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處理魚,這不都是一樣的處理方法麼?去鱗、去腮,開膛破肚,清理內臟,颳去黑色內膜,刮花刀,熱油炒香姜蒜下鍋。
動作倒是很熟練,但和自家的廚師,根本就沒有任何差別。
居然還口出狂言說做的比自家廚師好喫?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女人,你……”
“閉嘴,別吵我!”
蘇蘇看了了一眼鍋裏煎着的魚,拿起一旁洗好備用的紫蘇和薄荷葉,快速切碎,在魚煎至兩面金黃時,放入半碗水,酒,放入紫蘇薄荷葉,蓋上鍋蓋,再燜兩分鐘。
就這樣?
紀莫言笑了,“女人,你想要免費給我們酒樓打工,就直說,何必搞這樣的花招?”
就多加一把草,這魚就能變得的沒有任何腥味,還鮮嫩好喫,忽悠誰呢?
蘇蘇可不會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一般計較,沒喫過好東西的人,他怎麼能想像的出魚可以做的更好喫?
說話,浪費口水,她喜歡用事實打臉。
差不多了,蘇蘇毫不猶豫掀開鍋蓋,紫蘇魚做好。
原本紀莫言還想說話來的,但在對方掀開鍋蓋時,那撲鼻而來的香味瞬間讓他愣住了,這味道,好獨特,很香,聞之都讓人有一種食指大動的感覺。
蘇蘇沒說廢話,把魚盛起到碟子上,毫不客氣,直接夾了一塊魚腩肉,吹了下,直接投喂自己便宜閨女:
“好喫麼?”
“好喫,好香,”蘇清雅雙眸發亮,直勾勾盯着魚,糯糯道,“娘,比之前的好喫,我還想喫。”
而此刻,廚房的夥計都被這香味給吸引了過來,各個雙眸垂涎欲滴盯着蘇蘇蘇做出的魚,好香,真的沒有任何魚腥味。
紀莫言拿起一雙新的筷子,挑了些魚肉入嘴,而在魚肉入嘴的瞬間,紀莫言雙眸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居然跟她說的一樣,沒有絲毫的泥腥味,而且魚肉就算是煎過,但卻依然鮮嫩無比。
蘇蘇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不過看到上面的老繭時,那叫一個嫌棄,這手,嘖嘖,再過兩年估計就跟個阿婆手一樣。
瞧他只顧盯着自己看,沒掏錢的意思,當下,不耐煩,“掏錢啊,兄弟。”
“別告訴我,你想賴賬,你信不信,我會砸了你這店。”
紀莫言回過神來,眼神奇怪的看一眼她,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掌櫃,“去櫃檯取一百五十兩過來。”
一旁的大廚,連忙走上前,“少東家?”
“你自己嚐嚐。”紀莫言跟他說了一句,然後認真看向蘇蘇,忽然朝着蘇蘇彎腰,
“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娘,請姑娘莫要見怪。”
“呵呵,我不會生氣,你不要賴賬便行。”蘇蘇心情舒暢,嘖嘖,這錢,來的好快,果然,現代人回到古代,想暴富,那叫一個簡單。
“姑娘放心,杏花樓向來以誠實待人,答應便不會反悔,”紀莫言一臉正氣,“我剛纔只是生氣有人侮辱杏花樓的招牌,現在我才發現是我有眼無珠,竟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是我自己鼠目寸光。”
“呵呵,你沒喫過其中的美味,又怎麼知道能做的更好喫?”蘇蘇搖頭,“我不會跟你計較。”
大錢錢啊……
“少東家,這魚,絕。”大廚放下筷子,一臉慚愧,“我燒了一輩子的魚,竟不知道魚可以做的這麼好喫。”
紀莫言沒接他的話,從掌櫃哪裏接過錢,恭敬遞過去:
“姑娘,這裏面有一百五十兩銀票,鎮上任何一家銀莊都可兌換,一百兩按照之前的賭約,如約奉上,而另外五十兩,我想買下姑娘做這魚的配方。”
這個人,還挺厚道,這紫蘇魚放了什麼,他有心,總能尋到,但卻願拿這錢出來買,可見並不是一個黑心肝。
蘇蘇輕笑,伸手接過錢袋,“這魚的做法,和平常的做法沒什麼特別,唯一特別的是這紫蘇和薄荷,外加一些白酒。”
“這三者混合在一起,可以祛除這魚中的泥腥味,提升這魚肉的口感。”
“謝謝你的銀兩。”
蘇蘇晃了晃錢袋,手拉着便宜閨女,就朝門外走去。
等她們走後,大廚才走到紀莫言身邊,“少東家。”
紀莫言低頭看了一眼那盤喫過的魚,“把這紫蘇魚,在所有的杏花樓推廣,做法嚴格保密,不得外泄。”
大廚點點頭。
“另外,”紀莫言擡起頭,“派人去查下這女人的底。”
能做出這等美食,怎麼說的,這女人都值得他留心幾分。
------------------------
出了杏花樓,捂着懷裏的意外之財,看着這熱鬧的城鎮,別說那男人鼠目寸光了,她自己也是,有錢了,幹嘛還住鄉下?
住鎮上不好嗎?方便啊!
“娘,剛纔的魚好好喫,我還想喫。”蘇清雅的拉着蘇蘇的手,臉上流露出了饞樣。
“行,等咱們母女倆安定下來,娘天天給你做好喫的。”蘇蘇輕笑。
“好,娘做東西都好好喫。”蘇清雅點點頭,“那娘,咱們現在去哪裏?回家嗎?”
說到回家,蘇清雅還是帶着一絲的恐懼。
蘇蘇沒錯過蘇清雅的反應,“先去個地方,娘先確定一些事情,等確定之後,娘帶你去找房子,以後咱們就住鎮上,好不好?”
“好。”蘇清雅臉上堆滿了笑容。
“走!”蘇蘇拉着蘇清雅,直接鎮上唯一的客棧同福客棧走了過去。
而此刻,寧澤義臉色深沉的坐在凳子上,雙腿之間隱隱約約的疼意,讓他的臉色更差,可偏偏他的馬伕,還在那滔滔不絕。
“張末,你給老子閉嘴,你再在這裏的叨叨個不停,信不信我扔你出去。”寧澤義黑着臉,很不耐煩道。
“少爺,你衝我發什麼火,又不是我頂的你。”張末一臉無辜,“少爺,要不要我去怡紅院給你叫個姑娘來,試試你那玩意還能不能用?”
“嘖嘖,都腫了,怕是不好用咯,京城的姑娘們,怕是要傷心絕望了。”
“張末,你給我滾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寧澤義黑着臉,王八蛋,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欠揍。
該死的臭女人,再碰到她,一定要她好看,害得自己差點失去做男人的資本,可惡。
“少爺,別激動,悠着點,你那玩意受傷了,大夫說了,不宜多動!”
“張末……給老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