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馮先生臨時來爲你們授課,甚至連提前課題都無準備。”
“可見馮先生對於儒學一門有多麼深厚的學究與愛好。”
當天授課完畢後,孟鹿山對在堂上的所有學生講到。
聽到這裏,學生們全部起身作揖:“謝過馮先生授課傳道。”
“老狐狸,我免費給你打工還得架我一下。”
但馮明無可奈何,只能微微一笑作爲迴應。
“等下無事的,我可以帶你們去馮先生的茶樓聽馮先生說書,有沒有想去的。”
孟鹿山此話一出,約莫着有二十多個孩子紛紛舉起了手。
得,茶樓變幼兒園了。
孟鹿山看向馮明,眼含笑意問道:“馮先生,現在走?”
馮明只覺得心裏想說一萬個髒字,但真的沒辦法,誰叫人拳頭大,誰叫人拳頭大!!!
馮明拱手顏笑:“現在走就好,還有小半個時辰就要開書了。”
得到答案,孟鹿山回望學子:“門口集合!馮先生請你們聽書咯!”
孩子們一聽歡呼雀躍,不是不知道聽書這個東西,而是茶樓裏一般不讓他們這個歲數的孩子進,對於他們來講確實很新鮮。
就這樣,馮明帶着一幫小小儒生模樣的孩子浩浩蕩蕩就往霜露街走去,引得路邊行人駐足觀看,成爲了一道出彩的風景線。
還有看到自己孩子的,問了下怎麼回事,看到馮明這個小有名氣的說書先生也跟着加入了進來,美名其曰看孩子。
走到霜露街前,還沒走近,就發現肖掌櫃站在街口環視,有路過的看客都看到了這位意氣風發的大掌櫃,紛紛上前打招呼,這肖泯然也是,也不管你來我茶樓進不進來,花不花錢,來者是客嘛!
遠處瞧見了馮先生帶着一羣孩子走來,連忙整整衣衫一路小跑了過去。
“馮先生您來了!”
“這是?”肖掌櫃探頭看了看這羣小儒生,小聲問道。
馮明往後退一步,伸手介紹道:“這位先生姓孟,是船山學府的教書先生,若要算的話也是儒門一位賢人,身後這些孩子都是舟山學府的學子,今日來這裏聽我說書的。”
肖掌櫃聞言,抖了抖手,學那作揖模樣:“喲!有眼不識真君子,八方樓掌櫃肖泯然見過孟先生。”
孟鹿山擡手扶起:“肖掌櫃太客氣了。”
馮明看了一眼滿面紅光的肖掌櫃,笑着說道,
“我與孟先生一見如故,這些學子與孟先生麻煩肖掌櫃在樓裏安排個好座位,好給孩子們增些課餘樂趣。”
肖泯然聞言臉色一急,連忙說道:“馮先生太客氣,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您的朋友就是八方茶樓最好的主顧!您放心,我一定安排的明明白白!”
肖泯然嗓子一喊:“小二!”
裏側就有兩三個正在拉攏客人的店小二跑了過來。
肖泯然指了指孟鹿山與孩子們,囑咐道:“將這些位請到茶樓去,這可是船山學府的先生與學子,萬不可怠慢,上好的瓜果茶水都給伺候好了,出點事拿你們是問!”
小二一聽,連忙應道:“好好好,那這些位爺,少爺,裏面茶樓請!”
“肖掌櫃。”
“嗯?馮先生請講。”
“有個姓宋的,是城外擺攤賣早食的攤主,我答應人家讓人今天來聽我說書,又得麻煩你幫人安排座位,杯茶餐食花銷與這些位一樣,我付給你。”
“馮先生太見外了,提什麼錢啊!您放心,我保證安排得好好的,您先回後臺休息一會,我把所有人安排好了,您就開書。”
“好。”
這八方樓肖掌櫃就這麼跟在馮明身後,爲他推門撩簾,可算是把馮明接到後臺了。
他這心裏對馮明尊重之意是一天比一天深厚。
臉上一笑,肖掌櫃可是去前面接待滿樓客人咯。
樓內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今天有些不一樣,樓下這最近說書先生的這些個位置,讓一羣小孩給坐了,往那一坐東張西望,還有的在那喳喳喳一頓亂說,跟個孩子王一樣。
“馮先生!到時辰了。”肖掌櫃走了進來,看到馮先生換了一身行頭,哎喲,滿身雪白,上面這繡的大蟒,連着袖口上都繡上了金獅,不談繡工,光這身子料得不少錢吧?
剛剛換上隱仙衣的馮明感受着脫鬼之境的法力奔涌,聽到肖掌櫃來這才睜開眼睛。
“肖掌櫃,讓小二把茶水撤掉吧,我今天喝這個。”馮明舉起了腰間的葫蘆說道。
“好好好,那您請?”馮明點了點頭,身上仙衣無力自輕,手拿摺扇,走上臺去。
“馮先生好!馮先生好!”樓上樓下紛紛對走上臺上的馮明問好。
馮明笑着抱拳迴應。
走到椅子那裏,馮明單腳一跺,竟是直接飛了上去,惹得樓中一驚,有人高呼道。
“好輕功!這馮先生還真的是江湖中人,有的一技傍身。”
臺下衆人只覺得這馮先生又英俊了些,換了身行頭,又耍了耍功夫。
馮明將醒木扇子擺好,對臺上臺下主顧敬了一敬這才坐下。
“啪!”醒木響,滿堂皆靜!
馮明眼神凝一,正視門外!開口厲聲言道。
“咚咚衙鼓響,公吏兩邊排,閻王生死殿!東嶽攝魂臺!”
馮明拿起摺扇,臉上嚴肅消失,聊聊閒白;
“昨個兒回去的時候啊,肖掌櫃還說有臺下諸位想聽我說一本長書的,我回去想了想也行。”
“能不能說,能說!但是我說這些個好多故事您各位有可能壓根就沒聽說過。”
“我在臺上一坐,叭叭叭就在這一說,我想着您得聽正了纔行,總不能我哇呀呀說完您各位聽完,萬一下次有別人再說這本,跟我講的不一樣,您這些位再上去大嘴巴抽人家,那不行。”
臺下一聽哈哈大樂。
“我不知道您些位聽沒聽過一句話啊。”馮明環看四周臺下。
“是一句老話。”
“叫少書老戲,聽不膩的曲藝。”
“這話說得什麼意思呢,就是您要聽我說書評書,最好是聽不太熟的,因爲你一本書熟到底就沒得講了,我坐着誇誇誇開一本三國,打桃園三結義講到魏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