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鋪滿的美麗的紅色花瓣,似乎還能看見隱約的露珠,嬌豔欲滴。
空氣中充滿天然的玫瑰香,沁人心脾。
秦越方拉着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去,花瓣被無情的踩踏,可是在他的瞳孔中,更像是踩踏在他的記憶裏,碾壓心臟。
窒息而難堪。
“喜歡嗎?我特意讓他們佈置的。”秦越方轉過頭,臉色掛着溫柔的淺笑。
方夜音表情僵硬的勾了勾嘴角,本該扭曲的面容,卻因爲他的美麗,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這個世界,對於美麗的人,總是帶着萬分的善意,同時也給他們帶來了無數的覬覦惡意。
秦越方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塊柔軟的黑布,輕柔的給方夜音系上。
他的指間纏綿的劃過方夜音敏感的脖頸軟肉,摩挲着享受這一刻的掌控。
方夜音眼眸被黑色覆蓋,黑布並不完全遮掩,而是帶着一層朦朦朧朧的可視感,讓人恐懼又茫然。
他大約猜到秦越方想要幹什麼了。
重溫,噩夢嗎?
指間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慄,他緊緊握拳掐住,不讓這恐懼佔據身體感官。
這是方夜音的恐懼,不是他的。
秦越方並不着急享用美味,反而有些興致的環着他,坐在中央的沙發處。
沙發很軟,倆個人坐下去,幾乎要陷進去,肢體接觸的更加緊密,不失爲一種別樣的情趣。
中央被圈出了一塊透明隔離,掛着漂亮的流蘇燈,透明茶几上,擺着兩個紅酒杯和一瓶已經打開的紅酒,還有一些切好的水果盤,看起來新鮮水嫩,服務的很周到。
秦越方伸手,倒上了一杯紅酒,深紅的顏色緩緩流出,配合着他俊美的臉龐,宛如一位正在準備品嚐甜美血液的吸血鬼王子。
危險而迷人。
他小小的抿了一口,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轉頭看向方夜音,“寶貝,要不要來一點,嗯?”
他看不見方夜音的眼眸,否則他會發現,方夜音的眼眸裏,透出的淺淺嘲諷,不帶絲毫掩飾。
秦越方的所有問句,都是不容拒絕的。
果然,下一秒,秦越方就含住一口紅酒,深深的吻住了方夜音。
甜蜜的果酒香,混合着柔嫩的觸感,真是讓人有些情不自禁。
秦越方動情的加深吻,眼眸卻不由自主的掃視過某一處黑色牆面,又垂下。
算了,他和小麻雀的日子,還有很多,沒有必要,給旁人看了去。
秦越方伸手摟住身下人的纖纖細腰,另一隻手,鉗住對方的脖頸,似乎撫慰自己不甘。
脣上混合着酒精的醉人,兩人都因爲這淺薄的酒氣和躁動,面上浮現了一絲薄紅。
沉迷其中的秦越方,並沒有注意到。
方夜音從進來一直緊緊握拳的手心,不知何時,緩緩鬆開。
手心被指甲尖銳的搓傷,帶着淺淺的紅色血跡,他並沒有出聲,但是卻慢慢的伸手,撫摸上了秦越方的髮絲。
秦越方本以爲對方是想要環上自己的脖頸,卻沒想到,頭皮傳來一陣拉扯的劇痛。
“你幹什麼!”秦越方從沒這麼怒斥過方夜音,話一出口,就有些隱隱的後悔。
但是當他看見方夜音手上那一小撮毛髮時,整張臉都黑沉下來,甚至帶着絲絲寒冽。
方夜音伸手將自己的眼罩扯開,漂亮的臉蛋上沒有表情,眼眸帶着冷漠。
“我不喜歡。”他丟開那幾縷黑色,淡淡道。
秦越方眯了眯眼眸,頭皮的疼痛和心底的怒意佔據了高峯。
他冷笑一聲,狠狠扯了扯領帶。
語氣森然:“方夜音,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心都開始浪了?”
方夜音淡淡的看着他。
秦越方眯眼,鉗住他的下巴,力氣大的幾乎要將他的下巴掐碎一般。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膽子大的很嗎?”
方夜音還是面無表情,他微微側頭,秦越方鬆開了他,纔開口:“對我好?是佔有我,還是禁錮我,亦或是,花錢養着我,你覺得就是最好的了?”
說完以後,他心底忽然有些怔然。
他太清楚了,這些話,對於秦越方根本沒有用,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秦越方聽完,他笑容有些譏諷,疼愛似的揉捻了一下方夜音臉頰的軟肉。
“我的小夜音,你怎麼這麼天真的,我喜歡你,你也跑不掉,沒有我養着,你也只會被別人養,被養着,能做什麼,你覺得難道,我只是養着你,聽聽你嬌貴的聲音嗎?”
方夜音沒說話,秦越方看着他精緻的臉孔,惡意的繼續說道。
“(含滿車尾氣的一句話,自行想象吧。作者拖着車輪胎先走了)!”
秦越方笑容越發肆意,甚至靠近,用舌尖舔了舔方夜音的鼻尖。
“除非我玩你玩膩了,否則,你想走?你能走去哪裏?哦不。”他意味深長的頓了頓。“也許我玩膩了,你剛剛自由,又會被人抓起來,關在籠子裏圈養,誰讓你,長的這麼漂亮誘人呢?”
方夜音抿脣,伸手擦了擦鼻子,眼眸冷淡的看着秦越方。
他似乎也曾經對誰這麼說過,但是那個時候,他的心情似乎也跟現在的秦越方一樣,惡劣又愉悅,帶着壓制的快感,滿足的看着對方惶恐。
可是這個人換成自己,他只想抽搐嘴角然後捶爆他的狗頭。
秦越方對自己的喜歡,真是出乎他意料的難纏。
好想揍人,呵。
似乎夢見了之前的事,自己就變得有些任性起來了。
秦越方毫無知覺的繼續靠近方夜音的臉孔。
“寶貝,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半響。
方夜音忽的勾脣一笑,挑眉看他一眼。
漂亮的眼眸微微彎起,勾魂攝魄,清澈明亮的瞳孔像是一面水鏡,藏着靡麗的妖氣。
他從來沒有露出過這麼豔麗的笑容,本就精緻的容顏,幾乎就像加上了一層了迷濛的氣息,時間都停滯了幾秒。
然後,方夜音狠狠的朝着秦越方腿間,伸出了白皙柔嫩的腳。
惡狠狠道:“叫老子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