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八歲接手秦氏開始,秦越方就過度明白了這個道理。
除開自己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惡狼。
包括親人、朋友、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他們日夜盯着你弱小的身軀,想要啃咬出一塊血肉模糊的肥肉。
秦越方就是在這種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守住了秦氏。
沈言暢說的沒錯,他很厲害,直覺敏銳的嚇人,手段也狠厲的過分。
其他人不清楚,但是方夜音卻非常清楚,秦越方是如何在一堆惡狼中守住了寶藏。
到了現在這個法律之上的社會,已經沒有多少人敢光明正大的去走黑色產業,一個不甚就會萬劫不復的道路,對於當時的秦越方來說,卻是最容易的一條路。
但是他夠聰明,他踩在了灰色邊緣地帶,推搡着別人墜入黑暗。
幹着白道活,用着黑道的心,從來不止是說說而已。
方夜音頭靠在車窗上,隨着車子的移動,路上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晦暗不明。
秦越方摩挲着牽起他的小手在脣邊輕吻,“發什麼呆?”
方夜音有些嫌棄的扯回自己的手,懶得理他。
秦越方眯了眯眼睛,將靠在窗邊的人扯回自己的懷裏。
圈着對方柔軟的身子,才感覺到絲絲滿意。
秦越方不滿的咬了咬他的脣,含糊道:“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平時給你留太多力氣了?嗯?”
方夜音面無表情——狼崽子又開始發騷了。
秦越方勾着他的髮絲,吻了一口又一口,還不忘放騷話:“這麼有力氣晚上我們繼續。”
方夜音懨懨道:“我累了。”
他是真的挺累了,睡眠不足加上身體因素,坐上車疲倦感就一陣陣的涌來。
秦越方嗯哼了一聲,“剛剛在餐廳誰跟我叫不後悔呢,嗯?一炮雙響呢?”
方夜音瞥了他一眼,冷淡道:“假炮放不起來不行嗎。”
反正大家都不要臉,一起啊!
秦越方笑出聲,戳了戳他的軟肉。
“你是個假炮,我可是真火。”
方夜音臉色不好,聲音也低低悶悶的,鼓着臉不自覺做出氣嘟嘟的樣子:“反正我累了!”
你怎麼不精盡人亡呢,王八羔子!
說完還哼唧了兩聲。
秦越方被他哼唧戳中了笑點,抱着他的腰肢一頓搓揉。
只覺得自家小鳥兒怎麼這麼招人疼呢。
回到公寓以後,方夜音半闔着眼已經昏昏欲睡。
秦越方抱着他上樓,哄道:“先別睡,還沒洗澡。”
方夜音眯着眼嘟囔:“出去前洗過了。”
秦越方挑眉:“你跟我出去喫飯都沒提前洗過澡。”
方夜音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閉着眼沒有絲毫醒來的模樣。
秦越方叫不醒他,只能幫他把外套脫了,送到了牀上。
躺上牀,方夜音睡的更加舒服了,蜷縮着身子心滿意足,表情也放鬆下來。
秦越方沒忍住,又親了一口。
方夜音睜開一隻眼,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翻過身。
秦越方頓時有些不滿,伸手隔着被子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小壞蛋!”
方夜音理都懶得理他。
秦越方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之前在餐廳,方夜音對牧白露出的那個淺笑。
眼眸彎彎,瞳孔都是笑意,最重要的是,臉頰還有一個漂亮的小酒窩。
秦越方頓時心裏就不平衡了,翻身上牀推着方夜音。
“不準睡,笑一個。”
方夜音被他推的不耐煩,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甕聲甕氣道:“你好煩啊,我要睡覺!”
方夜音憤憤不平的想,自己沒在三十歲吊死自己真特麼是個敗筆。
秦越方翻開被子,摟着方夜音的腰不讓他躲開。
“你笑一個,笑完我就讓你睡。”
方夜音閉着眼,露出一個你媽炸了的微笑,虛假敷衍的不行。
秦越方皺着眉,更加不滿意了。
“不是這個笑!”
方夜音閉着眼,嘆出一口氣,睜開眼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秦越方,你到底要幹什麼?!”
秦越方沒有聽出他的怒氣,反而捏着方夜音的下巴,親了一口,不高興道:“你都沒對我笑出過酒窩。”
因爲睡眠不足,這會強行醒來的方夜音頭痛欲裂。
“那我他媽在你面前笑過幾次?”方夜音起牀氣上頭,眼眸暗的發沉。“秦越方,你他媽連笑不笑的權利都不給我嗎?”
秦越方本來心還算不錯,方夜音突如其來的怒言,讓他臉色一點點的沉下去。
秦越方:“方夜音,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方夜音看到秦越方表情,心中咯噔一聲,本來就暈疼的頭越發眩暈,這兩天和秦越方相處的太隨意,幾乎都要忘記了他本來的脾氣。
眼前一花,方夜音被秦越方重新壓回了牀上。
秦越方坐在他的腰腹中間,他眯着眼,臉上本來柔和的表情顯得冷硬許多,居高臨下的看着方夜音,就像是一個掌控一切的嗜血帝王。
帝王冰冷道:“作爲一隻被包養的金絲雀,你的任務,就是給主人高興。”
他俯下身子,靠近方夜音的脖頸,危險又輕柔的舔了舔他的喉結。眼眸比狩獵的豹還要讓人膽顫許多。
“現在,你的主人很不開心。”
刺啦一聲,方夜音的身軀一涼,細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心中微微顫抖。
秦越方滿足的磨蹭着他細膩的肌膚,心中怒意稍稍褪去一些,但是依然非常不滿意。
他將方夜音翻過身,下定決心,要給這個驕縱的小麻雀一些教訓。
方夜音難受的低哼了一聲,頭暈讓他手腳有些無力,秦越方的行爲讓他更加難受。
媽的!
(車已經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