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子琛陰涼入骨的開腔,邁開長腿,他想直接對陸川打過去。
只是……他剛擡腳走了一步。
他的腿驀的被跌落在地上,衣不蔽體的時淺抱住了。
“子琛。”
她雙眼沒什麼焦距的叫着他,巴掌大的小臉,泛着不正常到極點的紅。
從慕子琛進到房間的時候,他就沒有正眼看過時淺。
他不想看,他不想直面她的背叛。
這是他早就想到過的,呵,如果說,有什麼是他沒想到的,那便是——他以爲時淺不會跟陸川發生關係。
至少,她現在應該不會。
他們還有婚姻關係,他們還在婚姻存續期間。
他以爲時淺會知道起碼的本分。
可現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他終究還是將時淺想的太好了。
事實上,時淺能做的,呵,她的道德底線,並沒有他以爲的那麼高。
水性楊花。
她在他朋友們心裏的標籤,真是一點都沒有誇張,是他當局者迷,是他一直以來看的不夠清楚。
“子琛,你來了?子琛,你說句話,到底是不是你?”
“我很難受,我真的好難受,我錯了,你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出來了。”
“……”
哭的慘兮兮的,時淺抱着慕子琛的腿,手指沒什麼章法的不斷拉扯他黑色的西褲。
“子琛,子琛。”
時淺是想要嚮慕子琛道歉認錯的,但說着說着,她身體裏不斷髮揮的藥效,讓她越來越難以抵禦。
艱難的用嘴呼着氣,她開始把臉很用力的往慕子琛的西褲上貼。
“子琛。”
她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嬌媚,最後那一點殘存的理智,在崩塌的邊緣遊走。
她很想撲他,特別特別想。
她有點忍耐不了了,真的忍耐不了了。
時淺知道,她不可以這樣。
她現在還沒有確定她抱着的到底是不是慕子琛,而且,她也很擔心,她這會正陷入幻覺中。
陸川打在她身體裏的藥,她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成分。
那種藥,有些也是有致幻作用的吧?
“時淺?”
“……”
慕子琛眉心擰的更深了,他伸手探了下時淺身上的溫度,墨色的眸子即刻暗下去。
“你給她下藥了?”
求證的轉頭看向陸川,慕子琛咬牙切齒。
“下了,劑量還是普通人的兩倍,嘖嘖,能忍到現在,她也是不簡單。”
像是在說着與己無關的事,陸川面對慕子琛的盤問,不躲不閃的一口承認下來。
“這就是你對她的愛?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她?”
慕子琛心底的憤怒火焰燃燒的更旺了。
他沒想到,陸川居然會使出這麼不入流的手段。
“陸川,你口口聲聲在我面前說你們兩個相愛,然後你就是這麼對她的?你居然用這樣的手段算計她!”
“用這種手段得到一個女人,你難道不會覺得恥辱麼。”
慕子琛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頭,他手背上的青筋全數凸出來。
“而且你怎麼知道她是不願意的?”
陸川聲音不斷提升,他看着慕子琛,端着胳膊,臉上的笑容刺眼的很。
“她是願意的啊,方纔那藥是她主動喫的,明白麼?她是想跟我做,她只是心裏面有點過不去一些道德層面的坎。”
“用這種方式,她就可以將那些枷鎖全數拋棄。”
“慕子琛,很挫敗吧?呵,你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得到的女人,她不愛你,她還想要背叛你。”
“可惜了,今天這事被你給撞到,破壞了,不然,回頭我還打算送你個便宜兒子,讓你喜當爹,替我來養孩子。”
“……”
“你不是牛逼麼?你不是不可一世,總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麼?我就要讓你嚐嚐這種失敗的滋味。”
陸川的眼睛有些充血的紅起來,他的臉扭曲到猙獰。
慕子琛忍無可忍了。
他伸手一把將時淺的手臂扯開,帶着滿腔的憤怒,拳頭狠狠地砸到陸川身上。
陸川身上的傷本就沒有好全,在慕子琛發泄般的攻擊下,根本不堪一擊。
不過,即便他沒傷,他的那點本事在慕子琛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陸川,你跟我說這些,你都不考慮時淺的下場麼?”
“她什麼下場,已經跟我沒關係了,慕子琛,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愚蠢不開竅,就那麼一個女人,我還要當寶貝一樣的捧着,哄着麼?”
陸川聽着慕子琛的話,不屑的轉過頭,往地上吐了一口血。
“我現在巴不得她過的慘,我巴不得,她被你厭棄。”
“呵,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貨,現在失憶了,就對你另眼相看,慕子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時淺自從失憶以後,她對你的反感就沒有之前那麼堅決了,她變得動搖了。”
“子琛。”
“……”
癱坐在地上,彼時,時淺不止是臉紅,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也變得被灼燒一般的紅。
她說話的聲音,嬌媚勾人。
“子琛。”
“……”
“子琛,你爲什麼不理我,爲什麼不說話?你迴應我一下,好不好?”
“我很難受,我真的很難受,我覺得我快要瘋了。”
伸手拉扯起自己的衣服,時淺不知道她到底該怎麼做。
太難受了,她真的太難受了。
她堅持不了了,現在這樣,她覺得她還不如死了。
慕子琛看着時淺狼狽的樣子,擡手對着陸川又是一拳。
“她挺不了了,慕子琛,再等下,我估計我會看見相當精彩的場面。”
下意識的,陸川的眼睛看向之前被他架設在一邊的攝像器材。
慕子琛順着陸川的視線看過去,擡腳一下將那些設備踹倒,緊跟着提着陸川的衣服領子,將他向門口拖過去。
“砰。”
在將陸川扔出房門後,慕子琛把門板摔的震天響。
酒店客房裏,變得只剩下慕子琛和時淺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