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崇達聽了半天這人說的話,聽明白到對方話裏只差冒出一句他的學生活該,登時火冒三丈:“你說什麼!”

    自己學生自己怎麼批評都行,可是,外面的人不分青紅皁白污衊他的學生,任崇達爆了!

    謝婉瑩和嶽文同驚覺到,原來任教主是個護犢子的。

    “我說的有錯嗎?”張醫生反駁。

    “她救人才沾上的血。你好好看清楚了再說話!你連這點判斷都沒有嗎?你還是醫生?!”任崇達氣到肺要冒煙,直指某人的醫生專業能力爲零。

    張醫生結結巴巴:“你說她救人?她救什麼人了?肯定是什麼人都沒得救,所以只會添亂給自己沾血。”

    剛好,急診科的人接到電話後火速推着擔架牀趕到了現場。

    急診科醫生到了現場一瞧,不用多想先誇起在場的三劍客:“好在有你們在,把血止住了,否則這個八成要沒命了。”

    這是典型的優秀外科止血秀場。

    朱會蒼扶扶眼鏡架,不好意思地糾正:“不是我們做的,是她做的。”

    “她?”

    “除了她能有誰?這麼大出血,誰去救肯定都會沾上一手血。我們手上都沒有血的。”朱會蒼擺出最確鑿的證據。

    說的對。急診科醫生和張醫生聽了這話當然一時間還是沒法相信,兩雙眼睛看向謝婉瑩充滿了喫驚和疑問:她是誰?

    任崇達抓住了證據向張醫生猛錘,要給自己學生討回公道:“你說你專業?你說說,你去救用不用手沾血?你神仙,你現在馬上表演給我們看看,看看你救人沾血不沾血?”

    張醫生連連敗退,被任崇達喊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能用一雙眼使勁兒瞅謝婉瑩那張臉。

    好像記得她自己說的,她只是一個大一新生。怎麼可能,一個大一女醫學生一個人壓迫止住了股動脈出血。

    他張醫生是麻醉師也從來沒見過這種狀況。

    “給我學生道歉!”任崇達站在了他面前正式要求。

    張醫生的面一黑,對喊:“她一個大一的,你讓她救人?你任崇達做輔導員這樣做的?不怕她把老人傷害了?”

    “喂喂喂,你搞清楚事實。”一聽這人這話,朱會蒼扶扶眼鏡直接插話有些激動地反駁,“我們來的時候,她做完現場急救處理了。做的很好我們幹嘛插手,解除壓迫止血重新給老人綁,要讓傷者再來次大出血?”

    現場急救不是講資格的好不好。醫學是門科學更是講實事求是。

    “她自己沒有得到你們的指導能做現場急救?”張醫生再問。

    其他人對他一致默認點頭。

    事實就是事實,雖然這個事實叫人覺得有些意外。

    “哦,有人提前教的她是吧?是她家人?”張醫生有所領悟地說。

    這點在任崇達他們的心裏同樣對謝婉瑩有疑惑,謝婉瑩究竟從哪裏學來的,總不可能是無師自通。醫學沒有無師自通這種說法的,就得練。

    急診醫生帶來了補液等醫療工具,接下來給傷者做進一步處理,一邊說:“不管怎樣,這老大爺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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