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一攛掇的唄!給這倆人安排了新任務,要大破十面埋伏陣。
至於怎麼破,龔一沒跟作者說,咱也不敢問,所以就踏踏實實往下看吧!
既然王思文和尚璋都來了,那麼很顯然,作爲“少爺秧子三人組”之一的李謹之自然就不能缺席。
“你們倆到底有什麼計劃,給我說說啊!”李謹之看着滿臉假笑的王思文和尚璋,心裏頭不由得懷疑起了這倆人的目的。
破陣?扯什麼呢,他爹那麼大能耐都一時半會拿不出注意,就憑一個少爺秧子一個江湖騙子?真能破這流傳多年的絕戶大陣?
“自從這迷陣圍城開始,城裏的百姓可是越來越慌了。”王思文試圖轉移話題。
“這幾天寫條子可是累死我了。王哥你沒事兒多練練字,省得有事兒全我自己幹!”尚璋顧左右而言他。
“你們到底要幹嘛?你們……”李謹之依舊一臉疑惑。
“思文賢侄,王家趕製的一批箭我們已經全部裝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動。”就在李謹之想要繼續問的時候,李長風到了。
“李叔辛苦!既然已經裝備好,那就開動吧!”
在李謹之一臉懵逼中,數百弓箭手走上了城頭。
看向弓箭手手中的箭,李謹之更覺得怪異了:箭是普通的箭,可在箭尾部分,卻用繩子繫着一個紙卷,至於紙卷的內容,看不見,也猜不到。
雖然城下有大陣防護,普通的弓箭並不能射到敵軍,但射出去之後的弓箭,卻是能被撿到的。
或許蘇浩軒並不差着點箭,但綁着紙條的箭,先不說蘇浩軒想不想撿,他手下那些兵也會有好好奇心的……
幾輪亂射下來,幾千支箭已然射了出去,蘇浩軒那些兵,自然而然的要去撿這些紙條。
在保證陣型不亂的情況下,那些士兵也都開始了對紙條的收集。收集過後,自然是有相關負責人來統一收集整理歸納。
但當負責人意識到,這幾千張紙條寫得都是同樣的內容之後,也就不再繼續收集了,而是趕緊彙報回去。
紙條內容上,並沒有寫太多,只是寫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
“凡是繼續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凡是脫離蘇浩軒反軍者,不追究先前任何責任:
一、如回老家者,賞白銀二百兩作爲安家費。
二、如有落戶陳塘關者,可領取五十兩救濟金作爲落戶基金。
三、如有舉家搬到陳塘關者,提供五十兩車馬費,搬來後免費提供住房和耕地。
四、如有一技之長者,提供相關技能的工作。
以上二、三、四條可疊加。
本條款受陳塘關總兵李長風擔保,由王家支持提供。”
看到紙條內容的蘇浩軒,自然風風火火的去到前線,給人們說這都是陰謀如何如何,叛逃過去自然要被殺的,這都是假條款。
但那麼多條子呢,收是肯定收不齊的。可如果再兵將中進行流傳……
諸位,跟着蘇浩軒造反的是什麼人呢?不一定是所有人都想跟他實現如何如何的偉大抱負,很多人只是因爲沒飯喫而已,跟着蘇浩軒出去造反,起碼有飯喫。
作爲百姓,無非想要個穩定的生活,喫飽穿暖。有錢有田地,這已經是他們不敢想的奢望了。可現如今,選擇就在眼前。
當晚,便有人去“測試”這紙條上寫得東西靠不靠譜了。有人去,有人觀察,有人思考,有人糾結……
次日清晨,前一天晚上抱着試一試態度叛逃過去的幾個人,已經站在城樓上,拿着一盒子現銀和房產證,站在喇叭前給蘇浩軒的部隊講述自己馬上要迎接新生活了。
蘇浩軒還是在演講,一邊講述自己革命成功後的世界如何如何,大肆批判傳統的封建帝王制度,同時還不遺餘力的表示,現在所看都是假象,過兩天城頭上那些人就該死了。
就這樣,一天一天又一天,三天過去了,蘇浩軒部隊中已經叛逃過去接近兩千人。維持十面埋伏大陣的軍士們,也一次又一次的更換,在李長風多次小隊衝陣的試探中發現,十面埋伏大陣已經很不穩了。即便這是個幻陣,但衝進去的小隊已經可以重新衝出來了,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陷入絕地。
此陣雖然依舊不好打,但並不是“不能打”。
尚璋看着城下的大陣,對準其中一位將官,瞄準,射擊……
子彈飛了出去,突然憑空消失了。
王思文看着尚璋射空了,不由得嘲諷了一句:“看來着陣對你來說還是有點難度啊!”
“讓子彈再飛一會……”尚璋沒有着急,只是微微笑着。
“啊!”就在此時,一聲慘叫傳來,尚璋方纔瞄準的那個將官,額頭處突然出現一個血洞,顯然是被子彈射中了。
子彈雖然遲到了,但並不是沒到。
“看來,這陣裏頭的人應該已經換下去不少了吧?畢竟這可都是第一手就接到紙條的,也是最能清楚看到那些降兵的人們。”王思文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尚璋。
“看來,你老王家也沒少花錢安置這些人啊!”尚璋也是微微一笑,開始了商業互捧模式。
王思文面色稍微嚴肅了一些:“人嘛,都是自私的。貪財、好色、利慾薰心,很正常。不得不說,蘇浩軒的想法確實有獨到的地方,我對他的想法很是欽佩……可歸根結底,這想法只是一個雛形罷了,憑藉他一個土匪,還不能完美的實施。”
尚璋眉頭一挑:“那倘若有個能力足夠強的人或者組織,把他那套想法給細化之後再去實施,你覺得會怎麼樣?”
“或許,真的有可能成功吧?”
“成功了會怎樣?”
“會實現一個沒有剝削、沒有壓迫、人人平等、共同富裕的新時代。”
尚璋皺了皺眉頭:“你覺得有可能嗎?大楚就五千多年了,五千多年前還有那持續許久的戰果亂世,再往前東周列國、西周、商、夏、虞、唐……這世界,向來如此的。”
“向來如此,便是對的嗎?”王思文嘴角微微一翹,看了看就在不遠處,正在對着部下演講的蘇浩軒,心中暗道:
“或許,他本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