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橫亙古今中外第一奇書 >第五十六章 一擒蘇浩軒(完)
    兩軍交鋒是一件很無趣的事,尤其是攻城。

    這蘇浩軒歸根結底還是拋棄了那些奇技淫巧……或者說,他已經沒有什麼可用的奇技淫巧了,除了那件貂皮甲。

    那件貂皮甲是個好東西,想當年蘇浩軒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從東北一位隱世的出馬仙洞府中盜取了此物。

    在前文中我們提過,他這件貂皮甲,上面的毛已然掉了十之七八了。爲何會如此呢?衆所周知,出馬仙的法力,很大程度上源自於請神這一操作。先通過一定的儀式,請來老仙上身,請來的這位法力若高,那麼出馬仙的法力便很高,若請來的這位法力低微,那出馬仙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而這件貂皮甲,則是一個“作弊”的請神外設,只要拔下上面一根毛,用火燒掉,便能請來一位。

    至於這件貂皮甲具體有多少年曆史,早已無從考證,反正蘇浩軒偷來這件貂皮甲那會兒,上面的毛剩下的就不多了。而再加上他的多次使用,還能剩下點毛也實屬不易。

    兩軍陣前,蘇浩軒再次拔下了一把毛,並分發給了他身邊最信任的那些部下們。

    幾十根毛,幾十個老仙,就這樣被請上了他們的身……當然了,這裏並不包括蘇浩軒本人。畢竟他作爲統帥,他還是要保持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權,萬一請下來個愣頭青老仙,那豈不是亂了套。

    不過畢竟只是個“作弊”的外設,能請下來的老仙,往往也不是什麼多麼厲害的,再加上所附的身體又都是肉體凡胎,充其量也只不過相當於一個會點小法術武林高手。

    兩軍陣前,動輒成千上萬人,區區幾十個武林高手,雖然能改變挺多事兒,但歸根結底影響力太低了。

    真實的世界裏,憑藉個人武力,哪怕有點法術又如何?連楊勇信都被尚璋一槍斃了,畢竟也不是真的神仙,誰也禁不住人多。

    還是老一套,一邊金湯守城,一邊奮起往前攻。

    無聊的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新招,蘇浩軒損兵數千,陳塘關損兵數百。

    攻城戰就是這麼無聊,對着消耗,看誰的人先死完,誰就完犢子。

    不過對雙方來說,這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只要真刀真槍的幹起來,將士們的激情也就打了出來,不管是爲了什麼目的,反正第二天肯定要比第一天打得熱鬧一些……倘若晚上沒有人叛逃的話。

    蘇浩軒的人又跑了很多,這一晚上就跑了兩千多。畢竟,造反是爲了喫飯,不是爲了送死。尤其攻城這事兒,飛蛾撲火一般,那些平頭老百姓們沒幾個能頭鐵到這個程度。

    陳塘關熱情滿滿,反正頭一天死的多數都是從蘇浩軒那叛逃來的。而蘇浩軒心裏卻越來越沒底,連死帶逃,自己還能堅持幾天?難道真的要灰溜溜的兵敗逃回東北嗎?

    可逃回去又如何,自己沒兵了,倘若那些沒有打下來的人們知道了自己的行蹤,自己肯定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第二天悄然來臨,又是無比枯燥的一天。

    儘管叛逃了不少人,但蘇浩軒親自在兩軍陣前帶領士氣,又加上分發出去近兩百根貂毛,整體戰況和頭一天基本持平。

    日落西山,雙方收兵。

    可就在這一晚,陳塘關北門悄然打開,李長風動了。

    陳塘關千員精銳,帶領着部分政審沒有什麼問題的降兵,殺向了蘇浩軒大營。

    經歷了兩天攻城戰的蘇浩軒部隊,很多人都已經心生懼意,早已無心再戰。又正趕上在睡夢之中遭遇突襲……還是投降了吧!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深夜劫營永遠少不了放火。

    火助軍威,陳塘關兵將們殺了個昏天黑地,蘇浩軒的部將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就在蘇浩軒聽聞劫營之事時,他趕緊起身,收拾裝備準備殺出去,可那件貂皮甲卻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了。像這種平地戰,倘若再請下來一些老仙,想必還是能夠和陳塘關衆人拼一拼的。可那件貂皮甲怎麼就沒了呢?

    倘若熟悉本書的朋友一定會知道,如果丟了什麼東西,我們只要想兩個人就好:一個是飛賊趙國華,一個是會隱身的李謹之。

    趙國華現在還在到處找羅盤呢,顯然沒工夫跑來陳塘關。那麼就只剩下那個會隱身的李謹之了。

    李謹之敲響了隱身鐃鈸,趁着夜色潛入到蘇浩軒大帳中。本來是想暗殺蘇浩軒,可他歸根結底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一個完全沒殺過人的少爺秧子。再說了,如果殺了蘇浩軒,誰知道能不能一刀斃命?那可是嘯聚山林多年的老土匪了。

    畢竟他還不確信蘇浩軒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寶和佈置。倘若出點聲音,別管蘇浩軒死沒死,自己肯定沒辦法活着走出大營。

    最終,李謹之偷走了蘇浩軒的貂皮甲。

    就在蘇浩軒反軍和陳塘關守軍大戰之際,李謹之早就溜到了一片曠野荒郊,開始焚燒貂皮甲。

    他不知道這玩意的工作原理是什麼,但拿在手中就讓他覺得邪氣橫生甚至會陣陣失神的貂皮甲,他是萬萬不敢留的。

    倘若他知道這東西的正確用法,或許還能給這一戰提供跟多幫助。可他不知道怎麼用,這可就麻煩了……雖然剩下的毛不太多了,但也不少,好幾千老仙在火燒之後紛紛下界,下來之後卻無處容身,引得整個陳塘關地區妖風陣陣。

    林中墓。

    保國感受到了這漫天妖氣,微笑着看向徐紱:

    “老徐啊,您受累跑一趟,給我抓來補補?”

    “有什麼好處啊?”徐紱代答不理的瞥了一眼保國,手裏的水壺卻沒停下來,而是繼續衝着一個鋪着濾紙的漏斗中的咖啡粉。

    “我知曉一門用黃豆制咖啡的技術……”

    還沒等保國說完,一道白光閃過,徐紱已然不知蹤影,只剩下桌上的漏斗和掉在地下的水壺。

    李謹之是沒發覺什麼妖氣,只覺得燒貂皮甲開始,身上就開始發冷,過了一會又不冷了。顯然他不知道,發冷就是妖氣的作用,而不發冷是因爲徐紱給能收的都收走了,給不能收的也攆走了。

    燒到最後,貂皮甲的毛早就燒完了,可貂皮甲本身的皮子卻一點事兒都沒有。李謹之覺得好奇,拿起貂皮甲仔細觀看,突然發現在某一塊燒掉了毛的位置,隱隱約約有四個小字:

    “鬼手大王。”

    “想必這應該是鬼手大王的法寶吧,不知如何流落到蘇浩軒手裏。”李謹之自言自語了兩句,也沒有多想,收拾好了沒毛的貂皮甲——此時或許應該叫‘皮夾克’了。

    就當李謹之走回陳塘關城下的時候,只見城門外整整齊齊地站着陳塘關的軍兵,打頭的便是他的父親李長風。

    而李長風的對面,繩捆索綁着一位渾身是血、丟盔卸甲的人。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被擒的蘇浩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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