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劍峯。

    峯主所在的大殿中。

    心劍峯峯主辛薇一臉擔憂的看着面色蒼白的崔玥。

    “師姐,你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當年的傷越來越嚴重的,你得想辦法纔行啊,要不我幫你問問聯盟那邊?”

    看着不時咳嗽兩聲的崔玥,辛薇急切的說道。

    “沒關係,你給我開服藥,把傷勢壓下去就可以了。”

    崔玥咳嗽幾聲,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紅,她擺了擺手。

    “我的傷我知道,老毛病了,喫點丹藥就好了,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特別是掌門師兄。”

    辛薇一臉心疼。

    “師姐,你這是何苦呢?都一百年了,你還沒從當年那件事中恢復過來嗎?況且,那也不是你的錯啊!”

    “行了,別說了,我得回去了,蘇晨已經去劍池三天了,我得回去看看,萬一回去看不到我,他又要擔心了。”

    說完,崔玥直起腰來,蒼白的臉色重新變的正常起來。

    重新變成藏劍峯峯主的崔玥看了一眼辛薇,眼中滿是祈求。

    “好的,師姐,我知道了,等藥煉好了我親自給你送去。”

    “不用了,煉好你差人跟我說,我去取。”

    崔玥說完,慢慢的走出了心劍峯。

    “師父你回來了?”

    百無聊賴的在院中喝酒的蘇晨見到崔玥回來,驚喜的站了起來。

    他也習慣了每天跟崔玥相依爲命的日子,崔玥不在藏劍峯,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

    “有些事情出去了一趟,你找到劍了?”

    崔玥淡淡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就是這一把?”

    她盯着蘇晨放在一旁的長劍。

    蘇晨面露赧然。

    他是不好意思跟崔玥說,自己挑了把斷劍的。

    但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吧?

    於是,蘇晨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沒錯,師父,就是這一把,只不過。。。。”

    話音未落,崔玥已經走到了蘇晨身邊,拿起了斷刃。

    看着黑色的劍鞘,崔玥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

    隨後,她嗆啷一聲拔出長劍。

    “劍是好劍,可惜了。”

    崔玥嘆了口氣。

    “此劍不祥,有時間去鑄劍峯,讓你杜師叔看一眼。”

    “哎?不祥?師父,不祥是什麼意思?”

    蘇晨奇怪於崔玥並沒有說長劍的殘缺之處,對她口中說的不詳非常好奇。

    “我聽說過這把劍,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了,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你的手中。”

    崔玥又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斷刃,然後重新把它塞進鞘中。

    “窮奇劍。”

    蘇晨聽到崔玥喊出了這把劍的名字,有些好奇。

    “難道這把劍很出名嗎?”

    他心中默默想到。

    “明天你去鑄劍峯,找你杜師叔看一眼,聽聽他的意見吧,如果你杜師叔不讓你用這把劍,那你就重新去劍池選一把。”

    崔玥把窮奇劍重新放到桌上,對蘇晨說道。

    蘇晨點了點頭。

    “鑄劍峯,杜晨逸,哎?”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蘇晨的腦海中浮現。

    好像,窮奇劍的修復,有眉目了。

    第二天,蘇晨帶着斷刃,來到了鑄劍峯。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鑄劍峯。

    剛到山腳,無數打鐵的聲音就傳入他的耳中。

    “咱們神劍宗,這二十年來最好的劍,就是李師兄那把鳳鳴了吧?”

    “其實戴嶽戴師兄那把滄瀾也不錯,只可惜沒機會見到兩位師兄正面對決了。”

    山腳下值守的兩名弟子正在百無聊賴的聊着天。

    “我找杜師叔。”

    蘇晨對着值守的弟子說道。

    “師父現在正在劍廬,有可能要多等一會。”

    “無妨。”

    鑄劍峯最核心的區域。

    劍廬。

    一座巨大的,冒着熱氣的建築出現在了蘇晨眼前。

    還未靠近,一股火焰燃燒產生的熱量,就撲面而來。

    蘇晨驚訝的發現,這劍廬的後面,竟然是熊熊燃燒的岩漿。

    而這岩漿,竟然是從鑄劍峯的山體內引出來的。

    “難道這鑄劍峯,竟然是一座天然的火山?那這麼高的山峯,是怎麼從山體內引出來的?”

    讚歎於不知名大能的神通,蘇晨忍受着高溫,走進了劍廬。

    劍廬中,無數身穿短打衣衫的鑄劍峯弟子面色如常的穿梭於內。

    一字排開的火爐上,無數武器坯子正架在爐子上,承受着大小錘的鍛打。

    “八十,四十,八十,四十。。。”

    蘇晨一邊數着,一邊往最裏面走去。

    越往裏走,溫度越高。

    蘇晨不得不使出護體真氣,這才承受住了難以忍受的高溫。

    最角落中,有一個單獨隔出來的房間。

    房間的大門緊閉。

    這裏面,就是蘇晨要找的人。

    鑄劍峯峯主,杜晨逸。

    他把手伸到大門上,發現門已經熱透了。

    不知道這大門的材質到底是什麼什麼金屬做成的,如果換成普通的精鐵,恐怕早已變的通紅了。

    蘇晨一咬牙,調動真氣附着在手掌上,猛然用力。

    沉重的金屬大門,被他一點點的打開。

    裏面,一名同樣身穿短衣的男子正沉迷於眼前的一把劍坯,忘我的鍛打着。

    “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我鑄劍的時候不要開門,這會讓房間內的溫度降低的,影響了長劍的質量,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男子頭也不回的喝罵到。

    他就是杜晨逸了。

    蘇晨連忙回頭把大門重新關上。

    杜晨逸也不回頭,只是繼續鍛打砧板上的長劍。

    他敲擊的非常有節奏,簡直有了一種韻律感。

    蘇晨在旁邊竟然聽的忘了神。

    “這種技藝,已經幾近於道了吧?”

    直到鍛打的聲音停下,蘇晨才猛然驚醒,驚訝的想到。

    “說吧,找我什麼事,又是哪兒處理不了了?”

    杜晨逸停下之後,又把長劍重新投入到火爐中,這才轉過身來。

    當他看到一身白袍,滿頭是汗的蘇晨站在身後,這才驚訝起來。

    “是你小子?你怎麼進來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見到是蘇晨,他難得的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暴脾氣,放下手中的鐵錘,對蘇晨說道。

    “你不是拜入藏劍峯了嗎,是來鑄劍的?那你不能來找我,我已經很久不給弟子打造兵器了,你去外面,找那些爐子邊的師兄,相中誰的手藝,就讓誰給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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