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閨女?”

    蘇慶平愣了下,立即咆哮開來,“你閨女不在你家,你跑來我家來鬧什麼?你閨女怎麼會在這家,小賤種,你是不是有病!”

    啪!

    蘇蘇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蘇慶平怒了,“小賤種,你……”

    啪!

    蘇蘇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冷着一張臉,“你要是不會說話,我來好好教你,小賤種罵誰呢?”

    “你……”

    蘇慶平還想罵來的,但看到她揚起的巴掌,直接閉起了嘴巴,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下得了手,火辣辣的臉,還有喉嚨處的疼痛,讓他怒火沖天。

    該死的,被一個以前一直被自己打的人欺負成這樣,蘇慶平自然是吞不下這口氣,但現在受制於人,他也無可奈何。

    咬牙朝蘇蘇咆哮,“你幹嘛來我家找你閨女,你閨女怎麼可能會在我家。”

    “我要聽實話。”蘇蘇一臉冷漠,“我閨女被人掠走,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

    “我說的就是實話。”蘇慶平一臉的憤怒,“你閨女被人掠走,關我們什麼關係?我有病啊,掠走那小野種。”

    “再說了,她出門的時候,跟着人,我怎麼可能……”

    “啊!”

    脖子處的疼痛,讓蘇慶平忍不住慘叫出聲,

    “你怎麼知道她出門的時候,身邊跟着人?”蘇蘇一臉陰狠,抓着他脖子的手,忍不住用力。

    蘇慶平痛苦的指了指自己脖子,賤人,她抓着自己脖子,還讓他怎麼說話?

    難受,好難受。

    “你放開我兒子。”蘇老太忍無可忍,從地上站起來,衝着蘇蘇直接咆哮道,“我們原本在你家附近盯着,想等你出來,打下秋風,無意看到她帶着人出了門。”

    “所以,你們就綁走了她,是不是?”蘇蘇身上瀰漫着一股殺氣,“人呢!”

    “我又不是有病,她身後跟着哪個小子,那小子也不是個善茬,我們怎麼可能會去綁她?”蘇老太咆哮,想要衝去救自己兒子,卻被春雨虎視眈眈盯着,不敢上前。

    蘇蘇雙眸死死盯着蘇慶平,“說,錦客來的錢大東找你們,說了什麼?”

    這話一出,母子兩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眼珠子四處亂轉,就是無法聚焦,整個人也是支支吾吾,許久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說。”

    蘇蘇沒這個耐心跟他們比耐力,直接一個用力,掐得蘇慶平雙眸直翻白眼,嚇得一旁蘇老太直叫喚:

    “你快點放開他,你是想要殺死他嗎?他是你哥啊,你放開他,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蘇老太氣的直跺腳。

    蘇蘇送了下手,看着蘇慶平痛苦幹咳的樣子,沒有一絲同情,整個就像是沒感情的機器人一般,面無表情盯着他們,“說。”

    蘇老太咬牙,“小……”

    停頓了下,改口,“蘇蘇,我們已經知道你發家致富的祕密,你是不是把一種佐料賣給了杏花樓?那錢大東找我們,就是爲了讓我們從你手中搞到祕方給他,然後他給我們一大筆錢。”

    蘇老太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出來了,臉上帶着怒容,“我都已經說了,你可以放開你哥了嗎?”

    “你這個該死的白眼狼,白養了你這麼多年,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這麼對你哥和你娘我。”

    “早知道你是個白眼狼,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該動手掐死你。”

    “賺了這麼多錢,都不知道孝敬你老孃我,家裏都窮的揭不開鍋了,你自己卻喫香喝辣,不顧你孃家人的死活,你就是個黑心肝的賠錢貨。”

    ……

    蘇蘇鬆開掐着蘇慶平的手,沒有理會罵個不停蘇杭老頭,站了起來,雙眸冷漠的看着痛苦揉自己脖子的蘇慶平:

    “你們最好祈禱我閨女失蹤的事與你們沒關係,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說完,蘇蘇轉身準備走人。

    但蘇慶平早被蘇蘇這番對待,給激出火來,獰笑一番,抄起一旁木凳,惡狠狠的朝着蘇蘇砸去!

    砰!

    蘇蘇猛地回頭,卻見滿頭是血的蘇慶山,傻笑的看着自己,並且他伸手摸進了自己懷裏,從裏面掏出了一隻大雞腿,傻笑的看着蘇蘇,遞過去:

    “小妹,喫!”

    話說完之後,砰的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個傻子,他衝出來做什麼,擋什麼!”蘇慶平氣急敗壞的怒喝,要不是他,今天自己就能好好教訓這個賤人。

    “老二。”蘇老太急匆匆的跑去看蘇慶山,他雖是個傻子,但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看到他的頭部全都是血,蘇老太慌了,顫抖着聲音,看向蘇慶平:

    “兒啊,老二他的頭,破了,流血了……”

    “麻煩。”蘇慶平想不管蘇慶山這個累贅,但始終也是自己兄弟,讓蘇老太幫忙,弄到自己後背上,揹着蘇慶山急匆匆去村裏郎中家。

    蘇老太跟着去了,而被留下來的婦孺,被嚇得哭了起來。

    而蘇蘇看着那地上的雞腿,思緒已經被原主的記憶給帶飛。

    蘇家人從老到小,除了這個傻二哥之外,都對蘇蘇表達出極其的厭惡與討厭。只有這個小時候因爲發高燒,燒壞腦子的二哥會帶給她一絲溫暖。

    他經常像剛纔一樣,偷偷把喫的藏在懷裏,找到她,然後傻笑的看着她,把喫的遞給她,“小妹,喫。”

    原主沒被餓死,也都因爲這傻子的功勞。

    那傻子,幹嘛要衝出來?

    春雨也有些怔忪,想了下,說道,“蘇姐,剛纔被打的那個人,這幾天,每天都偷偷的拿一些喫的放在家門口。”

    她之前還以爲,對方不懷好意,現在看來。原來他是偷偷給蘇姐留喫的,儘管那饅頭變得又乾又硬。

    蘇蘇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走。

    蘇家人,與她沒任何關係,這傻子也是,她不能因爲這一砸就心軟。

    剛纔有的情緒,不過是原主的情緒罷了,跟她沒關係。

    但剛走了幾步,蘇蘇停下了腳步,拄着柺杖,往回走,朝那羣婦孺走去,看到她們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蘇蘇停下了腳步。

    雙眸落在蘇慶山的媳婦林秀身上,那是一個膽小懦弱的女人,雖勤勞,但卻也被蘇老太拿捏的死死的;

    從懷裏掏出一個銀袋子,朝她遞過去,“拿着,給他買些喫的,養身體,也讓孩子喫好些。”

    停頓了下,兇狠的說道,“不準給老太婆和蘇慶平她們,要是敢給,我見你一次打一次,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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