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狀態似乎恢復成了方夜音沒有離開之前的那段甜膩時光。
當然，只有秦越方一個人甜膩。
而且偶爾在某些時候，他會盯着方夜音的脖頸和腳踝，思酌些什麼。
方夜音也不再做什麼無謂的抵抗。
看似平靜的生活下，其實秦越方的脆弱神經幾乎一點就能爆，也許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是他卻清晰的看到了那些細節。
比如，現在大門變成只有他指紋才能開的門鎖。
窗外加固的防盜窗。
還有秦越方買下了整樓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
秦越方已經不敢對他信任了。
但是他也不願意放手。
方夜音忽的感覺有些疲憊。
“寶貝，你現在，變得異常聽話了。”秦越方摟着方夜音，低頭在他脣邊輕輕摩挲，語氣溫柔低沉。
方夜音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眯着眼不說話。
秦越方像是來了興致，反而更加有勁了，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方夜音小腿上柔捏，一下又一下，直到方夜音不耐煩的，用腳踢了他一下，才戀戀不捨的收手。
然後抓了方夜音的腳踝，在脣邊親了一口。
方夜音皺眉，冷冷道：“沒漱口不準親我。”
秦越方勾脣：“那你來親我。”
方夜音嫌棄的撇了他一眼。
秦越方語氣有些委屈，摩挲着他的腳掌道：“我親的可是你的腳。”
方夜音粗暴的給了他一個回覆，不耐道：“你會喫自己拉的屎嗎？”
秦越方被噎了噎。
“寶貝，你這個話說的，太暴力了。”
方夜音冷笑，又踢了他一腳，“拉屎的地方都不嫌棄，還嫌拉屎這個詞暴力？婊子裝良家，你立貞節牌坊呢。”
秦越方眯了眯言，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隱隱的興奮。
他拉着摟着方夜音的肩頭，咬着方夜音的耳朵，細細的喘息。
“嗯，寶貝說的沒錯。”
方夜音感覺到大腿邊傳來的感覺，面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越方。
“你有病吧，我講個拉屎你也能行？”
秦越方吻着方夜音脣瓣，細細的摩挲，含糊不清道：“你好久沒講這麼多話了。”
自從被抓回來，方夜音態度就一直是不冷不熱，說不上不高興，也說不上高興，幹什麼事情都是懶洋洋的，除開在秦越方偶爾弄過頭了，纔會罵他兩聲。
所以，今天方夜音講了這麼多話，漂亮的脣張張合合，秦越方一激動，就激動了。
“寶貝，我們來做吧。”秦越方抱着方夜音就想來個纏綿的舌吻。
方夜音伸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腦門上。
“你漱口了嗎？！”
.......
結束以後，秦越方抱着方夜音去浴室。
兩人躺在浴缸裏，方夜音被秦越方抱在懷裏，秦越方一會玩玩他的手指，一會摸摸他的肚子，就像在擺弄自己的新玩具一樣，愛不釋手，方夜音瞪了他一眼，纔不太滿足的收斂了一點，然後又勾起他的髮絲。
方夜音眼眸微動：“哦。”
秦越方咬了咬他的耳朵，“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方夜音冷靜的瞥了他一眼：“我能說什麼，我又不跟他走，你能把掐我大腿的手拿開麼？”
不要臉的，下手狠挺重。
方夜音覺得自己大腿被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秦越方笑了起來，挪開了手，吻着方夜音發頂道：“我也是擔心你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方夜音嗤笑一聲，挑眉道：“怎麼，你喜歡他，我就不能喜歡他？”他轉頭貼近秦越方的面容，兩人呼吸幾乎都要纏在一起，“我們可是一個人啊。”
秦越方臉色一緊。
方夜音瞭然的勾脣，轉頭繼續靠在他的懷裏。
牧白玩不過秦越方，秦越方不會對他做什麼，但是也絕不可能讓他再見到自己，情急之下和盤托出的可能性很大，他早就想到了。
只是他說了是一回事，秦越方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目前來看，他是不信的。
方夜音自嘲的笑了笑，這件事能相信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背後的秦越方沉默許久。
忽道：“我不喜歡牧白。”
方夜音：“？”
秦越方沉着臉，輕聲道：“也許曾經喜歡過，但是沒有到愛的程度。”
方夜音脣角垂下，冷淡道：“你不用說了。”
他知道秦越方想說什麼。
秦越方沒有聽他的，似乎還怕方夜音不肯聽一樣，雙手將他整個禁錮在懷裏。
“沒有人生來就知道感情是什麼模樣，我們瞭解的的感情模板都是來自別人，我不否認，曾經以爲我對牧白的熾烈感情就是愛情，並且爲之付出一切熱情，當時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認爲我愛慘了牧白，但是到了現在我才發現，其實這麼多年，牧白在不在我身邊，我都一樣生活，心中或許有不甘心，但是僅僅只是不甘，牧白不會打亂我的一切。”
方夜音沉着臉，抿脣道：“夠了，你他媽閉嘴吧。”
秦越方置若罔聞。
“可是你不一樣。”秦越方垂眸，兩人明明沒有互相看着，卻做出了幾乎一樣的表情。
“我愛你，方夜音。”
方夜音背脊僵硬。
室內寂靜，只有水滴聲迴盪在浴室。
方夜音扯了扯嘴角。喉結似被堵住了一般，都扯不出一句話。
半響後。
“哦。”
秦越方表情瞬間猙獰，他掰着方夜音的頭轉向自己，咬牙道：“你就哦一聲？！！”
方夜音已經恢復了正常表情，他用關愛智障的眼神冷靜看着秦越方。
“不然呢？”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愛你？！”
方夜音又寂靜了半響，“大概是日久生情吧。”
一語雙關，極具內涵。
秦越方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那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秦越方期待的看着方夜音。
方夜音神色微頓，冷靜道：“自戀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