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友璇臉色不是很好,有些僵硬,咬牙,“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管我穿什麼?”蘇蘇一臉鄙視,“我在我自己家的,我怎麼舒服怎麼穿,怎麼不行啊。”
“哼,女子出入,不管在外還是在內,都要注意自己儀容裝扮,”徐友璇一臉不服氣,“因爲你家裏隨時都會有客人來,如果你着裝不行,丟的只是你自己的臉。”
“我看你就是來跟我擡槓的,”蘇蘇一臉嫌棄,“恕我無法苟同,所以,你要是來說教的話,麻煩你利落點,從哪裏來就回那裏去,我沒空跟你擡槓。”
我去,跑到我家來嫌棄我的穿着來了。
這麼熱的天,她穿的寬鬆點怎麼了,有罪啊,蘇蘇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着。
徐友恆一看又要吵起來了,連忙站出來圓場,“蘇姑娘,你誤會了,友璇絕對不是來找你擡槓的,她是有事情要跟你說,真的。”
說完,手還忍不住戳了戳徐友璇,示意她快說。
徐友璇瞪了一眼蘇蘇,然後雙眸高傲的看向落日的黃昏,“對不起!”
“什麼?”蘇蘇睜大雙眸,一臉驚嚇,“你居然跟我道歉?明天我要早起,我要好好研究夏,這太陽是不是打從出邊出來,你居然跟我道歉。”
聽着蘇蘇有些陰陽怪氣的話,徐友璇雙眸一瞪,惡狠狠的看着蘇蘇:
“你什麼意思?”
“我誠心跟你道歉,你倒跟我陰陽怪氣起來,怎麼,以爲我跟你道歉,你這尾巴就可以翹起來?”
“我跟你說,蘇蘇,我還是依然看你不順眼,但我不得不認可你在接生方面,是我比不上的。”
徐友璇本身也是一個利落的女子,昨天蘇蘇所展現出來的一切,卻讓她佩服。她自問過,換做是昨晚她來處理這一切,她自問自己絕對做的不如對方。
或許她能把孩子給救回來,但絕對救不了產婦。
蘇蘇的臨危不懼以及膽大心細,讓她佩服。
“好吧,是我錯了,對不起,”蘇蘇輕笑,雙眸眯了起來,這驕傲的老女人,也是蠻可愛的。
“哼!”徐友璇傲嬌,“我只是承認你的醫術,沒認可你這個人。”
“蘇蘇,她就是嘴硬。”徐友恆苦笑,“她這個人,口是心非慣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誰嘴硬了,”徐友璇不滿,“徐友恆,你怎麼說話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然後雙眸正色的看着蘇蘇,“她的醫術,我欣賞,但她的爲人,我無法苟同。”
蘇蘇翻了個白眼,她收回剛纔覺得她可愛的想法,哼,一點都不可愛,“彼此,彼此。”
“廢話說完,我該走了,”徐友璇轉身,如同高傲的孔雀一般,瀟灑轉身,“放心,徐家人,願賭服輸,輸給了你,我心服口服。”
蘇蘇搖頭,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問道,“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種田。”徐友璇沒回頭,
“徐友璇,我說你能走了麼?”蘇蘇雙手抱胸,挑眉,“怎麼,當我家是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問過我意見了麼?”
徐友璇停下腳步,轉身咬牙,“你想怎樣?”
“怎麼,想讓我跟你行禮告退?”
“那倒不需要,”蘇蘇滿漫不經心的朝她走過去,伸手抓起了她的手,一臉惋惜,“可惜了!”
“手長的這麼漂亮,居然去種田,這不是暴殄珍物麼?”
“你變態啊,抓我手做什麼,放開我。”徐友璇掙扎着,縮回了自己的手,臉色不是很好的瞪着蘇蘇:
“你腦子有病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蘇蘇嗤笑,“對,有病,而且病的不輕,所以你有藥嗎?”
徐友璇黑了臉,不想跟瘋子說話,當下沒好氣,“我懶得跟你廢話,沒事的話,我走了。”
再呆下去,自己鐵定會被她氣瘋。
“慢着,”蘇蘇漫不經心說道,“伸出你右手。”
“幹嘛?”徐友璇一臉警惕,“我可告訴你,我沒不良……”
“廢話真多,”蘇蘇一臉嫌棄,直接打斷她的話,同時快速拉起她的右手,另外一隻手對着她的手,狠狠打了下去!
啪!啪!啪!
哎呦!
清脆的掌聲伴隨着徐友璇喫疼的聲音響了起來,徐友璇握着自己被打疼的右手,一臉憤怒,“你幹嘛打我?”
“疼,就對了,賭注,我改了,賭注改成三個巴掌,你聽多響亮,好聽吧。”三巴掌下去,蘇蘇那叫一個心情舒暢,現在看着對方,都覺對方順眼不少,“好了,聽完了,現在你可以滾了。”
“你身份太尊貴,我家的粗茶淡飯,招待不起你,所以,我就不留客喫飯,而我呢,睡了一天,肚子早就餓了,我要去喫飯,兩位,就請自便哈。”
說完瀟灑走人,一副不帶走一絲雲彩的模樣。
徐友璇有些反應不過來,茫然的看着徐友恆,有些不肯定:
“她剛纔,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聽錯吧,她說賭注,改了?”
就這樣改了,說改就改,這樣子,真的好嗎?
徐友恆嘆氣,“友璇,我們比不上她。”
“她取消賭約,就是希望你能繼續行醫,她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女子,像她這樣的女子,真的值得人尊敬。”
徐友璇沉默,許久之後擡起頭來,眼神充滿疑惑,“你說,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有時候跟個鄉下潑婦差不多,有時候比個男人還兇悍,有時候又很矯情,有時候又很大氣,在她身上,缺點很多,優點也很多,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奇怪?”
“不知道。”徐友恆搖頭,“我查到的信息,跟她現在的樣子,截然相反。”
“或是大徹大悟之後的改變吧。不過,這都不是我們該關心的,我現在覺得,我們回春堂應該跟她建立友好的關係,你覺得呢?”
“要是跟她爲敵的話,我有一種回春堂百年基業會毀於一旦預感。”
徐友恆嘆氣,他說這話,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的有這種感覺,對方醫術,很詭異,前所未聞,但卻都成功了。
徐友璇點頭,“我明天就回京城,安樂鎮,有她在,回春堂的女科開不起來,我不如她。”
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京城那邊,就靠你了。”徐友恆搖頭,“我不想跟她爲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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