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被人侵犯,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這都是致命的。
尤其,她之前才陪程小柔看了醫生,才從程小柔那裏,得知了她經歷的匪夷所思的事。
確認了身上的衣物完好,確認了身體沒有被侵犯的異樣。
時淺繃着的神經稍稍的鬆了一點。
但也只是鬆了一點,實際上,她依舊緊張。
她的手腳現在都被綁着,眼下她的處境還是十分糟糕。
她坐在地上,看樣子,她所在的是一處廢棄的倉庫。
這裏無論哪一處,都透着十足的破舊感。
“咯吱。”
倉庫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他搓着手,看向時淺的眼神泛着興奮的怪異。
時淺很緊張的在地上艱難的挪動身體,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驚慌。
眼下的狀況,好像同她以爲的綁架還有點區別。
從男人的神情裏,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
“你想做什麼?”
“……”
“你說話,你到底想做什麼?季可心到底多少錢僱的你,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你說,我保證,只要你說,不管多少錢,我一定可以做到,我承諾,我保證。”
“錢?”
男人聽着時淺的話,憨憨的笑了一聲。
“我不需要錢,他們都說你是我的了,你會給我生孩子。”
“……”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時淺聽着男人的話,心裏整個一涼。
這是什麼情況?現在已經不是綁架了,是吧?
她似乎是被賣了。
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從哪裏找到的這樣一個男人,可眼下的狀況,對她而言無疑是危險的。
說話的功夫,這男人都在脫衣服了。
“你……你別亂來,我不願意,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你先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而且我會很感激你。”
男人的狀態,看起來不是特別正常。
他的智商似乎是有問題的。
因爲很明顯,他看人的眼神不對。
之前時淺察覺到的不對勁,在同男人說話的時候,她找到了答案。
這種狀況,對她來說無疑是更加棘手的。
他要是智商正常,他們或許還能談判,還能討價還價。
可他不正常,他的想法,思維,她就沒辦法掌控。
“我不要你的感激,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是我的,我想做什麼,我就能做什麼。”
舔了舔脣瓣,男人癡癡的笑起來。
“我現在就想對你做他們告訴我的事。”
“……”
將褲袋解開,說話的功夫,男人將他自己脫了個一乾二淨。
“你別過來。”
“……”
時淺越來越急了,沒辦法交流,也根本做不通男人的工作,眼見着男人朝自己走過來,時淺拼命的想掙脫手腳上捆着的繩子。
她原本白嫩的肌膚,這會全數在她的掙脫下被繩子磨的見了血,手腕,腳腕破了好幾層皮。
“你別怕,他們說,你會很喜歡的。”
男人終是走到了時淺面前,他蹲下身,對時淺笑的特別開心。
完全心如死灰,時淺這會把嘴脣都咬破了。
怎麼辦?怎麼辦?
她掙脫不開,她身上的繩子都綁的很緊。
奇蹟沒有降臨到她身上,也沒有任何好運落到她身上。
“你別碰我,你要是真的敢動我,你信不信我死在這?”
這是沒什麼威脅力的話,時淺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有點讓人發笑。
現在的狀況,她根本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說死,哪怕是咬舌,那也是死不了的。
“呵。”
男人又開始笑了,他的笑聲,每一聲落到時淺耳朵裏,都讓她頭皮發麻。
“你聽沒聽到我說話?我不是在開玩笑的。”
時淺真不覺得她說的這些,男人能夠往心裏面去。
他人都是不正常的,她的話,他能不能聽得懂都是一個問題。
可沒辦法,即便是講出來可笑的話,求生的本能,不想被人侵犯的本能,還是讓她不得不說這些。
呼吸越來越急促。
倒是沒哭,這會,對時淺來說,壓根都不是哭的時候,她也沒有哭的機會。
她這會,只想逃,只想跑。
“你會喜歡的,你會喜歡的直叫。”
“他們告訴我的,而且,他們讓我看了。”
“……”
男人膚色極深的手開始朝時淺伸過去,他摸着她的臉,像在感受她的肌膚。
毛骨悚然,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時淺抗拒的躲閃着,身體在地上牴觸的拼命想要挪動,想要同男人拉開距離。
搓了搓手。
看起來沒了耐心,男人伸手一把扣住時淺的腳踝,將她的整個人直接拉的倒在地上。
身體猛地一下摔在地上,沒有手做支撐,這一下,疼的時淺咬牙。
“弄疼你了麼?抱歉,我有點着急了。”
看到時淺摔得不輕,男人拖着粗粗的嗓音,很快開口,一副好像很有誠意的樣子。
他的人已經開始撕扯時淺的衣服了。
時淺放棄了交流,她知道,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論跟他說什麼,都不可能有一個她想要的結果。
徹徹底底的心如死灰。
閉起眼睛,側着腦袋,時淺心一橫,開始將腦袋用力的往地上撞。
她這樣,可能也沒什麼意義。
該遭受的,她還是會遭受。
但即便沒意義,即便改變不了任何東西,她自問,她也沒辦法做到就這樣認命的被人侵犯。
她真的寧可死。
沒收着勁,因爲是側面往地上磕的,這一下,時淺不知道是不是磕到了太陽穴,她整個人立刻雙眼一黑,腦袋泛着說不出的疼。
可還有力氣,她立刻用腦袋,又接着往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