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不在,知秋也被寒松拐走,謝洛笙看着牀上躺着着實不安分的鐘凌寒,嘆了口氣。
這人明顯餘毒未清,她總不能不管他!
認命的去打水,找不到毛巾,只得將帕子揉進水裏擰乾。
回頭,牀上那個人跟狼一樣盯着她,她動一步他眼睛挪一下。
額頭冒出細密的汗,謝洛笙強打精神走過去,將他按在牀上不讓動,攤開他的手給他擦手心。
鍾凌寒雙目溢出幽幽詭光,迷糊的湊到她脖子旁,噴着涼氣,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謝洛笙瞥了他一眼,忽然冒出幾絲惱意,涼薄道,“伺候你!”
除了照顧他,她還能留在這做什麼?
鍾凌寒低低一笑,修長的腿伸開,忽然伸手將她勾住,悶悶道,“本王說的伺候不是這個,是牀上……嗚嗚!”
又一粒解藥塞進他的嘴裏,謝洛笙牙根癢癢,皮笑肉不笑道:“王爺還是多喫些解藥認認味道,免得下次設局不成,又誤吃了毒藥!”7K妏斆
鍾凌寒勾了勾脣,伸手壓住她的下巴,幽幽道:“還是被你發現了。”
他氣惱她不肯來府裏,所以故意找來那些大夫放出他病重的消息,甚至收買大夫讓他們去外面等着,若有女子問他的情況,就往嚴重了說。
這女人他早看穿,心底軟的很,他爲她受傷,她定放不下,收到消息定會過來。
只有一點,他本想壓住失魂散在喉嚨,等她來了再結着解藥一起喫,好好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不曾想,不小心嚥了下去!
“明知本王設局,爲何還不走?”
鍾凌寒手沒力氣,很快放下,下巴撐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吻,懶散問道。
謝洛笙使勁把他推開,抿了抿脣,“你受傷是真,中毒亦是真,我如何離開?”
溼帕子貼在他的額頭,謝洛笙提起被子蓋在他身上
鍾凌寒的確神智還未徹底恢復,看着謝洛笙的臉,脣角露出一抹笑,順從的躺下。
謝洛笙被他折騰的渾身痠痛,正要走,忽然,被人握住胳膊。
低頭,只聽牀上那人呢喃道:“謝洛笙,留下!”
謝洛笙頓住,看着他顫抖的羽睫,心忽然酸的厲害。
方纔他那樣抱着她叫孃親,是不是......很想那位南宮夫人?
就在猶豫的檔口,房門驟然被卡住,房間外寒松的身影一晃而過。
謝洛笙眼角微抽——得,看來她必須要留下了!
烏雲漸漸散開,寒松回頭,瞧了一眼蹲在門口睡着的丁香,揉了揉手腕,臉色微寒,隨手蓋上一件衣服。
這個丫鬟不放心謝大小姐,大半夜的偷偷溜出來,竟有膽子找他要人。
再擡頭,院門口被點了穴道的知秋惡狠狠地瞪着他,眉眼滿是怒氣,已然忘記他曾經是她的上級!
一個丫鬟忠誠或許是爲錢,但每個丫鬟都如此忠誠,只能說明她們的主子有着獨特的魅力。
寒松靜靜地守在屋外,神思沉了下去。
也許,謝洛笙真的是最好的主母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