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愕然低頭,發現自己的丹田處,插着一把類似錐子的劍。
他擡頭看了看手持劍柄站在自己身前的那名組長的手下,接着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如果你現在老實交代,丹田的傷,還有希望恢復,如果再耽擱幾天,你這一輩子都跟修煉一道沒有關係了。”
組長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轉身就要往外走。
“給你時間考慮一下。”
然而,他剛轉過頭去,身後就傳來了蘇晨的喊聲。
“我說,我什麼都說!”
組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犯人的意志力如此薄弱,對自己的計劃,是個很好的兆頭。
他轉過身來,掏出一個小瓷瓶。
“來,把傷藥給他敷上。”
蘇晨看着一名修士拿着瓷瓶走了過來,把裏面的粉末倒在自己丹田的傷口上。
“這是什麼傷藥,分明是能麻痹人的毒藥!”
感受着從傷口滲進的藥力,蘇晨心中咬牙。
“很好,看起來你很懂事嗎,可以檢查他的身上了。”
組長點了點頭,接着蘇晨就被人一把按到了牀上。
他手上的納戒被人一把擼了下來,接着被喝令解除和納戒的聯繫。
看着納戒中寥寥無幾的東西,組長冷哼了一聲。
“看來高圖南對自己的手下也一般啊,窮鬼一個。”
蘇晨心中冷笑。
組長和他的手下眼前的一切,都是蘇晨使用幻術幻化出來的。
包括納戒。
自己手上的納戒完好無損,裏面的東西實在太多,沒辦法讓他們知道。
“好,你看,我們之間的開頭不是很好嗎?”
組長搬了桌椅,來到蘇晨的面前坐好,一本正經的攤開眼前的本子。
“姓名。”
“蘇晨。”
“年齡。”
“八十五歲。”
“修爲。”
“化神期修士。”
“練氣還是煉體。”
“練氣。”
“師從何門?”
“自修。”
“呦,還是自學成才,在高圖南手下擔任什麼職務?”
組長低着頭在紙上記錄着,問道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微微一眯。
“沒。。沒有職務,老大交代什麼我就去幹什麼。”
蘇晨老老實實的交代。
組長的神色放鬆了下來,他了解過下城高圖南勢力的結構,確實沒有職務一說,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圍繞在高圖南的身邊,因爲他強大的人格魅力而臣服於他的。
“大年初一爲什麼要來上城。”
又問了一句蘇晨的基本信息,組長終於開始詢問那天的事情。
蘇晨想了想,還沒等開口,突然被組長打斷。
“高圖南跟蘇盟主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勾結?”
蘇晨聽到這句話,猛的睜大了眼睛。
“不是,大年初一那天,我偶然發現了一條通往上城的傳送門,只是出於好奇去看了一下,沒想到竟然。。。”
“不不不。。。”
組長沒有記錄蘇晨這句話,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慢慢的搖動。
“你分明是聽從高圖南的指示,去蘇盟主家裏找一件東西。”
蘇晨睜大了眼睛,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傢伙竟然能搞出這種騷操作來。
“沒有,我真的是偶然找到的那條傳送門。”
蘇晨連連搖頭。
組長豎在空中的手指突然停止了動作,隨後指向蘇晨。
一道劍氣從他的指尖出現,準確的沒入蘇晨小腹的傷口中。
蘇晨演的很辛苦,明明小腹沒有任何反應,還是要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看着在地上連連打滾的蘇晨,組長臉上的笑容陰冷。
“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我說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聽懂了嗎?”
等到蘇晨滿身大漢的停下,組長又讓人給蘇晨敷了一些傷藥。
“好,我們繼續。”
組長慢條斯理的說道,好像在玩弄獵物的獵人一樣。
“你,哦,不,高圖南是不是讓你去找在蘇盟主家中藏匿的有關妖獸血液實驗的資料?”
蘇晨一臉恐懼的看着組長。
“是。。不是。。。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組長突然厲聲喝到。
“是!”
“那你在蘇盟主家中找到了什麼?”
組長如同魔鬼一般,冷笑的看着蘇晨。
“我。。我不知道。”
“是不是這個?”
組長擺了擺手,從身邊的手下手中接過一塊玉牌。
“是!”
“好了,你可以按手印了。”
蘇晨被粗暴的拉着,把自己的手印留在了紙上。
“安心呆着吧。”
組長說完之後,把蘇晨當成了毫無利用價值的垃圾,帶着手下離開了陰冷潮溼的牢房。
蘇晨看着他們離開,臉上的痛苦漸漸消失。
丹田處的傷口雖然駭人,但是蘇晨隨時可以把傷口完全癒合,只不過考慮到癒合之後不好演戲,他只是保持着現在的狀態。
至於那些丹藥,完全沒有給蘇晨帶來任何的威脅。
“高圖南演的好啊,這樣一來,就沒人懷疑我是特意進來的了。”
“幸好不是那次的女修士來,要不然她一定會認出我的,看來警備隊規模大了,也有好處。”
蘇晨最怕的就是來抓自己的是那天去下城的那名胖胖的女修士,也就是組長口中的戴組長。
接着,他坐在牀上,展開靈識,搜尋着周圍牢房的一切。
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滿身是血的司傑,有氣無力的躺在鋪着雜草的牀上,身上滿是傷口。
但是他明顯沒有性命之憂,應該是有人給他餵了保命的丹藥。
蘇晨設下陣法,身形一閃,就來到了司傑的牢房中。
“司傑。”
蘇晨蹲在司傑窗前,小聲開口。
司傑睜開眼睛,發現一名和自己狀況差不多的年輕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蹲着。
“你是誰?”
“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
“沒錯,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能跟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蘇晨一邊說,一邊拿起司傑的手腕。
司傑只感覺到一股磅礴卻柔和的真氣從手腕處進入自己的體內,被破壞的亂七八糟的經脈以飛快的速度被修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