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橫亙古今中外第一奇書 >第十四章 抽根菸,慢慢聊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尚璋複述完張文順的故事,微笑着攤開手坐在椅子上,狡黠的看着對旁邊的徐紱。

    “你還沒說,張文順現在在哪?”徐紱盯着尚璋的眼睛,似乎想看到點什麼。

    “你不是可以讀人的思想嗎?”

    “可是你得想,不然我讀不出來。而此時,你想的不是張文順的事兒,而是要點什麼好處,對吧?”徐紱盯着尚璋,冷聲言到。

    “哈哈哈,沒錯,我是想要點好處。這話,不能白說啊……”

    “我可以在一瞬間殺死你一千多次,你信不信?”

    “我信。”

    “我殺你一千多次,還能讓你死不了,你信不信?”

    “我信。”

    “我能讓你比張文順還痛苦,你信不信?”

    “我信。”

    “那你還敢想着跟我提條件?”

    “爲何不敢?”

    此時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似乎空氣中的溫度都隨着氣氛降低了。

    旁邊的保國作爲一個靈體,此時似乎突然感覺到了冰冷的氣息,身體哆嗦了一下。

    屋裏變得無比安靜,似乎一根針掉落在地下,都能如洪鐘大呂一般,給人的耳朵錘上一拳。

    雖然尚璋他年紀小,雖然他師父英年早逝,雖然不學無術的師父沒教過他太多“正經能耐”,但真正瞭解他的人肯定會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很多時候,他喜歡賭,但他的思維模式卻又不同於普通人。他是一個真正的賭徒,真正的惡棍,真正的無賴。

    曾經,他師父問過他和他的師哥,賭博的本質是什麼?

    他師哥回答:“賭博的本質……很無聊,就是毫無意義的走向絕路。”

    而年紀尚小的尚璋,卻是這樣回答:

    “賭博嘛,能賭的東西很多,牌面大小,骰子點數,猜拳輸贏,又甚至王朝更替,都能賭,也都很無聊。如果沒有賭注存在的話,所謂的賭博高手,也只不過是一些數術家罷了。但是,有賭注之後就又不一樣了……”

    師父微微一笑:“如何不一樣?”

    “有了賭注之後,贏,意味着一切;輸,意味着你啥也不是。將‘一切’押在一個未知的結果上,享受過程中的刺激、承擔結果揭曉時候的極樂或者痛苦,這纔是真正的賭博。”

    “而賭博的本質……”說到這裏,尚璋微微一笑,“真正的賭徒,全都是惡棍、是無賴,誰管你本質如何?買定離手,幹就完了!”

    此時的尚璋就在賭,他賭徐紱不會把他怎麼樣,而且還會和他達成交易。

    現在的局面,倘若是真正的賭徒肯定會看清楚,誰先說話,誰輸。哪怕是尚璋賭錯了,徐紱暴起把他殺了,那也是徐紱輸。

    真正的輸贏,永遠不在牌桌上。制定規則的人,纔是真正的勝利者,此時的尚璋,就是規則制定者。

    足足經歷了三杯茶的時間,徐紱坐不住了。他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約莫有筷子粗細、一乍長的圓柱形紙筒,用嘴叼起一端。又掏出一個約莫有無事牌大小的銅製的小方盒子,打開盒子蓋,搓動上面一個小滾輪,燃起了火苗。

    緊接着,他用火苗點燃了小紙筒的另一端,嘴裏深深一吸……隨着嘴中一股味道奇異的白煙吐出,徐紱終於說話了。

    “我輸了,有什麼條件,你提。”

    “提條件之前,我想問一問……”尚璋稍微思索了一下,“你嘴裏叼的這東西,是啥?”

    “你說這個?這東西,西洋人管它叫做‘菸草’,簡稱叫‘煙’,點着了能冒煙,很多西洋人會抽這個煙,抽菸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用紙捲起來,或者弄個菸斗之類的……反正他們說這玩意能提神。”

    “那真能提神嗎?”

    “不知道。”

    “什麼味道的?”

    “有點苦,還有點沙口。”

    “那有什麼意思?”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抽?”

    “你不覺着抽菸挺帶勁的嗎?”

    “我又沒抽過,我哪兒知道!”

    “行了行了,我現在懶得研究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你自己拿回去研究去。”徐紱一臉的不耐煩,說着還從懷裏掏出來一個長得很像玉佩,但看起來又沒什麼光澤的小石頭。

    “這玩意給你,你稍微運用點靈力,就能感知到它。它是一個儲物法器,你可以通過靈力,在這裏面拿東西或者往裏放東西。想取出的時候一個意識,東西就到你手裏;而只要手碰到你想放進去的東西,不超過空間大小,就直接收進去。裏面的空間,大概有個一丈見方吧……注意啊,不能放活物,這裏頭沒空氣,活物得憋死!”

    “這是好寶貝啊!”尚璋趕緊從徐紱手裏搶過那枚“玉佩”——或者用行話說,叫“方寸石”,意爲“方寸之間,有一方世界”。

    在尚璋研究方寸石的同時,徐紱補充道:

    “這裏面,我還裝了十箱煙——就是我抽的那玩意。這種菸捲,二十支爲一盒,十盒爲一條,五十條爲一箱,十箱,也就是……”

    “一萬支。”尚璋已然算出來有多少支菸。

    徐紱微笑着看着尚璋:“這塊方寸石,加上十箱煙,夠不夠換一個張文順的下落?”

    “顯然——不夠。”尚璋一邊說着,一邊嘗試着從方寸石裏拿出一盒煙,研究着包裝怎麼拆。

    這時候徐紱看着正在拆煙盒的尚璋,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再加上這個呢?”

    說着,徐紱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和他剛纔用的差不多的小金屬盒子。

    “這東西叫‘打火機’,是西洋人發明的一種取火工具,通過火石摩擦出的火花,點燃浸在煤油中的火絨……當然了,我手裏這個,不用加煤油,這是大不列顛法師做的‘魔法打火機’,永遠不用加油,隨打隨着。”

    尚璋接過來徐紱手中的打火機,學着徐紱的樣子點燃一根,往嘴裏一吸……

    “咳咳咳,你個老東西……咳咳,差點嗆死我!你這是要害人吶!”

    看着狼狽的尚璋,徐紱不禁哈哈笑起來:

    “抽菸這事兒得慢慢學、慢慢練,不能急。你看,加上這打火機如何?”

    尚璋緩了緩,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有模有樣的坐在椅子上,慢慢抽了一口煙:

    “不忙不忙,咱們吶,抽根菸,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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