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有點被動,她臉上還有幾絲沒有散去的紅暈。
半低着腦袋,咬着脣瓣,她雙手很拘束性的垂在身邊。
慕子琛伸手又觸了觸時淺的臉,俯身動作乾淨優雅的將之前掉在地上的西裝外套撿起來,重新披在時淺身上,“走吧,帶你出去喫飯,晚上涼,衣服披着。”
“唔。”
低低的應了一聲,時淺伸手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西裝,走了兩步,回頭看向黑色的辦公桌。
“子琛,我畫的那個畫……”
“留在這吧,我看都已經看了,你沒必要拿走。”
“……”
就這麼放在這了麼?有點遲疑,但好像她確實也沒什麼非得拿走的必要。
只是實在不那麼放心,時淺帶了下慕子琛的手腕,一臉的擔憂顧慮,“那你要不要收一下?就那麼放在那,萬一被人瞧見了怎麼辦?”
白紙上,有關於慕子琛的香豔畫面,她真真不想白白給人瞧了去。
慕子琛同時淺對了下眼神,略彎了下脣,轉身走向書櫃,長指一彎從裏面拿下來一本書。
之前放在桌案上的畫很快被他夾在書裏,折回身,當着時淺的面,他又將書重新放回書架,擺的齊整。
“淺淺,現在你可以完全放心了。”
“唔。”
迴應的點了點頭,畫的事情算是徹底告一段落。
同慕子琛一前一後的走着,在即將踏出辦公室的那一刻,驀的,時淺回頭,視線再度落到慕子琛的辦公桌上,星星點點的困惑從她心裏幽幽升起。
她這會心裏想的不再是那被放置在他桌上的畫,而是那個被慕子琛放在抽屜裏的禮盒。
他不要現在趁着這個機會將禮物送給她麼?她看都看到了,這會就等着他送了。
“淺淺,怎麼了?”
“……”
慕子琛順着時淺的視線看過去,不太懂時淺這會在看什麼。
“沒,沒怎麼。”
他沒有要將禮物送給她的念頭,收回視線,時淺搖搖頭。
“子琛,我們現在去哪喫飯啊?”
“看你想喫什麼?”
“……”
男人單手抄袋,語調平常隨意。
“我們不在外面喫,好不好?我們回家,我想喫你做的菜。”
“……”
扯了扯慕子琛的袖子,時淺聲音軟軟的,甜甜的。
“呵。”
掀脣笑了下,慕子琛用垂在身側的手環住時淺的腰。
“還像以前一樣使喚我,嗯?”
“……”
“淺淺,我已經很久不進廚房了。”
慕子琛的表態讓時淺臉上的表情有幾秒的僵滯。
“不可以麼?子琛,我不能對你提要求,我不可以使喚你了麼?”
好好的話,她說着說着就有點較了真,也有點動了莫名的氣。
“如果我就是要使喚你,我就非要你做飯給我喫呢?”
時淺好看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兩片紅脣用力的抿起來,隱隱的有點發白失了血色。
“我知道了。”
“……”
男人的手指在小女人的腰間摩挲了下,同時淺之前感受到的“拒絕危機”不同。
很好說話,慕子琛妥協了。
“我們回去,我親自做飯給你喫,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該去超市買點菜。”
--
回到別墅,時間已將近十點。
時淺簡單的去樓上換了個衣服,而後進了廚房,靠在白色的料理臺邊,眼睛專注的看着慕子琛忙碌的身影。
下廚什麼的,她是不會的,她向來是等着被投喂的那個。
不過說起來,人太好看,太出挑了,真的做什麼,都是一道風景。
現在的慕子琛,即便是在廚房裏,他都勾的時淺移不開眼睛。
她對他真的好沒免疫力,好喜歡他。
要不是之前被他幾次三番爆發出來的強勢有點嚇到,這會,時淺估計她早就衝上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纏着他,黏着他了。
“子琛。”
舔了舔脣,試探的,時淺低低開口。
她想跟他聊會天,這段時間,他們私下裏可以很深入交流說話的機會其實不多。
他雖然每天都會過去醫院陪她,但很工作狂的,他都在忙着手上的工作。
“我想跟你聊天,我這會跟你說話,不會影響到你,讓你切到手吧?”
在水龍頭下面洗好了菜,這會慕子琛已經將菜拿到砧板上,刀工熟練的切着。
“淺淺,你想說什麼?”
手上的動作不變,慕子琛聽着時淺的話,聲音散淡。
“嗯……”
有點遲疑,時淺慢悠悠的拖着調子,她現在想問的,還真是讓她感到難以啓齒。
可不問,她心裏的疑惑也不會散,再這麼下去,她會她腦子裏的疑問憋死。
“就是……子琛,我覺得你現在變化好大,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變化這麼大嗎?”
“我覺得,你比以前重欲了。”
“……”
到底還是將問題拋出來,輕咬了咬舌尖,時淺的臉不自然的紅了紅。
看到慕子琛沒有馬上做出迴應,有點小慌,時淺很快繼續開口。
這種話題,時淺覺得要是兩個人之間僵滯着,那尷尬只會愈發在無形中擴大化。
“子琛,我也不是說你這樣不好,只是以前都是我主動,你都不迴應我,現在,你像是變了一個人,我覺得很反差。”
“這會讓你很困惑麼?淺淺,我是個正常男人。”
“……”
慕子琛回頭,黑眸深沉的看了下時淺的臉,菲薄的脣微微上揚。
“我沒有清心寡慾,現在你看到的是最真實的我。”
男人神情平靜,眼底隱有三分促狹,“之前你對我投懷送抱的時候年紀太小,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迴應你?”
“……”
“淺淺,難道你要我那會就按着你做,按着你吻?”
“……”
“我沒有那麼禽獸。”
時淺紅着的臉更熱了,她沒想到,她糾結困惑了很久的問題,答案會是這個。
“我們現在結婚了,我是你丈夫,我不對你熱情,你要我對誰熱情?如果你不習慣現在的我,那就儘快習慣起來。”
放下的手上的刀,轉過身,慕子琛氣勢逼人的站在時淺身前,他將雙臂撐在她身側,把她緊緊地框在身下。
“而且……”
壓着調子,慕子琛拖着性感入骨的長音,哼笑着開口。
“淺淺,開過葷的男人,跟以前必然也是有區別的,你說是麼?”
看着時淺紅到滴血的臉,邪氣的又笑了下,慕子琛俯身在她耳邊又同她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