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飲?”越九歸理解了一番才反應過來,一個勁兒點頭,“好好好,麻煩陳師兄了。”
謝齡走出人羣,半步後止住,回頭問:“你喜喫甜一些的,還是淡些的?”
越九歸:“甜的,越甜越好。”
謝齡朝那小攤過去。
他來去很快,給越九歸帶的是西瓜汁,自己則要了一杯果茶。都是冰鎮過的。謝齡喝了一口,將一把傘遞向越九歸,說:“越師弟,用這個擋擋太陽吧。”
“撐傘擋太陽是女孩子才做的事。”越九歸二話不說拒絕。
謝齡直接撐開傘。鴉黑色的紙傘,路邊隨手買的,質量算不上太好,但也能將烈陽抵擋幾分。
他把傘舉到越九歸頭頂,往上看看,又看看越九歸,笑了一下:“可的確涼快了不少。”
“哎……雖說的確如此,但也……哎,我來撐吧。”越九歸也往上瞧了瞧,幾經猶豫,從謝齡手裏接過傘。
隊伍慢慢向前挪,快到報名處的時候,謝齡向越九歸確認他在這路上聽來的入圍賽規則,“有雙人賽和團隊賽,咱們只能選雙人的,是吧?”
“沒錯。”越九歸點頭。
謝齡:“既無單人,便需配合,還沒問過你使什麼武器?”
“我啊,我耍槍。”越九歸笑着說道,“陳師兄呢?”
“我練掌。”謝齡說,頓了一頓,又補充:“劍也懂得一些。”
越九歸一聽,露出驚奇之色:“練掌?莫非師兄走的是體修路子?”
“沒錯。”
“我還是第一次結識到煉體的朋友!”越九歸向謝齡抱拳,“這條路不好走,師弟佩服。”
體修真就這般稀有,這條路當真很難走嗎?謝齡滿腹疑惑,卻也無從詢問——隊伍排到他們了。
越九歸收傘,同謝齡一前一後走進報名處的小屋,向裏面的兩位道者報上他們的姓名和歸屬門派。
這個世界裏,各門各派間還沒有結成聯盟、訂立監管制度,建宗立派也無需許可證,故而就算是在江湖上影響力極大的東華宴,也無從追查這些報名者所屬宗門的真假。
便也不做追查,探過二人境界之後,讓他們各自將手放到一塊玉石上。謝齡覺得這跟錄指紋似的。
指紋錄完,兩塊玉石上出現了文字:
小清天,陳河。
小清天,越九歸。
這便是入圍賽期間,他們出入和上臺挑戰的憑證了。
謝齡把玉石收好,向兩位道者道謝,離開報名處。越九歸走在他身後,把玩玉石好一陣,滿心歡喜道:“不錯,這名兒起得真不錯,看起來就很美。”
讚歎完嶄新的門派名,他反手一抓,抓出一杆長·槍,當空耍了朵槍花,頗爲激動地對謝齡道:“走吧師兄,咱們打架去。”
謝齡偏頭看他,眉梢輕輕挑了一下,隨後笑了一笑。
“好,打架去。”謝齡慢慢說道。
這即將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同人交手,雖說僞裝成了清靜境,有大號欺負小號之嫌,但不妨礙他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