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顧沫沫笑着把她拉到身邊坐下。
慕聽雪順勢打開了自己的包,“你不用回去,你想要什麼化妝品我這裏都有。”
說着,她一一掏出了隔離、粉底、眼影盤、睫毛夾,甚至連假睫毛和美瞳都有好幾種款式。
看到這個陣勢,慕寒煙徹底呆住了,同時又覺得這個女孩真是有意思!
女孩子們就是這麼容易對對方產生好感,特別是在慕聽雪知道當年顧沫沫和慕寒煙是因爲商戰而結識,頓時對兩人崇拜得五體投地。
三個人一見如故,從咖啡廳直接轉戰到了酒吧。
慕寒煙和慕聽雪都知道顧沫沫的酒量稀爛,於是都不肯讓她喝酒。
慕聽雪甚至掏出了自己的車鑰匙塞給顧沫沫,“一會兒我要是醉了,你記得幫我叫個代駕。”
“還有我還有我!”慕寒煙也跟着掏出了自己的。
不過她是真沒想到,此生還能遇到和她慕寒菸酒量不相上下的人。
兩人從晚上10點一直火拼到凌晨2點,如她們所料,兩人的確是被顧沫沫給扛回去的。
把慕聽雪送回家,再把慕寒煙扛回臥室後,顧沫沫累得人都快散架了,貼到牀的瞬間倒頭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顧沫沫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她睡眼朦朧地走到門口,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戴着牛仔帽的人影走了進來,還沒看清來人是誰,慕寒煙的聲音就穿過耳膜傳了過來,“顧沫沫,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在睡覺?”
顧沫沫揉了揉凌亂的頭髮,一臉懵,“週末我不睡覺我幹嘛?”
直到這個時候,她纔看到慕寒煙竟然穿了一套馬術服,“你幹嘛穿成這樣啊?”
慕寒煙聽到她的這句話,眼睛都快瞪圓了,“不是,昨天晚上到底是你喝了酒還是我們喝了酒?”
“你們不是不讓我喝酒嗎?”
“所以我們昨天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不是說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騎馬的嗎?”
經過慕寒煙的提醒,顧沫沫忽然就想起了,昨天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可她以爲是慕寒煙和慕聽雪說的玩笑話,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啊!
“好了好了,你趕緊去洗漱吧,東西我來幫你收拾,你老公還有一家子都在樓下等半天了!”
“我老公?你是說厲戰霆也要去?”
慕寒煙一臉質疑,“顧沫沫,我懷疑昨晚跟我去喝酒的不是你。”
顧沫沫攤了攤手:“我是真不記得有答應你們拖家帶口去騎馬了好吧。”
“行了行了,你又沒喝酒我幫你找什麼回憶,你趕緊去收拾吧你!”慕寒煙一邊說一邊把她推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顧沫沫塗好防曬,換上慕寒煙給的馬術服下了樓。
大廳裏,厲戰霆一身西裝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正在看最新的財經雜誌。
靈兒、甜寶、暖暖和酒酒穿着鵝黃色的羽絨服,同色系但不同造型,領口和袖子都有白色的毛毛,看起來像是四隻奶黃味的小豆包,忍不住想要咬上兩口。
他們年紀太小,不適合騎馬,只當是去踏青玩一玩。
看得出來,幾個小傢伙都等得有些無聊了,嘟囔着小嘴不知道要幹什麼。
看到顧沫沫下來以後,顧景行如釋重負,“媽咪,你終於起牀了。”
靈兒也從地毯上爬起來,跑到她身邊,“媽咪,今天是你變成小懶蟲了哦~”
顧沫沫半蹲着身子,十分抱歉地捏了捏她的小臉,“對不起,是媽咪讓寶貝久等啦~”
“靈兒只是開玩笑的,靈兒並沒有生媽咪的氣哦~”
“那我們就出發吧!”顧沫沫牽起靈兒和甜寶的手宣佈道。
......
帝都皇家賽馬場
顧沫沫和慕寒煙終於跟慕聽雪碰面了,三個人在休息室裏聊了一會兒天,隨後便一起去馬場挑馬了。
厲戰霆端着切好的水果和特地泡得正山小種走了進來,“沫沫,我準備了......”
“馬場那邊說可以去選馬了,我們趕緊走。”顧沫沫拉着兩個姐妹從落地窗的推拉門走出去,全然沒有注意到熱心服務的厲戰霆。
男人原本漾在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看着老婆歡聲笑語走向馬場的背影,如同一隻被拋棄的修勾,委屈巴巴地低下了頭。
可奈何顧沫沫今天穿的馬術服實在是太顯身材了,凹凸有致的曲線讓他半點不敢鬆懈,只能時時刻刻把老婆看着,生怕這馬場上有別有用心的人靠近她。
想到這裏,厲戰霆再次端着水果和茶水,跟着走了出去。
顧沫沫選了一匹白色的汗血寶馬,站在馬場上溫柔得撫摸着馬兒的鬢角,與它進行初次溝通和交流。
女人精緻的小臉在冬日的陽光裏格外鮮活靈動,白皙的皮膚彷彿變成了透明色,白得發光。
厲戰霆的眼神完全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可轉頭看看自己周圍空着的休閒椅,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明明是說好一起出來賽馬,爲何偏偏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
他越想越氣,抽出煙盒裏的一支菸點燃。
“這是很正常的,多幾次就習慣了,男人在外,應該要體貼老婆。”厲戰霆擡起頭,男人一身灰色淺格印花西裝,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下。
他微微擰眉,只覺得這長相溫潤的男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厲戰霆將菸灰抖進面前的菸灰缸,正在氣頭上的他並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男人似乎沒有被他冷漠的態度影響,目光穿過碧綠的草坪,落在了慕聽雪的身上,“我每次跟老婆一起出門,基本上都是做後勤工作的,男人嘛,就是應該多體貼照顧老婆。”
這一刻厲戰霆終於記起來對方的身份,前不久他們曾在一場商業盛會上見過,他就是慕聽雪的老公夜寒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