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琉璃閣掌握到的情報,傅錦嫣十二歲到了傅家以後,整個鄉村開始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少跟傅錦嫣曾經接觸過的人全部離奇死亡,不是病重就是意外,就連幫助傅錦嫣火化母親屍體的殯儀館工作人員,都全部被替換掉,從此不知所蹤。
她們想要揭穿傅錦嫣的種種惡行,就得想辦法查清傅錦嫣當年是怎麼混進傅家的!
“嗯。”顧沫沫眉心微擰,“傅錦嫣很快就會過來,咱們必須速戰速決!”
琉璃閣衆人動作很快,等顧沫沫和顧婉柔到抵達山莊的時候,就已經將當年知曉傅錦嫣的人找到,給予他們好處後再分開對他們進行詢問,態度好得就像隨便問問天氣狀況似的。
可誰知,這些人一聽到顧沫沫和顧婉柔提起傅錦嫣,臉上紛紛一變。
“什麼?傅錦嫣?”村民們臉上幾乎都露出了恐怖的表情,“不認識!不認識!”
“你們還是去別處問吧!這種窮山僻壤,只有江娃子、軍娃子還有村頭那個整天割豬草放牛的琴娃子!哪裏來的什麼傅錦嫣啊?你們到別處去問吧!”
顧沫沫和顧婉柔短短時間裏詢問了數十人,幾乎都是這樣的結果。
“看來村民之前遇到的危險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了,他們就算知道點什麼,也不會說的!”顧沫沫當機立斷,“傅錦嫣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咱們先撤!”
琉璃閣屬下全部緊急撤退,就在這時,夜晚的村莊突然傳來村民慘叫的聲音:
“啊!有蛇!好多蛇啊!”
“快來人啊!救命啊,這裏好多蛇!”
顧沫沫和顧婉柔正整裝準備迅速離開,聽到聲音後兩人立刻警覺到不對勁。
或許是因爲以往出現蛇的時候,那個神祕人都會讓事情出現轉機,所以兩人下意識心裏有種強烈的預感——
這次的事情或許也會出現新的轉機!
兩人火速來朝着村民驚叫的方向趕了過去,果然看到好多村民光着膀子跑了出來,其中被嚇得最慘的大肚腩明顯被蛇咬了,脖子上竟然帶了好幾個牙齒印。
隔着黑夜都能清楚看到,大肚腩臉上有粗糙的人皮黏貼在臉上,可因爲被蛇咬的緣故,他臉上的人皮破碎了一大片,還能看到人皮下面那張原本屬於他的真實面目。
顧婉柔清亮的雪眸飛快閃過一抹光亮:“沫沫姐!這個人我有印象!”
不等衆村民反應過來,顧婉柔纖細的身軀以詭異的速度衝到了大肚腩跟前。
大肚腩瞬間被嚇得失聲大叫,他慌忙想逃,顧婉柔利落出手,反手將大肚腩反手扣押到顧沫沫跟前:“呵!還想逃?你看看你現在還能逃得掉嗎?!”
“沫沫姐!之前我調查傅錦嫣檔案的時候,查到這個人就是當初爲傅錦嫣所謂的母親做安葬工作的殮葬師!但是從那以後這個殮葬師聽說突發疾病死掉了,所以我們後續根本沒有查到這個人!但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藏在這個村莊裏!”
“當年你幫傅錦嫣安葬她母親屍體的時候,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竟然假裝死亡,接着又披着人皮面具生活在村莊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大肚腩急忙捂住自己的臉,還故意壓着嗓音:“不,我沒有!你們認錯人了!”
而這時,村民們已經聞聲湊了過來,村民們因爲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很快有人認出:
“啊呀媽呀!陳師傅?!你不是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對啊,我也記得!他就是幫柳巖做安葬工作以後死亡的,怎麼又活了啊!”
村民口中的柳巖,正是傅錦嫣在村莊里名義上的母親,當年在村莊裏可是有名的膚白貌美的大美人兒,只可惜誰也沒想到,她最後會突然間發瘋,又突發疾病死亡。
已經有反應過來的村民,氣急敗壞地扛起錘頭往大肚腩身上砸了!
“你們還沒反應過來嗎?他是替人收錢了啊!這個混賬東西,以前當殮葬師的時候窮得叮噹響,村子裏連個老婆都討不到!瞧瞧他後來易容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村裏一霸了!”
“他當年收了什麼不乾淨的錢,他自己心裏最清楚,要不然誰會頂着個人皮生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這幾年他仗着錢多在村裏爲非作歹的事情還少嗎?!”
大肚腩驚恐得面色慘白:“不,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顧沫沫嬌俏的眼眸捲起戲謔的笑意:“你是不是被冤枉的,等你全部交代清楚了不就知道了?來人,馬上把他給我帶走!其他人,將他房間裏的資料全部整理完,一起搬走!”
“是!”
屬下很快將大肚腩押上車,顧沫沫和顧婉柔也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突然,顧沫沫感覺到一道神祕又強烈的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她心頭只覺一凜。
她深邃的眼眸警惕地扭頭,目光所及之處,除了喧鬧的村民和黑暗環境,什麼都沒看見。
“怎麼了沫沫姐?”顧婉柔安慰似的拉住了顧沫沫的手。
顧沫沫心頭壓抑的那種思緒漸漸消散,她輕笑着回頭:“沒什麼,我們先上車吧。”
“好。”
一行人很快離開,而此時不遠處的一座土屋內。
淡黃色的燭光隨風搖曳,也勾勒出男人那張有着少年英氣般的面部輪廓。
他身着深黑色的風衣,俊逸的臉頰隱藏在燭光中看不真切,只露出那雙極具侵略性,又帶着邪肆玩味笑意的眼眸,邪妄又充斥着戾氣和陰狠。
他細長的手指輕輕把玩着一條黑紅相間的赤鏈蛇,薄脣邪肆輕勾:
“顧沫沫,這一路上我可幫了你不少啊,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