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倒是看不出來,原來他這個便宜弟弟居然是個情種。
慕子琛顯然是非常喜歡時淺的,不過,真的細想下來倒也不難理解,怎麼說也是跟他糾纏了多少年的女人。
就像他,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他對秦蓁講的都是他做了背叛者,他跟祁念發生了關係,他需要肩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但實際上,多多少少,他也存了些他自己都不太想要面對,見光的心思。
他還是在意祁念,在面對即將徹底失去她的現實,他的心讓他做了現在這種決定。
“Sorry,時小姐,子琛過來了,希望他不會因爲我向你找麻煩。”
“……”
微撩了撩脣,慕時庭往後退了一步,在慕子琛即將走到時淺身邊之前同時淺拉開距離。
“我會再聯繫你,希望到時候從你這裏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找你做什麼?”
“……”
慕時庭前腳剛剛上了車,下一秒,時淺的胳膊直接被慕子琛從後面拽起來。
時淺整個人趔趄了下,站立不穩,徑自跌靠在慕子琛懷裏。
“時淺,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你怎麼會出來?你這樣,祁小姐那邊怎麼辦?”
擰起眉,時淺向男人提出質疑。
慕子琛真的不該出來的,他和祁念在拍婚紗照,他這樣突兀的跑出來,祁念那邊怕是會很尷尬。
倘若其他人發現她也不在,那真是……心虛讓時淺總是下意識的會把很多事情同自己關聯到一起。
“現在是我再問你話,時淺,不要試圖在我面前跟我轉移話題。”
又開始固有的強勢了,男人下頜的線條繃緊,嗓音更沉了兩分。
將臉偏向一邊,時淺的眼神裏閃過幾分躲閃的隱藏。
“沒說什麼。”
“跟我藏心思,嗯?”
不給時淺躲閃的機會,慕子琛的舌尖在腮幫上邪氣的抵了抵,他按住時淺的肩膀,半彎下身,追着她的眼睛同她對視。
“淺淺,不要總想着惹怒我,不要總想着背叛我。”
“……”
“不說是麼?我來猜猜看。”
“……”
“他是不是想要收買你?想從你這做切入點,知道我跟祁唸的事。”
低沉的笑聲自慕子琛開合的脣瓣間流出來,時淺嚥了咽口水,努力維繫着鎮定。
慕時庭同她說的話,又或者說,慕時庭的來意,本身應該還是比較好猜的。
昨天晚上慕時庭剛剛和慕子琛兩個人槓到一起。
所以這會被慕子琛猜中了整件事的全貌,沒什麼不可理解的。
只是,她或多或少的,她會有心理壓力,她會有些不能自控的緊張。.七
“希望你這一次不要讓我失望?嗯?知道麼?你讓我失望太多太多次了,你犯錯的次數,多到我根本沒辦法去記憶。”
“……”
男人的手指在時淺的臉側緩緩慢慢的滑動,“時淺,我不想傷害你,不要一再的逼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有點進了死衚衕。
氣氛凝滯了一會,沒再繼續不依不饒,點到爲止的,慕子琛收了摩挲時淺肌膚的手。
“跟我回去吧,你不是一直很爲念念考慮?那既然這樣,你就該知道,沒有新郎的婚紗照是沒辦法繼續下去的。”
“不能放過我麼?我都已經陪你來這了,我已經陪了你,陪了你們這麼久。”
聽到慕子琛要自己跟他一道回去,時淺閉了閉眼睛,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
“慕子琛,你到底還要怎麼樣呢?沒有你這樣的,沒有哪個男人會像你這樣過分,像你這樣渣。”
時淺是不想要繼續同慕子琛講道理的,在慕子琛面前,她每一次以爲的講理,沒有一次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可好像完全不去反抗,就那麼隨便他捏扁揉圓,也是蠻難做到的。
她終究是個有思想的人,她能麻木一陣子,不能麻木一輩子。
“過分,渣,噁心,淺淺,這些話我聽得很多了。”
“……”
“如果你不覺得是浪費你的口水,那你可以隨便講,講完之後,乖乖跟我回去。”
男人涼薄的脣角勾了勾,將手從褲袋裏拿出來,他對着時淺不緊不慢的做出邀請的姿態。
“慕子琛,別再瘋下去。”
時淺看着男人伸向自己的手,抗拒的往後連着退了幾步。
“你還要怎樣對我,你才能覺得痛快?羞辱我那麼有意思?那我現在求你,求你放掉我,是不是我這樣說,對你來說並不足夠?我跪下好不好?”
很掙扎,被逼到沒有路走,時淺苦着表情,作勢想要在地上跪下來。
病急亂投醫吧,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了。
“時淺,你鬧什麼?”
小女人彎下的腰被男人及時用手扶住了,“我就只是要你回去,做什麼跟要你的命一樣?”
“想跪是麼?”
慕子琛將時淺用力的帶進他的懷裏,“要跪回到家裏,到我的牀上跪。”
“淺淺,到時候你想跪多久,我就讓你跪多久。”
有察覺到男人在暗示什麼,時淺在慕子琛無恥的言論下羞憤的紅了臉。
“現在你是有多嬌氣?是不是不論讓你做什麼,你都要跟我鬧一場?”
嬌氣?她的反抗,在他眼裏都是在鬧麼?
“回去,嗯?”
開始半拖半抱的將時淺往回帶,男人低沉的聲音自時淺耳畔響起。
“知不知道?現在可能有隱形的眼睛盯着你?祁念讓你自行離開不是幫你而是害你。”
“……”
“祁家夫婦視你爲眼中釘,你以爲你落到他們手裏,你會是什麼下場?”
祁唸的父母麼?
慕子琛要是不提,時淺的確沒怎麼往這上面想。
可她以爲,無論是落在慕時庭手裏還是落到祁唸的父母手裏,怎麼都比在他手裏要強。
“你不會以爲,他們會好好招待你,幫你離開我吧?淺淺,這麼愚蠢的想法,你最好還是趁早收起來。”
“不然呢?不然會怎麼樣?我跟你已經離婚了,他們還能對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