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把目光投向了蘇晨身邊的小狐狸上。
“你竟然私自收養妖獸,這犯了我神劍宗大忌,你知不知道!”
小狐狸見關朗把矛頭對準自己,怯生生的往蘇晨身後藏了藏。
“將劍韻和這小畜生一起交出來,我可以考慮在掌門那兒替你美言幾句。”
關朗得意洋洋。
蘇晨暗暗皺眉。
小狐狸的身份確實是個麻煩事。
神劍宗附近最大的妖王,雪狐王的孩子。
雖然雪狐王已經被各大宗門聯手消滅,但是作爲漏網之魚的小狐狸,仍然被很多人所垂涎。
“如果我沒猜錯,你身後這隻妖獸,是雪狐王那孽畜的幼子吧?”
這次冷笑的換成了關朗。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直接出手搶奪是不現實了,在神劍宗做出這種事,除非他關朗秀逗了。
但是,用自己的身份,把私自收養妖獸這個大帽子,扣在蘇晨的頭上,好像也不錯。
如果操作的好,甚至可以把蘇晨逐出師門。
“把你身後的雪狐王交出來,我可以在掌門那爲你美言幾句,否則。。。”
“想都別想!”
關朗這句話,也激起了蘇晨的性子。
他脖子一梗,毫不客氣的對關朗說道。
“哼,勾結妖獸乃是神劍大忌,今天我就代替你師父清理門戶!”
在關朗的心中,就算是蘇晨渾身上下都寫着來歷不凡,但是,比起自己的修爲和劍法來說,不值一提。。
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境界修爲以及劍道造詣。
雖然蘇晨的家世有些神祕,但是在關朗看來,大概率也抵不過自己神劍宗長老的身份,以及合體巔峯的修爲。
蘇晨臉色大變。
剛纔打嘴炮打的是爽,但是萬一關朗真拉下身段,對自己出手,那可真不好玩了。
人家合體,你金丹,拿頭打?
除非讓蘇晨花錢。
但是把錢花在這種好勇鬥狠的地方,沒必要的。
而且,就算把他現在所擁有的所有能用的晶石都換成修爲。
那大概率,也大不夠關朗。
這已經不是等階壓制了,這叫降維打擊。
“你有什麼資格代替我師父?”
蘇晨仍然在和關朗打嘴炮,但是心中越發焦急。
關朗臉上不耐煩的神色越來越明顯,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指向蘇晨。
蘇晨還想說話,卻感覺一股浩大恐怖的氣機瞬間鎖定了自己。
“我草,這傢伙真敢出手啊!”
他心中驚訝的想着,甚至忍不住爆了粗口。
“喂,方博,你再不來,我就要死在這兒了!”
這是他的第二個想法。
接着,一道劍光,從天而降。
“這是誰,這麼大的架子,跑到別人的山頭上替別人教訓弟子?”
一個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從天上飄了過來。
劍光一下,鎖定着蘇晨的氣機瞬間消散。
關鍵時刻,蘇晨早就暗中求救的方博終於趕到了。。。
方博面色平淡,但是眼中卻藏着一絲怒意。
如果蘇晨真的在神劍宗內出了什麼事,他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怎麼和蘇晨的父母交代。
接到蘇晨求援信息,竟然還是在神劍宗內,方博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從後山趕來。
直到關朗準備出手,方博這才現身。
“方博,你來幹什麼?”
關朗沒想到,斜刺裏殺出個程咬金,他把受傷的手背在身後,面色不善,語氣也不善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看有些人倚老賣老的樣子,有些不爽罷了。”
方博語氣有些古怪的說道。
他不是很想直接暴露自己和蘇晨的關係,畢竟還是暗中保護蘇晨更方便一些。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如果這閒事我一定要管呢?”
關朗的威脅被方博毫不客氣的頂了回來。
他當然不會相信方博的鬼話。
當初蘇晨來到神劍宗拜師的時候,好像方博就在旁邊。
“我竟然忘了,這小子在宗門裏真正的靠山,是方博。”
關朗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棘手。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就在這是,孟河突然捂着腦袋站了起來。
他看到關朗,臉色一變。
“我想起來了,你剛纔偷襲我!”
方博和關朗的臉色同時一變。
關朗沒想到剛纔自己打暈孟河,竟然被察覺了。
他和孟河的實力差距過大,生怕出手過重傷到孟河,所以用的力氣是可以打暈築基期修士的程度。
但是千算萬算,關朗沒想到,孟河雖然剛剛入門,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爲了。
雖然還是成功的打暈了孟河,但是孟河還是在最後一刻看到了關朗的臉。
說完之後,孟河這才認出關朗。
他呆住了。。。
“關,關長老???”
孟河怎麼也不敢相信,偷襲自己的竟然是門派長老。
這已經算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了。
門派長老偷襲門派弟子。
“我可以解釋。”
關朗並沒有理會嗚嗚軒軒的孟河。
在他看來,自己可是神劍宗數一數二的大峯峯主。
這兩個不過築基的內門弟子,地位和他根本沒什麼可比性。
就算家世好點又能怎麼樣,這裏可是神劍宗,不是中洲城。
他只是盯着方博,臉上青紅不定。
方博也是長老,只不過不是峯主罷了。
雖然自己屬於實權派,但是,關朗天生對方博有些心虛。
因爲當年,這問劍峯峯主的位置,是方博讓給他的。
當年崔玥重傷,慕容塵補上天劍峯弟子位。
上一代神劍宗峯主退位時,周雲是慕容塵之下第一人,實力強大,人脈穩固,穩坐第二把交椅,統掌靈劍峯。
而接下來,就是方博了。
但是方博卻出人意料的拒絕了峯主的位置,去往後山隱居,成了一名隱世長老。
關朗這才得以坐上這問劍峯峯主的寶座。
“有什麼好解釋的,人證物證俱在,向掌門解釋去吧。”
方博搖了搖頭。
“方師兄,你一定要護着他們兩個嗎?”
對峙了許久,關朗這才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
“我護的是道理。”
方博不鹹不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