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動手吧,相信我,不然一會的你,肯定是要後悔的。”
像是根本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分明已經處在很被動的狀況裏。
然而,慕子琛卻一再說着火上澆油的話。
“慕子琛。”
“……”
“爲什麼?我們爲什麼非要這樣?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要你跟我在一起,傷了你,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好處。”
眼圈紅了。
顧溪也說不上是爲什麼,她這會就是特別的想哭。
可能有一定的很挫敗的情緒存在。
她不懂,爲什麼慕子琛要爲時淺做到這種地步。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是一定要結婚的,慕子琛,若是你殘了,傷了,那也是我的損失。”
有點悲催。
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顧溪知道,她的處境其實更可笑滑稽了。
到了這會,她還在認爲,她同慕子琛是一體的。
可事實上,在慕子琛的心裏面,他們兩個從來都是獨立的兩個人。
甚至,她在拼命的同慕子琛產生關係,慕子琛那邊,他是一味的想要跟她將界限劃得清清楚楚。
“顧溪,有些事,不是說得多了,就可以成爲現實。”
“……”
“你現在說這些東西,不過是你在爲自己洗腦。”
看起來似乎等不及了,耐心被消耗了大半。
伸手,慕子琛直接扣住顧溪的手腕。
他開始手上用力,讓顧溪拿刀子往他的心口上扎。
“你放手,放開我。”
顧溪有看出來慕子琛的用意,急急地叫着,她的嗓音尖細極了。
“慕子琛,你放開我。”
“……”
“顧溪,你對我存有感情真的是最沒有意義的事。”
慕子琛手上的力道不減,依然故我,這會的他讓顧溪心裏焦灼到了極致。
“鬆手,你鬆手啊。”
“……”
“慕子琛,你真的會死的,這樣紮下去,你會死的,你只是個普通人,你沒有很多條命。”
“……”
“你還正常麼?你告訴我,你的大腦真的還正常麼?你爲什麼,你爲什麼要瘋成這樣子。”
有點跳腳了。
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噼裏啪啦的往下掉,因爲想象不到慕子琛心裏面,他到底在打什麼樣的主意,不知道他有着想要怎樣對她的計劃。
顧溪這會,總體來說感性要偏多一些。
“顧溪,機會我只給你這一次。”
“……”
“還是那句話,不論說多少次都是一樣的,我不會娶你,永遠不會。”
“……”
“你對我的付出,你對我的那些情誼,今天開始,一筆勾銷。”
“……”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的清算,慕子琛,這只是你的方法,這不是我想要的,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喜歡這麼極端,我不喜歡。”
閉起眼睛,用力的搖頭。
顧溪手上的力道其實根本沒有辦法同慕子琛進行抗衡。
不過,刀尖這會停了。
顧溪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慕子琛他終歸還是惜命的。
畢竟,就這樣下去,以現在刀子的位置,這要是扎進去,他絕對會沒了命。
可這種反思,也就只是一瞬的存在。
感性情緒很快便將理性的情緒吞噬。
然後,慕子琛的人終究是活着,她不想做那麼多假設性的問題。
“你聽好了,顧溪,你要是放棄,那麼,現在就該我來施行我的計劃了。”
氣息僵滯的沉了沉,擡起眼睛,顧溪看着慕子琛的臉。
“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努了努嘴,沉默中,慕子琛同顧溪短暫的有幾秒鐘對視。
他有看出來,他若是什麼都不做,今天的顧溪,似乎真的不會同他動手。
其實這一點,同慕子琛的預計有些偏差。
他以爲,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溪該是沒有猶豫的對他出手。
但就現實狀況的發展而言,他確實有些低估了顧溪對他的……感情。
坦白講,有些情緒,若是相互的那可以稱之爲感情。
若只是單向的,那對他而言,無異於是一種他不想要承擔的負累。7K妏斆
“慕總,門外有個女人在敲門。”
公寓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在簡單的查看後,保鏢即刻開口嚮慕子琛做着請示。
“讓她進來,人是我找來的。”
偏了下頭,脣畔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慕子琛很快開口。
隨着玄關的房門開合,等在外面的女人即刻拿着一臺攝像機走進來。
顧溪有些敏感的看着女人手上拿着的東西,表情在瞬間又發生些許微末的變化。
無法篤定,在慕子琛沒有實際開口之前,她沒辦法相信她的推測。
不可能的吧?
對她,慕子琛居然連那種最不上臺面的招數,他都要使出來。
而且他難道不明白,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傷害到底有多大。
她沒有什麼錯,她只是愛他,僅此而已。
“看到了麼?”
“……”
“顧溪,等下她會將你的一些照片拍攝下來,既然我給你機會,你沒有什麼讓我安心的法子,那就只能像我說的,按照我想出的法子來。”
“……”
“我以爲,只有手裏捏着你的照片,這樣,我纔可以控制住你往後的行爲。”
“啪。”
揚手,憤怒的沒辦法自我控制,顧溪一個耳光,又狠又快的抽到慕子琛的臉上。
她這會沒辦法去考慮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她也好像不在乎什麼後果懲罰了。
“憑什麼?你憑什麼?慕子琛,這種法子,我虧你想得出來。”
“……”
“你的照片,在拍攝下來之後,放心,我不會看,只有你不聽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我纔會讓人放出去。”
“……”
“當然,你該想象的到,到時候,雖說我不會看,但看到的人會有很多。”
顧溪的理智,真的有點被憤怒燒沒了。
她以爲,她是絕對不可能將刀子扎到慕子琛身上的,可這會,她做了。
大抵原本一切就已經箭在弦上,所以真的做起來,只是一瞬間,一眨眼的事。
鮮紅的血,快速覆蓋了慕子琛胸前的白襯。
就連顧溪的手,都沾帶上了刺目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