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腿一彎,蹲在地上,反手將八卦鏡往上彈。
只聽到轟——的一聲,四具屍體被八卦鏡照射出的金光彈的再次倒地!
將八卦鏡往背後一搭,抽出桃木劍,右手成劍訣在桃木劍上畫打邪符!
“太上老君律令!”
我口中一喝,劍訣從桃木劍柄猛地劃到了最上面!
持劍往前一打,照着那四具屍體的心臟處便猛地插了下去!
噗嗤一聲,桃木劍刺入心臟,邪氣兒從四具屍體的心臟處往外冒!
手提劍抽回,地上的四具便以後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乾屍。
這些邪修體內全是邪氣,我用打邪符刺入他們的心臟,邪氣從體內逃竄出來,沒了邪氣支撐,屍體就會快速變成乾屍。
控制屍體的邪修見控制物被破,張頭探腦的看了過來!
手掌合十想要再次唸咒,可還沒來得及再次出手,師傅的桃木劍便已經橫在他們的面前了。
“嗯!”
看到桃木劍,幾人手擡起身子往後一轉,快速躲開了師傅的攻擊。
將桃木劍豎起,我衝着師傅那處跑去。
這些邪修往後退,快速的形成了一個圈將我和師傅包圍在了中間。
他們雙手合十搖頭晃腦對着我和師傅唱誦着邪咒。
與此同時,一陣強烈的壓迫感從天上壓了下來!
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想要將腰板挺直,可膝蓋卻隨之往下一頓,整個上半身被壓迫感壓的瞬間塌了下去!
師傅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我側頭看他能見師傅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站穩了。”
他手裏的力氣很大愣是將我拉了起來。
我沒說話,將後背的八卦鏡一拉朝着頭頂將鏡面頂了上去!
瞬間壓迫感小了一半!
這些邪修見八卦鏡頂住了他們的邪咒,雙手合十打了三個,將手法往胸前一頓,頭頂之上的八卦鏡竟然被壓的旋轉起來!
我擡起頭,呸了一下,從兜裏掏出了滿把香灰直接抹在了陽柳鞭上!
師傅身子一點,手往外一擴,桃木劍對着最左邊的人脫手而出!
“破!”
他口中喝着,而我手裏的陽柳鞭像是找到了源頭一樣,帶的香灰全部落在了這些邪修的身上!
“噗噗噗!”
香灰本就是祖師爺用過的,這些邪修一沾到自然也被打的渾身冒火花!
轉頭去看師傅,他更狠,桃木劍一帶二將兩個邪修的心臟穿透了!
收回陽柳鞭,我將五雷符拿起來對着他們一甩,手中掐訣往下一坐:“五雷速發,嗡啼啼!”
“啪!”
隨着五雷落下,這些邪修連躲避的功夫都沒有就被劈的原地冒黑煙了。
收回手,師傅將桃木劍擦乾淨揣回了兜裏像是無事人一樣站好了身子。
我甩着手掌,看着滿地的屍骸目光射向了唐家三樓。
那三個人還站在窗口處,看到自己的人馬全軍覆滅,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將三樓的窗戶打開了。
入眼和當初的凡生一樣!滿臉的燒傷和黑氣,開窗戶的雙手都是灼傷留下來的的猙獰疤痕!
放下雙手,劉老杆兒一雙隱隱發白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我和師傅!
我擡頭看他,目光挪到了他身側。
在他身邊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唐隋羽和唐茂德。
我就說他們都在唐家!
京都除了唐家應該也沒有誰敢接納他們!
唐明思見邪修全軍覆滅,口氣冷了下來,手指往前一點神情複雜的喝道:“上!不留活口!”
“唐大少。”
唐明思話剛說出來,劉老杆兒就喊住了他。
聽到劉老杆兒喊他,唐明思愣了一下擡頭看向三樓窗戶。
肉眼是可見的慌張。
“我馬上處理好。”
他很害怕,跟劉老杆兒說話渾身都在打顫。
“不用了,遠客到來哪有避之門外的道理,正好我與他師徒二人好久未見了,今天一見當然避免不了要敘敘舊,把人請到屋子裏吧。”
劉老杆兒面無表情的盯着我們,轉身往裏面走。
唐隋羽和唐茂德跟在劉老杆兒身後臉上全是恭敬。
唐明思轉過身,一雙眼睛寫滿了異樣的情緒。
我和師傅望向他,卻見他很少小心翼翼的搖着頭。
我顰蹙着眉頭。
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讓我們進去?
“走。”
思考之際,他忽然從嗓子裏吐了一個字出來。
我詫異的看向他,師傅則是打量着唐明思後回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往唐家別墅去。
“劉老杆兒的邪術很厲害,你們不要進去了,一旦進去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他低着頭,走在我身邊。
嘴巴沒動可確實是在說話。
我揚起了下巴,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唐先生,聽我一句勸,儘早離開唐家尚有活路。”
他腳下的步子卻加快往大堂去:“身不由己…”
錯開了我們,唐明走在一側,將我和師傅迎進了大堂。
劉老杆兒坐在大堂的沙發上,而唐隋羽和唐茂德則是站在兩側,一副隨時等候差遣的樣子。
毫無存在感。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這幅畫面。
難怪胡楊和劉老杆兒都喜歡待在唐家。
這一看就能看出來,唐家現在真正有話語權的是劉老杆兒,唐河只能算個陪襯者。
不得不說,權利金錢和地位真的很好用。
對唐河來說,用這些東西換再活幾十年和一個年輕的身體,不虧。
錢賺夠了就想要賺點命來用!
“好久不見。”
見我盯着唐茂德和唐隋羽,劉老杆兒雙手搭在腿上皮笑肉不笑對我們打招呼。
他整張臉全部被燒燬了,嘴巴被臉上的傷口擠的只剩下一口說話的距離。
原本的臉已經縮的只有巴掌那麼大了。
就臉上的燒傷程度來看,他比凡生來的恐怖也嚴重多了。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跟我現在的形象很符合?”
劉老杆兒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巴和臉頰,勾着笑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