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有人氣憤的咋呼起來......
甚至有人還提到了我的名字,我和姜老爺子這才渾然一驚,趕忙出去查看。
只見城隍廟,還是那個武判官,他押解着苟家風水師的地魂,就在門口。正被一堆南茅的人圍着。
地魂邪惡,下了陰司癡傻木納,完全已經沒了正常人的思維和意識。
一衆南茅天師都在義憤填膺,不斷圍過去議論。
我還是一頭霧水的擠了過去,問起他們:“出了什麼事?”
“你還有臉問?”一個南茅天師,愕然指着我:“您江辰可是大人物,五魁之首,東方鬼帝的話事人。今天這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燒到了我們南茅中人。是真有手段啊。”
“我?”我全然還沒醒神:“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這,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南茅天師笑了:“那你自己,問問這個城隍廟的武判官把!”
城隍廟那位武判官,似乎也被南茅的這些人嚇傻了......
急忙衝我拱手:“上差,早前您在城隍廟,事情您可是知道的。這個風水師,詆譭您的名聲,說您行賄城隍,爲了嚴正法治,城隍爺才下令嚴懲,驅散了他的三魂,送來陰司,爲您正名的。”
“你說什麼?”我驚呆了:“我什麼時候讓你們這麼做了?”
武判官也摸不着頭腦:“當時,我送您回陽世,救治那位馬思雨......在回城隍廟的時候,就成了這樣,我還以爲,是您的意思。”
這武判官氣死人了。他全程都和我在一起,我什麼時候說要處置那個風水師的。
而且我驚駭的是:“你們驅散了他的三魂?”
武判官愕然點頭.....我頓時就心知完了,三魂歸三路,天魂上了天,歸於天道。在想找回來,已經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納蘭家,上次蛇吞相事件中。黃狐以人命逼迫納蘭欣。
納蘭欣也只是通天借法,請神問路暫借天魂......顯然,我們是不可能在把天魂,重新找回來的。
要想三魂重聚,就只能等到轉世輪迴!
完了,我心裏莫名的咯噔一下!
儼然,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嚴重......所有南茅的天師都在議論。
從他們的話語中,我聽到,原來這苟家的風水師,的的確確是龍虎山長老,張天師的兒子。但他遊手好閒,不專於道法,留戀於陽世的紙醉金迷。
張天師也不強求,畢竟,在道門中的人,也講究一切隨緣,只當是兒子沒有道心。
但張天師極其寵溺這個兒子,給了他一幅冥幣錢印。
有這東西幫襯,才讓苟家那個風水師,走到哪都能賄賂城隍,調動鬼神。
入了豪門世家,都被封爲座上賓!
可不曾想,今晚就撞上了我......其實我也無奈,我根本談不上和這風水師有什麼過節,我也沒想打散他三魂。只恨那個城隍爺給我徒添麻煩,擅自做主。
全都在冷嘲熱諷,說我好大的官威。
南茅掌教,即便有極好的修養,也指着我怒斥:“真當我們南茅無人嗎?五魁是出自你們北馬,但我們南茅,也不是好招惹的......這事,我們龍虎山,絕不會罷休!”
說完一甩浮塵,帶着一衆南茅中人,全都走了。
龍虎山是道門的發源地,無數道門分支,都是和龍虎山同氣連枝。
他們的態度,決定了南茅所有的人。
姜老爺子也惋惜:“江辰啊江辰,你這是把事情,推向了絕境啊!”
“爺爺,”姜靈解釋:“真不怪江辰,這事我也去了......我們,真的沒說要處置這個風水師。”
姜老爺子兩手一攤:“已經不是追究對錯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就無可挽回了!”
“爺爺,你可得幫幫江辰,”姜靈懇求。
老爺子也只是搖頭擺手:“先回陽世再說吧......已經發生的事,後悔也是沒用的。這段時間,江辰,你就出去暫避一段時間。畢竟你在陽世,現在既要防備納蘭家下面的那些人,也要防備陰山派。現在更是和南茅生怨。你姑且避避風頭,出去躲一段時間。待我去龍虎山,幫你說清楚事情的原委,在做打算。”
“嗯,”我點了點頭,謝過了姜老爺子。
隨即和姜老爺子分頭,上了陰陽路。
因爲同去上京,所以城隍廟的武判官,也跟着我們隨行。路上還問起:“城隍廟還扣押了兩個人,依上差之見,該怎麼處置?”
是苟文濤和馬伕人!
我心裏簡直抓狂,但凡城隍爺,驅散的是這兩個人,我也不至於惹下無可挽回的麻煩。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即便錯,也無法改變。
我失落的搖頭:“放了吧!”
“放?”武判官一愣:“您不追究了?....就那麼,輕易的放了他們?”
我想的很清楚,其實早前但凡他們問問我,我都不會把事情做絕。
畢竟,苟文濤自有搬山童子收拾他,折了陽壽福報,也算小懲大誡。
至於馬伕人,我雖然討厭她,可她終歸是思雨的後母....馬叔還在陽世等着她。不讓馬伕人魂回陽世,那馬叔不得誤會我一輩子。
權衡利弊之下,我還是擺了擺手:“放了吧。”
“是,”魂顯陽世後,回了上京,武判官立馬拱手一禮,說是這就回城隍廟,把苟文濤和馬伕人帶來。
眼下,我搞砸了那麼多事,全然也不在意馬伕人他們,也沒心思迴應武判官。
自顧和姜靈一起魂歸別墅。回到了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