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厲老爺子用力拄着柺杖,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就是你搞出來的事情?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厲戰霆清楚將厲老爺子眼底的恨意看在眼底,嘴角噙着一抹譏諷的冷笑。
厲老爺子雖然恨不得厲戰霆去死,但是他最看重的就是臉面。
他怪的是厲清豪沒有做得滴水不漏,而不是怪他用這種卑劣的方式來幫自己兒子爭奪繼承人的位子。
想到這裏,厲戰霆深邃的眼眸沉沉眯縫,眼底似乎藏着諸多的無奈和痛楚。
明明以前的爺爺,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厲戰霆往前邁出一步,他偉岸的身軀,將顧沫沫和顧景行護在身後:
“你的賭注輸掉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履行你剛纔的諾言了?嗯?”
輕飄飄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厲清豪卻感覺那聲音就像地獄裏飄來的魔音般。
厲明德一聽,頓時砰地站了起來,“厲戰霆!你不要太過分!不就是比試而已,玩玩兒就算了,你竟然還當真了?再說了,厲家將來的繼承人選擇,直接關係到厲家的生死存亡,什麼時候輪到只用一場比試就可以說了算的?你這是把厲家繼承人的選拔當成兒戲!”
“兒戲?”厲戰霆幽冷的眼眸看向厲明德,那目光,彷彿在看着什麼死人:
“你剛剛的打賭給我兒子留活路了?你派人來跟我兒子決鬥,你這是給我兒子留活路了?厲明德,這人就喜歡不講道理,我只信任權利和力量。”
說着,他大掌猛地一揮。
數十位保鏢衝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厲清豪摁在了地上。
這畫面嚇得衆賓客連忙後退,厲清豪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厲戰霆!你幹什麼!”
厲戰霆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厲清豪,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馬上跪下來給我兒子磕頭認錯,並且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出讓,要麼……廢掉你的一雙手!”
厲明德頓時暴跳如雷:“厲戰霆!你敢!!!”
“來人!!!”
他話剛說完,從暗處突然鑽出數十個身手矯健的殺手,立刻將厲戰霆等人團團包圍。
這些人明顯都經過特殊訓練,動作和速度都訓練有素,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練家子。
衆賓客嚇得連忙尖叫逃竄,“啊——”
他們是才參加宴會的,怎麼還遇到了這種事情?!
厲戰霆和顧沫沫被包圍在其中,顧沫沫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厲戰霆,“看來跟霆爺出行,還得做好付出生命代價的準備啊?”
嘴上笑嘻嘻地抱怨,心裏卻是開心地喊着:
打起來啊~快打起來啊!
厲戰霆聽到她的聲音,心情不由好了許多,他忍不住輕笑,“放心,我可是要將你捧在手心裏疼愛的,我怎麼會忍心讓你們受傷呢?”
顧沫沫:“……”
厲戰霆,你給我好好說話!
你這說話的語氣很欠揍啊!
厲戰霆話音剛落,剛剛還威武四射的殺手立刻渾身一怔,他們感覺到自背部似乎被什麼鋒利的東西逼着,那種熟悉的感覺……是槍。
只見他派來的殺手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賓客。
那些人,是賓客的打扮,但實際上是厲戰霆早就安插在賓客中的屬下。
他早有準備,可厲戰霆似乎早就預測到了他們的準備!
厲戰霆雙手插進褲兜,幽幽輕笑,“怎麼,二叔現在還要跟我爭執嗎?你兒子厲清豪今天要是不履行承諾,他的手……可真的要報廢在這裏了呢。”
厲明德和厲清豪痛恨得牙癢癢,但是他們五年前就見識過厲戰霆的冷血手段。
厲戰霆絕對是說到做到、而且還絲毫不會手下留情的人……
厲清豪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咬牙地道,“好!我跪!”
尊嚴可以丟,但是手丟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了!
顧景行稚嫩的臉上笑眯眯的,“叔叔,你可得好好跪哦,跪得不認真我可不喜歡哦,說不定還要你重新跪呢。”
厲清豪氣得牙癢癢,但還是砰咚一聲跪了下來。
這個仇恨,他會記在心裏的!
厲戰霆鋒眉緊鎖,“還有股份轉讓書!”
厲清豪被逼得沒有退路,只能用力揮揮手,“馬上派人去取!”
這場宴會原本是他準備來收拾厲戰霆和厲梓驍的,可是現在卻讓他自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能不讓他氣嗎!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這可是折了他半條命啊!
那邊,厲戰霆正忙着收拾厲清豪和厲明德,顧沫沫眼眸卻是被剛纔冒牌貨臉上掉落下來的液體吸引住了目光。
她眼眸眯了眯,隔着遠遠的距離,她都能聞到液體散發的淡淡怪香。
這個香味的易容材料,是曾經在組織裏見過,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而且,這東西的主人對組織來說極爲特殊,這東西也不可能輕易被流傳出來啊……m.biqmgètn
她立刻輕輕彎腰問顧景行,“景行,這小孩兒被易容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景行歪了歪腦袋,認真回答道,“剛剛我偷偷溜進來,猜到他們可能做什麼壞事,所以故意黑進他們的監控視頻裏,看到的啊……”
顧沫沫覺得有些奇怪。
她輕輕拍了拍顧景行的後背,“那些視頻待會兒傳到媽咪電腦上來,給媽咪檢查一下。”
“好嘞媽咪!”
大廳裏此刻已經亂作一團,恰在此時,不遠處的方向,一位身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正在管家的帶領下,快步朝着大廳的方向趕來。
被管家帶領來的人,正是帝都醫學會的燦然先生。
遠遠的,燦然先生就看到顧沫沫那張臉,腦海裏浮現出帝都醫學會藥材被搬運光的畫面,頓時覺得血氣翻涌、
他狠狠攥緊了手指,目光緊緊盯向了顧沫沫:
“管家!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顧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