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

    “淺淺,把你的話重複一遍,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艱難的站起身,慕子琛伸手,身體趔趄不穩的扯住時淺。

    事實上,他在將時淺當做人形柺杖。

    不然,他會在下一秒,徑直倒在地上。

    “子琛。”

    “……”

    “你先坐着,你不要說話。”

    面對慕子琛的追問,時淺有些躲閃。

    她不想讓慕子琛知道她同慕老爺子的約定,有些東西,不論在哪方面,不論在哪個角度,時淺以爲,慕子琛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畢竟,她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

    她不確定,她沒有死成,到底是不是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差錯。

    不過,這還挺折磨的。

    要知道,方纔的事,那種豁出一切,豁出所有的破釜沉舟,時淺並不會因爲有了一次經歷,便……輕車熟路了。

    這種事,那也不是可以輕車熟路的事。

    “淺淺。”

    “……”

    “同我說清楚,你不要以爲可以敷衍過去。”

    “……”

    “淺淺,告訴我,老爺子帶你離開,到底同你說了什麼。”

    並不接受時淺的含糊,敷衍。

    沉着臉色,慕子琛抓着時淺的手開始不斷的增加力道。

    時淺自知方纔是有些失言了。

    極度的憤怒,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分寸。

    眼神躲閃,齒尖用力的咬了咬,時淺神情僵硬的在慕子琛的逼問下,不得不再次開口。

    “真沒什麼。”

    “……”

    “子琛,慕老爺子同我沒說什麼。”

    “你以爲我傻麼?時淺,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傻子?我是身上受了傷,不是腦袋白癡了。”

    “……”

    “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

    慕子琛手上的力道大的嚇人,時淺疼的要靠意志力,才能讓自己不叫出聲音。

    不過,她臉上的表情,擰巴痛苦的不行。

    “你不用一直逼問時小姐。”

    “……”

    “我可以告訴你,老爺子那邊,今天誆她喝了點安眠藥。”

    “……”

    “這件事,他是做的有些過分,我同他說過了,之後,他不會再對你們做什麼,子琛,你和時淺,你們兩個人自由了。”

    慕時庭介入到慕子琛同時淺的話題當中。

    代替時淺回答,當然,不免得,他會多少有點避重就輕。

    沒法子,慕老爺子做的事,實實在在是拿不上臺面。

    但慕時庭私以爲,或許慕子琛會比較感動。

    再怎麼說,時淺,呵,他的女人都願意爲了他放棄生命。

    這一點,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安眠藥?爲什麼要喝那種東西?他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讓淺淺喝那種東西。”

    “子琛。”

    時淺聲音弱弱的開口,她用手拉扯慕子琛的手臂。

    “子琛,這件事,你別管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責怪的看了慕時庭一眼。

    真的,在時淺而言,她不需要慕時庭替她講這些。

    “說清楚,這件事必須從頭到尾給我說的清清楚楚。”

    “……”

    “時淺,你告訴我,爲什麼?他用什麼威脅的你?你怎麼可以那麼傻,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願意獨活。”

    方纔情緒失控的是時淺。

    現下,失控的那個人變成了慕子琛。

    時淺內心糾結的不行,她看着慕子琛冷到鐵青的臉,嚥了咽口水,舌尖舔着脣瓣,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她覺得好混亂。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慕子琛,你自己想不出來麼?”

    “……”

    “老爺子無非是讓時淺退出你的生活,無非是給到她一些不再與你爲難的承諾。”

    “……”

    “能夠打動一個女人,讓一個女人退步到毫無原則,理由,原因不外乎就是這些。”

    “慕時庭,你別在說了。”

    “……”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話。”

    時淺吸了吸鼻子,她覺得慕時庭這些解釋,於她而言,就是在添亂。

    “子琛。”

    “……”

    “你……”

    彆扭的開口,時淺擡頭,她看着慕子琛的眼睛,胸腔明顯起伏不定。

    “時小姐,你確定不需要我說什麼嗎?”

    “……”

    “現下這種狀況,我以爲,慕子琛發起瘋來,你控制不住。”

    “……”

    “當然,呵,或許考慮他的實際狀況,大概他再瘋也瘋不到哪去。”

    慕子琛身上的傷太重了。

    這讓他現下是沒辦法行動自如的,也虧得他行動受限。

    不然,慕時庭估摸着,慕子琛會直接鬧到老爺子那去。

    一切看起來是無驚無險。

    實則,時淺今天在老爺子那,吃了不小的悶虧。

    單單是嚇,怕是也將時淺嚇得夠嗆。

    “他什麼意思?”

    “……”

    “動我,對我下手還不夠,現在還非要欺負到淺淺頭上,是麼?”

    “……”

    “他有什麼招數,他儘管使出來,我慕子琛接着,可他對淺淺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他是想做什麼?他覺得這樣很成就感?他覺得他很了不起麼?”

    慕子琛的雙手全數攥成了緊繃的拳頭。

    他的骨節白的厲害,極致的憤怒,似乎,都能夠將他的人整個點燃。

    “他不會再做什麼了。”

    “……”

    “子琛,你和淺淺的事,我說了,現下解決了。”

    “……”

    “時小姐,你也可以完全放心了。”

    慕時庭輕撇了下脣,抄在口袋裏的手指無聲的摩挲了幾下。

    “解決?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時淺拋出疑問,聽着慕時庭的話,坦白說,她不能理解的地方比較多。

    她有注意到,她有聽到。

    這是慕時庭現下第二次表達出,她可以同慕子琛在一起,慕老爺子那邊,對他們放手了。

    可她不理解。

    那慕老爺子在書房讓她喝藥,實則是對她的一種考驗麼?

    考驗她什麼?是不是真的很愛慕子琛,是不是能夠爲他付出所有?

    “之前我沒有同你說,因爲有些情況,我的確沒有掌握,但現在,我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

    “時淺,霍家人出面了,霍震庭,他願意認你做義妹,這件事,很快就會對外公佈。”

    “……”

    “有霍家的背景,你同子琛在一起,便不再有那麼多的阻礙,老爺子也沒了挑剔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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