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很確定,紀莫言這廝要是成親,有閨女之後,鐵定是個寵娃狂人,瞧他從杏花樓出來,走不到五十米,自己便宜閨女手中就已經拿着七八樣東西,撥浪鼓、泥娃娃、冰糖葫蘆……

    小丫頭只要看了一眼,他就毫不猶豫直接買下來,而且根本不問價,她阻止也不聽。

    放在現代,這樣的男人,妥妥女兒奴,就算他閨女放個臭屁,他都會衝上去說是香的那種。

    看見紀莫言又要去賣,蘇蘇連忙阻止:

    “紀莫言,你夠了哈,我閨女要是被你寵壞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能,”紀莫言一臉無辜,看着他懷裏的蘇清雅,“小雅這麼乖巧懂事,怎麼會被寵壞?會不會啊,小雅?”

    “不會。”蘇清雅呵呵笑了起來,頭直往紀莫言的懷裏鑽。

    “所以,這麼好喫的糖人,必須給可愛的小雅來一份,對不對?”紀莫言一臉寵溺,“老闆,來,照着她的臉,來一份糖人,一定要畫的可愛點,知道麼?不可愛不漂亮,不給錢。”

    瞧着呵呵笑的兩人,蘇蘇無語,這兩人,要真的是親父女,只會羨煞旁人,可惜,不是。

    不過看着便宜閨女笑的滿足的樣子,蘇蘇也不忍心打斷他們,或許小丫頭內心裏還是期望着父親這個角色,只可惜,她命苦,沒遇上一個好爹。

    就在她出神時,忽然一股大力落到自己的後背上,蘇蘇臉一寒,暗罵一句大意了,倒下去的同時,拼着廢了腳,也不想讓對方好過的目的,揮起手中的柺杖,很很朝身後掃過。

    “小心!”

    “啊!”

    本以爲要摔額的很慘,沒想到在關鍵時候被人扶了一把。

    “娘!”

    一擡頭便見自家便宜閨女,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紀莫言,謝了!”

    藉助紀莫言的手臂,蘇蘇重新站穩身體,轉身看向被自己一柺杖打的在原地跳腳的趙老太,嘴角泛起一抹寒意:

    “故意殺人,紀莫言,能判流放麼?”

    紀莫言知道她的意思,當下沉着臉,“你沒事,流放不至於,但打幾十個板子,再喫幾個月的牢房,沒有問題。”

    趙老太停止了哀嚎,摸着被蘇蘇這個賤人打到的大腿,“你,你嚇唬誰呢!我,我剛纔又不是故意的,是人太多,不小心碰到了她。”

    “誰知道這女人惡性不改,不就碰到了她一下麼,居然拿柺杖打我。”

    “唉喲,大家快來評評理,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忽然拿柺杖打老人,救命啊!”

    趙老太的哀嚎,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發現又是這對前婆媳,瞬間人羣激動,又有戲可看了。

    “嚇唬?”

    “不小心碰到?”蘇蘇冷笑,真當所有人都眼瞎麼?

    打她?

    她還真是要打了。

    蘇蘇冷笑,往前蹭了幾步,舉起手中的柺杖,對着在那哀嚎起勁的趙老太,直接打了過去,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趙老太喫疼,連忙避開,一臉扭曲,“賤人,你打我?”

    “喲,你剛纔不是說我在打你嗎,我這不是給你坐實麼,免得別人說你撒謊,”蘇蘇露齒冷笑,“你說,我對你好不好啊,死老太婆。”

    趙老太被堵的啞口無言,雙眸圓瞪,惡狠狠的盯着蘇蘇:

    “該死的掃把星,賤人,我不會放過你,你……”

    看到蘇蘇朝自己走來,趙老太一臉恐慌,腳步忍不住往後退,想說的狠話,瞬間吞回了肚子裏,“你,你想幹什麼?”

    “我告訴你,大家都看着,你,你要是敢打我的話,縣令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你都知道衆目睽睽了,你怕什麼!”蘇蘇笑的很無辜,但是下一秒……

    啪!

    衆人震驚。

    而趙老太被當中甩耳光,着想死的心,都有了,雙眸欲裂,充滿恨意的盯着蘇蘇,“你……”

    蘇蘇甩了下的自己的手,冷笑,“衆目睽睽之下,我想做就做,你以爲我會怕?”

    “之前跟你說過,說一次我打一次。掃你娘,掃把星。”

    “我掃你了,還是你兒子了?”蘇蘇冷笑,“你就這麼盼着你兒子死?你說我是掃把星,連累了他,那行啊,屍骨呢?”

    “這屍骨都不見,就說我害死了你兒子,他出遠門未歸,頂多是去聯繫,失蹤之類,怎能說死。死老太婆,你這麼確定他死了,難不成是你害死了他?”

    “賤人,你胡說。”趙老太暴跳如雷的,“你胡說八道,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會害死他?”

    “三年了,他失去聯繫三年,不是死了是什麼?要不是因爲你這個賤人好喫懶做,逼得他離開家門,外出做生意賺錢,他怎麼會不見?”

    “你是掃把星,是什麼?”

    “還有,你……”趙老太雙眸不善盯着抱着蘇清雅紀莫言,“小子,我告訴你,你最好離這個女人遠點,不然那天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哼,這個女人八字硬,克父克母克丈夫,我現在後悔啊,嗚嗚,我爲什麼要貪圖娶這女人彩禮錢少,娶了這麼一個東西回家,嗚嗚,不但害死了自己兒子,還搞得家宅不寧。”

    “大家評評理,像這樣一個不慈不孝的女人,還連累夫家孃家這麼慘的人,不是掃把星,是什麼,可憐的我喲,嗚嗚,白髮人送黑髮人,怎麼就那麼命苦啊。”

    紀莫言張大嘴巴,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見潑婦撒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應答,而懷中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丫頭,讓紀莫言忍不住心疼起來。

    蘇蘇冷笑,“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你可憐,你命苦?”

    “要不要我給你說說,你每天啥活不幹,就在家翹着個二郎腿,指使我幹這個幹那個?而且我辛苦一天,就給我們母女兩人,一個紅苕就一天口糧的事?”

    “要不要說說,我剛生下我閨女,就被你趕出去洗衣服做飯的事情?”

    “要不要說說,爲了五兩銀子,把我閨女,你親孫女賣掉的事情?”

    ……

    蘇蘇當衆說出一件事,人羣就越安靜,安靜到眼神最後變成了憤怒,憤怒盯着趙老太,臥槽,居然還有這麼惡毒的人。

    忽然瞬間理解這個女人,爲什麼對這老太婆這般厭惡與痛恨,因爲她活該、都不把人家當人看,你還想人家對你怎樣?

    趙老太被的蘇蘇質問的臉色大變,猙獰着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胃口小,給你一個紅苕,是怕你喫多,撐到了不舒服。我,我都是爲你好,喫太多,脹氣,你懂不懂。”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