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丹田,廢了。
李宏沒死,眼眸中卻滿是絕望,比死了還難受。
詫異,無比的詫異。
場上的人沒有敢出一口大氣的,他們儘量捂住自己的嘴巴,怕秦天遷怒於他們。
如此虐殺一個通幽期強者,想殺死他們不就跟捏死一隻螻蟻一般簡單嗎?
“不!父親!秦天,我要殺了你!”
李蘭看到父親被廢了丹田,她神經被刺激的不輕,眼角不斷冒出熱淚。
“秦天!你這個雜碎!”
李崇同樣怒不可遏,想要與秦天拼命。
李蘭和李崇兩人快步來到秦天跟前,祭出自身武技,想要將秦天抹殺。
秦天此刻何其強大,只是簡單的兩拳轟出,兩人都被倒轟而出,在地上擦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落在了李宏的身旁。
同時,半步麒麟獸沒了李崇的控制,再加上丹藥效果達到了極限,直接被雷霆虎一巴掌給拍死了。
秦天身形移動,快到帶起一串殘影,來到三人跟前,戲謔道:“也好,你們就死在一起吧。”
躺在地上的李蘭只覺得胸口悶的喘不過氣,血水覆蓋了她半個臉龐,她終於意識到了死亡的威脅。
再無之前的囂張可言。
她強忍着劇痛起了身,跪在了秦天身前,她害怕到結巴,一下下的扇着自己耳光,“秦大哥,求你了,饒我一條賤命吧!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
“秦天,你已廢我丹田,還要如何!”李宏支撐着自己殘破的身軀一點點的移動了過來,他平日裏最溺愛李蘭,自然是不願看到李蘭死去。
可他此刻也無比懊悔,懊悔自己與秦天爲敵,若是當初好好對待秦天,那他李家何來此禍端?
若是他好好管教李蘭,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我就讓你看看,還要如何。”
秦天面對敵人,絲毫不會心慈手軟,一掌轟在了李蘭的頭頂。
她眸子睜的很大,嘴巴半開着,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可一絲絲血液順着頭頂佈滿了她的臉龐。
慘白的臉上掛着絲絲鮮血,她到死都不知道,也不會明白自己惹了何種人。
“不!!!”
李宏慘叫了一聲,唾沫橫飛,他望向秦天,眼裏有恐懼,有憤怒。
“秦天...”
秦天眼眸中的黑霧在此刻散去,他只覺得嗓子一甜,有鮮血涌出。
同時,他又側目看向了一旁的李崇。
出手就要將其抹殺。
“不,求求你,秦公子,放過李崇吧!”
李婉來了,她哭的梨花帶雨,帶着央求的語氣,“家父管教不嚴,惡向膽邊生,才釀成了此等後果,我李家也因此付出了十幾條性命了,還請您,高擡貴手。”
“秦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給您磕頭,求您饒我一命!小的以後願當牛做馬服侍您!”
李崇見秦天的手停駐了,他如蒙大赦,頭在地上磕出了鮮血。
見秦天沒有說話,李婉繼續不停的說道,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求饒。
“秦公子,我們家的六品寶刀,以及那本刀技都給您,若是您想,婉兒願意服侍您一輩子,這李家都可以是您的,只求您饒我們一命。”
“給什麼給!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知不知道那些東西對於我們李家而言,代表着什麼?”
李宏一口鮮血吐出,憤懣無比,這六品寶刀和六品刀技一交,他李家在這墨松城,永無出頭之日!
祖祖輩輩經營了百年之久的李家,將毀於一旦!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李宏的臉上多出了一個鮮紅的五指手印,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婉。
“孽障,你敢!”
李宏傻了,他從未見過李婉如此。
“父親!人死道消,一切東西都沒了意義,李崇還如此年輕,蘭妹已經死了,你想我們李家徹底斷絕嗎?要不是秦公子仁義,我們怕是早就沒命了!”
“那時,我李家任何東西,還不都是秦公子的?!”
她怒目懟了李宏一頓,隨即又對着秦天央求道:“請秦公子收下刀於功法吧!”
李宏聞言,打了個激靈。
婉兒說得對!
險些徹底死無葬身之地!
他回過了神來,趕緊將六品寶刀和功法都放在了靈戒之中,雙手呈上靈戒,跪伏着。
秦天看着苦苦哀求,可憐楚楚的李婉,心中微微一嘆,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爲了自己的母親,何嘗不是如此獨自一人,拼命掙扎。
得饒人處且饒人,李宏已經廢了,李蘭也已經死了。
自己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一念至此,他一隻手探出,將靈戒收下,嘆道:“李婉,我念在你一份孝心,就繞你們李家人一命,但,活罪可免,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