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剛落,兩個手下就押着另一個人走了進來,通過她的着裝,扶楹看出她應該是個女人。
面罩取下的那一刻,更是驗證了她的想法,可這個女人跟那些殺手又有什麼關係?
扶楹還在疑惑中,只聽見被抓的那個殺手突然開始瘋狂掙扎起來,“夜司爵!你這個畜生!江湖規矩,不動女人不動家屬!你竟然抓我的老婆!”
“夜司爵......”扶楹輕聲喚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在她的心裏,雖然夜司爵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可他知道他都是有原則的,他不會傷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更不會欺凌弱小。
夜司爵的手下將女人捆在角落的柱子上,固定住她的頭部,在她的頭頂放上了一顆蘋果。
“你來。”夜司爵把弓箭放到扶楹手中,“看到那顆蘋果了嗎?拉動弓箭,射過去。”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似乎在他眼裏,對面那個女人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夜司爵,你……”扶楹扔掉手裏的弓箭,皺眉道,“那是一條人命,就不沒有想過如果我失手,她就沒命了嘛!而且,我的手法並不精準,我比較擅長蒐集情報。”
夜司爵眸色冰冷,全然不理會她的質問,“你來,還是我來?”
扶楹被逼迫到沒有辦法,她知道夜司爵的身手,可她卻猜不透他的想法,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殺了這個女人,如果說他想要這個女人死,那也只能她來接手,救下她一命。
“考慮好了嗎?”夜司爵再次把他弓箭遞了過來。
扶楹顫抖着雙手接過來,弓箭並不是她最熟悉且最厲害的武器,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一箭射穿女人頭頂的蘋果,一旦她失手......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身邊也不停傳出女人的哭泣聲和男人的祈求聲,她的大腦像是被人掰成了好多半,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
扶楹舉起弓箭,可根本做不到,她喉嚨裏的聲音微微帶了一絲顫意:
“夜司爵,不要逼我,我求求你。”
夜司爵沒給她任何猶豫的機會,轉身拿起另一個弓箭,無論那個殺手如何叫喊,被綁在柱子上的女人如何哭泣,夜司爵都沒有半分心軟。
扶楹嚇得也立刻拉起弓箭,在夜司爵的箭射出的同時,從另一個方向將他的箭截斷。
看到箭斷成兩截落在地上後,扶楹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巨大的壓力和恐懼釋放的同時,她眼前一白,徹底暈了過去。
l國帝都市中心的酒店裏。
顧沫沫接通屬下的電話,聲音不由猛地提高:“什麼?你們說扶楹去找夜司爵了?”
電話那頭,屬下的聲音很是急促:“對啊,我們發現留言的時候,扶楹已經走了。閣主,要不要馬上派人去尋找?不過,我們這裏目前沒有什麼線索……”
聽到屬下的彙報,顧沫沫的心狠狠沉了沉。
扶楹要私自出去找夜司爵,這就等於把自己送進虎口!
“對了閣主,刑警總署那邊傳來消息,他們那邊藏匿在蓮花樓裏的間諜,已經成功跟他們內部的一位首領逃出去了。那位間諜不久後應該就能從那位首領陳莊主那裏,拿到弒帝盟盟主的掌印,所以閣主只管安排應付這邊的事情就行。”
“我知道了,那你也轉告刑警總署那邊,咱們按照計劃進行配合。”
“是,閣主!”
屬下說着便掛斷了電話,顧沫沫也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
厲戰霆見她這麼傷腦筋,脣角不由輕輕揚起:“沫沫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這件事還能變成好事呢?夜司爵常年生活在他哥哥的陰影之下,可是,一個人也不可能是密不透風的。”
扶楹能成爲夜司爵手裏被救下的那個人,就已經說明這個奇蹟。
“咱們現在也只能這樣期望了!”顧沫沫眼眸凝了凝。
隨即她收回思緒,看了看手上提着的禮物:“咱們還是先我那個傅瑾燁房間裏去看看吧,眼前是跟弒帝盟對決的關鍵時刻,扶楹那邊只能派人去支援她了。”
“好,那咱們先進去。”
顧沫沫和厲戰霆敲了敲傅瑾燁的房門:“爸,我跟戰霆來看你了,請問你在房間裏嗎?”
房間裏微微空檔了幾秒鐘,隨即便響起了傅瑾燁歡喜的聲音:
“是沫沫和戰霆啊,稍等,爸馬上來給你們開門!”
顧沫沫和厲戰霆相互對視,眼神裏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這麼短短的幾秒鐘,已經足夠人做很多事情了!
這時,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露出了傅瑾燁那張冷峻的臉頰:
“沫沫,戰霆,你們來了?快進來。”
“好。”顧沫沫和厲戰霆走進房間,厲戰霆將禮物放在了桌子上,“爸,我跟沫沫幫你準備了點小禮物,順便想跟爸打聽一些事情,應該沒有打擾到爸的休息吧?”
話說完,就見傅瑾燁臉上堆滿了溫和又慈愛的笑容:“你們能來,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說打擾?說吧,你們有什麼問題找我?”
顧沫沫見他都這麼說了,心裏不由輕輕笑了笑。
隨即她脣角輕勾:“爸,你來到我們身邊的這段時間,好像除了剛剛跟哥哥們見面,提到了媽以外,其他時間你好像還沒有問過我,關於媽媽的事情呢。”
說到這裏,傅瑾燁手指倏地緊了緊,但很快表現得與常人無異。
就聽顧沫沫繼續道:“我可聽說當年爸你媽的那段愛情故事,鬧得轟轟烈烈呢。所以我想聽聽爸對媽的感情變化,因爲我聽說爸最開始好像不喜歡媽媽,那後面你們是怎麼發展下來的?到後面,爸一定愛慘了媽媽吧?”
顧沫沫嬌俏的臉上笑靨如花,看起來幸福極了,看是女兒對父母愛情的好奇。
可這,卻讓眼前的傅瑾燁,狠狠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