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鬼想要衝上前皆被我的八卦鏡打的身子摔在了地上!
我右手持符咒往八卦鏡面上一拍!
八卦金映着符咒瞬間隔開了所有的氣!
想要回頭看去!
可耳邊卻傳來了意外又激動的說話聲。
“呀,妮兒,你咋回來了?”
我睜開眼將八卦鏡收回來!
耳邊再一次傳來了詢問聲。
“妮兒?咋了,沒睡好?”
陽光有些刺眼,刺的我睜不開。
我擡手擋住光,眼前纔開始慢慢的出現了人的輪廓。
熟悉的臉,和藹的笑容,還有笑起來就會彎成月牙的雙眼。
是楊嬸子!
我張着嘴喫驚的看向楊嬸子!
楊嬸子見我這樣,擡起手放在了我的腦門上,手掌上傳出來的溫熱讓我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這孩子,咋了?上個學回來還呆了?沒發燒啊?”
楊嬸子自顧自的說着,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又看向我。
見我眼眶裏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哎呦了一聲趕緊道:“喲,妮兒,你這是咋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抓着我的手轉身朝着屋子裏面叫:“小朗!快來!”
小朗?
喫驚的轉頭看向楊嬸子身後。
熟悉的巷子熟悉的門熟悉的家!
我現在竟然在火瓦巷裏面!
“媽,怎麼了?”
還沒反應過來,楊嬸家裏傳來了許朗哥的聲音。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朝着楊嬸家看去,穿着休閒運動裝帶着黑框眼鏡儒雅文藝的人正是許朗哥!
死去的楊嬸子和許朗哥兩人就站在我面前!
他們母子倆跟以前一樣!
栩栩若生的站在我面前!
“小朗,妮子好像身體不舒服,你快去開車,咱們去醫院看看!”
許朗哥一聽我身體不舒服,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了地上,快步走過來:“是不是喫壞東西了?”
我擋住了他的手:“許朗哥,楊嬸子,我沒事。”
聽到我說話,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真沒事兒?”
楊嬸子低頭看我,一臉不相信。
“真沒事兒,就是忽然看到你們我有點驚喜。”
將眼睛裏的霧水擦去,我笑着看向許朗哥和楊嬸子。
楊嬸子彎着眼角笑了,拉着我往家裏走。
我邁腳跟上,聲音都跟着輕快了許多。
“嬸子,我真的沒事兒!”
她嗔怪道:“還說沒事兒呢?剛纔都精神恍惚了,想什麼呢?是不是辰師傅不在家你太無聊了?”
她將我拉到了屋外,搬過了一邊的凳子放在門前:“來,坐會兒,陪身子聊個天。”
許朗哥跟在我們身後,笑盈盈的拍着我的後背:“今天放學這麼早?”
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陽光從巷子外面透進來,格外的舒服。
我憨笑着看向楊嬸子又看向許朗哥:“嗯,沒有晚自習我就回來了。”
楊嬸子拿過一邊的菜筐,摘着裏面的芹菜葉:“辰師傅不在,晚上來嬸子家裏喫飯,嬸子給你做好喫的!剁椒魚!你最愛喫的!”
可實際上我只是不喜歡喫別人做的魚罷了。
看着楊嬸子的笑臉,我心裏越來越難過:“好。嬸子,你過得好嗎?”
聽到我問她過得好不好,楊嬸子愣了一下:“過得當然好了!喫喫睡睡沒事兒出去打打牌,能過得不舒服嗎!”
她朝着我笑,笑的那樣燦爛。
我又看向身邊的許朗哥。
他手裏拿着芹菜,還和以前一樣笑的很溫柔。
“嬸子,如果我以後沒有保護好許朗哥,也沒有保護好你,你會怪我嗎?”
我蜷着腿。
楊嬸子摘芹菜的動作僵住了:“妮兒?你咋了?怎麼一直在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嬸子不是好好的嗎?你許朗哥不也在嗎?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放下了手裏的芹菜站了起來。
許朗哥也用着奇怪的眼神看向我。
“是不是上學太累了?”
我搖頭:“沒有,我有點渴了,嬸子,我想喝水。”
楊嬸子將菜筐放到一邊:“嬸子去給你倒,你等會兒啊。”
轉身撩開了掛在門上的簾子,楊嬸子進了屋。
許朗哥揉着我的腦袋:“我去給你端過來,小腦瓜子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他笑笑,起身也往屋子裏面去。
陰暗的屋子裏我只能看見楊嬸子和許朗哥倒水的背影。
我坐在凳子上,抱着雙腿一直在看他們。
在看最後的遺憾。
“妮兒,水有點燙,你進來喝吧。”
好半晌,楊嬸子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了過來。
我沒說話默默的站起身,一隻手撩開了簾子。
漆黑的屋子裏,楊嬸子站在桌子邊,手裏拿着水正笑盈盈的看着我。
許朗哥手裏端着杯子正慢條斯理的喝水。
“來,有點燙,在屋子裏喝吧。”
楊嬸子對我招手,臉上是抹不開的和藹。
我沒說話,雙眼平靜的看着他倆。
腳下這一步,我要是進去這輩子就永遠出不去了。
我很想楊嬸子也很想許朗哥,可比起他們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能在這裏看到他們,我已經很高興了。
“嬸子,許朗哥,對不起,我不喝水了。”
我沉聲喊着他們,就這麼抽回了手。
簾子發出了譁——的一聲!
“妮兒!”
“小土!”
隨着楊嬸子和許朗哥的喊聲,周圍所有的景象消失了!
哪兒還有楊嬸子和許朗哥,有的不過是一片陰暗的野樹林罷了!
這些邪氣兒所製造出來的幻想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了。
我的許朗哥和楊嬸子早就離我而去了。
我也不是以前火瓦巷裏那個妮兒了。
“師妹!鬼門!”
睜開雙眼,青玄師兄的大叫之聲衝我身後傳了過來!
“啊!”
忽然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