢?”
“師妹,收拾好了嗎?”
元生師兄略過了他們倆蹦跳着朝我這邊而來。
“哎,別多想,我們剛纔給辰土安窗簾去了。大家現在都是過命的好兄弟,你別想太多。”
沈南梔擺着手打斷了上青玄的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