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接下去我們該怎麼做,要是那個人已經死了的話,我們該怎麼得知二十多年前的真相呢?”

    耳機裏,灰原哀不由問道。

    “是啊,該怎麼辦呢……”

    面對這樣的狀況,高遠也不禁陷入了思考——

    “不過,就現在的線索來看,至少我們可以得知淺見太郎的妻子過世的大概時間,應該跟澤口真優拒絕結婚的時間點很接近。”

    “但是,知道這點又有什麼用呢?即便能找到這個是誰,但對方已經死了啊。”

    灰原哀說道。

    “而且,對方失蹤了十幾年,很可能是在逃離組織,那麼他的死亡也很可能是遭到組織的毒手……”

    說着,灰原哀的語氣開始有些悲傷——

    “即便逃了十幾年,最後還是會……”

    “灰原。”

    聽着灰原哀的話語,高遠感受到了她的傷感,應該是從淺見太郎的事情上,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對此,高遠不禁勸慰道:

    “現在不要去考慮這種事啊!換個角度去看,那個人可以逃走十多年,可見組織也未必那麼神通廣大。而且,你也不是一個人啊,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你一直走下去的!”

    聽着高遠的話,灰原哀沉默了片刻,內心感到了一絲溫暖,然後嘴角浮現出了欣然的笑意:

    “也對。”

    聽到灰原哀的聲音又振作了起來,高遠也感到了欣慰,於是兩人都默契的緩了緩,沒有繼續說話。

    “話說,你現在準備回來了嘛?”

    等待了片刻,灰原哀才繼續了話題。

    “是啊。”

    高遠回答道。

    “我想當組織得到消息後,以‘路易斯’的性格,應該會被吸引來這裏吧。”

    “確實。”

    灰原哀說道,“畢竟御手洗君是死於她手,她有足夠的理由來四國調查。不過,這能拖她多久呢?”

    “這倒是。”

    無法反駁的,高遠如是說道,然後思考了一下問道:

    “說起來,那些郵件裏,疑似密碼的內容,你能破譯出來嘛?”

    “哪有那麼容易。”

    嘆了口氣,灰原哀有些無奈的說道,“主要還不能確定這些內容到底是不是密碼,而且就算是密碼,它的加密手段是什麼還是問題呢。我現在只能試着找找看這個郵箱號的常年登錄地址,看看這個人之前住在哪。但畢竟有些困難啊。”

    “這樣啊。”

    聽到這,高遠若有所思,“那我幫你吧,今天就先不回來了。”

    “是嘛,那就謝謝你了。”

    灰原哀似是反諷的淡笑着說道,“這些事情全部交給我來弄,我這幾天可都沒好好休息過呢!”

    “恩,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

    淡笑着,高遠誠懇的說道,“反正現在最關鍵的時期已經過去了,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好,那接下去就靠你了。”

    打了個哈欠,灰原哀如是說道,然後耳機裏就沒有聲響。

    對此,高遠笑了笑,然後起身退掉了即將進站列車的車票,離開了車站,找到了附近的一家網吧,開始針對性的對那個郵箱號碼的常用登陸地址,進行調查。

    ……

    位於四國島的御手洗家發生大火,將現場的一切都燒完了。

    現場發現的御手洗恭介的屍體,則由當地村民自治會出具死亡證明後,就被火化了,骨灰被送去了附近的寺廟裏。

    而現在,到達四國的花田惠未,並沒有根據組織獲得的情報去追蹤宮野志保的下落,反而來到了這間接收御手洗恭介骨灰的寺廟之中。

    “施主,請問有什麼事嘛?”

    這是座偏遠地區的寺廟,本來就沒幾位常駐的和尚,平日也沒什麼香客過來。

    因此,今天有一位年輕漂亮的金髮女子,似有目的的過來廟裏,主持方丈便主動上前詢問道。

    “大師,請問一下,御手洗恭介的骨灰,是供奉在這裏嘛?”

    看着這位年過半百的方丈,花田惠未雙手合十行了個禮,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這位方丈表情有些變化,不由問道:

    “不知,施主名諱?”

    “宮野志保。”

    表情有些傷心的,花田惠未如此說道。

    “是他的女朋友”

    補充了一句,爲了更進一步獲取方丈的信任。

    “宮野……”

    喃喃的,方丈思索着唸叨了一下,然後便引導着花田惠未前往了供奉骨灰的地方——

    “施主,這邊請。”

    說着,方丈帶着花田惠未來到了寺廟後,供奉着死者骨灰的佛堂。

    “御手洗先生的靈位及骨灰,便在這裏了。”

    指着佛龕上擺着的各種靈位,方丈說道。

    順着方丈的指向看去,花田惠未在佛龕上看到了寫有“御手洗恭介”名字的靈位。

    走上前,花田惠未拿出早就備好的祭拜品,放到靈位前,同時也點上了香,開始了祭拜。

    對此,方丈便行了個禮,也就不再打擾,準備離開。

    “大師,請問一下。”

    忽然,花田惠未似乎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讓方丈止步。

    “施主,還有什麼事?”

    方丈不由轉身問道。

    “那個,御手洗君的父母,是不是也供奉在寺中?”

    花田惠未問道。

    對此,方丈思索了片刻,才緩緩答道:

    “御手洗恭介的父親,確實也供奉在本寺中。但他母親,早在多年前遷移出去了。”

    “遷移去哪了?”

    花田惠未有些疑惑的問道。

    “被她孃家帶回去了。”

    方丈說道。

    聽到這,花田惠未若有所思,然後問道:“能帶我去祭拜一下御手洗先生嘛?”

    對此,方丈表示並無不可,便帶着花田惠未來到寺廟後的墳地,進行了簡單的祭拜後,便準備離開寺廟了。

    “對了,大師,自御手洗君過世以來,還有誰來祭拜過嘛?”

    離開前,花田惠未最後問了一句。

    “無人。”

    方丈說道,“施主是第一位。”

    聽到這個答案,花田惠未神情有些失落,又有些悲傷——

    “是嘛……沒想到,御手洗君居然……”

    “施主節哀。”

    看到花田惠未的表情,方丈不禁勸慰道。

    於是,花田惠未也不再停留,轉身便離開了——

    看來,她沒有第一時間來這裏啊……不過,被帶回孃家的骨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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