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之前聽到關於掟上今日子的消息之後,高遠就非常肯定這個所謂今日子小姐丈夫的人非常可疑——

    因爲只要利用今日子小姐每次醒來就會忘掉記憶的體質,就可以想辦法欺騙今日子小姐。

    而要做到這種事情也很簡單,只要趁着今日子小姐睡着時,將她身上記錄的信息全部抹掉,然後在等她醒來時,將另一套說辭告訴給她就行。

    關於這一點,高遠在那天,懷疑今日子小姐身上可能記錄了關於自己的消息,而想辦法迷暈今日子小姐的那天,就已經察覺到了——

    抹掉她身上記錄的全部文字,然後趁她醒來前,將她帶到一個精心編制的環境中,這樣一來,在她醒來的時候,就會通過當時的環境來理解狀況——

    或許,“忘卻偵探”掟上今日子,本就是由此而誕生的。

    不過,相比起讓一位失憶女子成爲偵探,讓她成爲自己的妻子,這種手段未免就太過下作。

    所以在高遠知道這件事之後,就非常篤定這位所謂的澤野信二,一定有問題,所以纔會急急忙忙想找到對方,先將今日子小姐救出來再說。

    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是有一個團伙,這就顯然這件事非常撲朔迷離了。

    但事已至此,高遠也別無選擇——

    以鐵諸羽的身手,自保肯定沒問題,但是連灰原哀也在,那就必須先下手爲強,否則等這幫人衝過來,很容易在混亂中讓灰原哀受到傷害。

    爲此,高遠直接喊鐵諸羽保護灰原哀,並因爲事態緊急,連稱呼用的“小姐”一詞也省略了,然後高遠直接架着澤野信二這個人,衝向正打算包圍這裏的人羣——

    “倒吊人”的特殊效果,極限之下能摔倒兩百千克的物體,而高遠單靠力氣做不到這點,但澤野信二的體重連一百千克都沒有,架着他當擋箭牌還算勉強能應付——

    既然是團伙裏的這個人來擔任“丈夫”的角色,那顯然他是這個團伙裏比較重要的人物,那他當擋箭牌這幫人應該會有顧慮吧?

    果然,當高遠架着他衝向一方只有三個人的人羣的時候,本來提棍想上來毆打的三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慌亂之下使不開手腳。

    但高遠可不會給他們機會,以少打多,唯一解只有儘可能想辦法一個個解決,用盡可能的手段,把多對單的場面,化解成多次單對單的場面,然後各自擊破,而高遠選擇的破局點,就是現在自己衝向的這幾個拿金屬長棍的人!

    雙手抓住澤野信二的一手,用過肩摔的手法,將澤野信二甩向這羣人,但卻並不撒手,像是把澤野信二當成自己手裏的武器一樣,橫掃向人羣——

    “啊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澤野信二大叫起來,並大喊着“救命”,這也把手提長棍的三人給看傻了,在猝不及防之下,離高遠直線距離最近的那個人,直接被這一下給甩到,並身體喫痛的倒下。

    而高遠趁着這個機會一步上前,用力踩在倒下的男人握持長棍的手上,讓他大叫着鬆開了手,於是高遠立即丟下似乎被嚇暈過去的澤野信二,將男人鬆開手的掉落的長棍撿了起來,並立刻橫揮一棍,砍在邊上另一人的腹部之上。

    那人頓時臥倒,身體蜷縮的捂住肚子痛苦呻吟起來,拿在手裏的棍子也自然脫手,被高遠撿走——

    這一切盡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現在雙手持有雙棍,眼前站着的敵人就只剩一個,而對方也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動作稍一遲緩,雖然擡棍擋住了高遠左手的一棍,但右手的棍子卻朝着他握棍子的手指打去。

    手指喫痛之下,第三人也自然被只能扔掉了武器,再遭受到高遠腹部的一擊後,也就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起來——

    現在,這幫人中,三根最長的武器被高遠繳獲——

    “諸羽小姐!”

    將右手的棍子朝鐵諸羽扔去,高遠喊了一句,然後將第三根棍子撿起——現在,還剩下四個拿匕首的。

    而當鐵諸羽接下長棍之後,立馬擺出劍道的架勢,將灰原哀護在身邊——

    長武器打短武器,在高遠跟鐵諸羽都懂劍道的情況下,短柄的匕首,很難近身刺中人,而高遠跟鐵諸羽則因爲有之前學習“真劍白刃取”的經驗,直接盯着對方拿武器的手打去。

    很快,四人也只能因爲手部喫痛將武器丟下,利索的轉身就跑,危機就此解除。

    而高遠也馬上拿出“星星”,輕輕一甩,讓單片眼鏡的掛鏈變成兩米長的鏈條,將還在現場的四個人的手全給綁在一起,然後就報警,等警方來將他們帶走。

    做完這一切後,隱館厄介纔剛剛趕到現場。

    看到被高遠救下的今日子小姐,隱館厄介情緒表現的有些激動——

    “今日子小姐,你沒事吧!”

    非常擔憂的,看着現在感到非常困惑的今日子,隱館厄介如此詢問道。

    看到又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又因爲剛纔的經歷,讓今日子本能的有些害怕,然後她看向高遠,求助的問道:

    “這位先生……請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對此,高遠翻找着手機,淡淡的說道:

    “恩……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我可能回答不了。但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置手紙偵探事務所’的所長,‘忘卻偵探’,掟上今日子。”

    說着,高遠拍了拍隱館厄介的肩膀:“你應該有關於這個的名片吧!”

    “啊!對!”

    聽到這,隱館厄介恍然道:

    “因爲我非常容易捲入進一些事件中,所以之前一直受今日子小姐的照顧,所以你的名片我一直隨身帶着!”

    說着,隱館厄介從隨身的錢包裏翻找出了相關的名片,上面寫着“置手紙偵探事務所”以及“掟上今日子”的名字。

    接過名片,今日子還是有些懷疑的看了眼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過很快高遠就通過手機連接自己家裏的電腦,翻找出了一段視頻交給今日子看:

    “雖然不知道你會怎麼理解,但你之前確實是作爲偵探在生活,並且這位隱館厄介先生也是你忠實的客戶。這是之前,你們來我家調查須永晝兵衛老師是否是自殺時,在我家客廳看書,我偷偷錄下來的視頻資料,姑且可以作爲證據吧。”

    “哎!明智先生!你當時錄像了嘛!”

    看着高遠找出來的視頻,隱館厄介大叫道。

    “恩。畢竟你們是在我家沒日沒夜的待了那麼多天,我也擔心在我睡覺的時候的安全嘛。”

    高遠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但其實是擔心當時密室的入口會不會被他們發現,畢竟當時的書房纔剛佈置完不久。

    看着視頻中的自己,跟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連續幾天不合眼的在翻看須永晝兵衛老師的作品,今日子這才確信眼前的這兩人說的事情,也許是真的。

    而很快,當警方到達現場之後,因爲目暮警官帶隊去了發生命案的電視臺,而過來的警察似乎是平常跟今日子有過接觸的警官,也證明了之前今日子偵探的身份,於是剩下的問題就是這個叫澤野信二的,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今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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