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春節沒回家沒關係,有空孫蓉芳打算過來學校再看女兒,反正女兒的大學在哪兒她來過了認識路。

    好好讀書,什麼都不要想不用操心家裏。這是媽媽和姥爺每次電話裏頭和她說的話。

    貧困生家庭裏善良的父母哪個不是這樣呢。

    獨自一人在外,北方的冬天是很寒冷的。

    記得第一年剛來的時候,謝婉瑩差點被凍感冒了。要知道,她自從重生後,是天天堅持慢跑和鍛鍊身體的人。

    一大早,謝婉瑩拿冷水先搓搓臉和鼻樑,適應適應氣溫,再出去學校操場慢跑一圈。晚上,她會再找時間進行身體鍛鍊。每天固定兩次的體育鍛煉,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長年累月的。

    果然,醫學院裏絕對不乏自律的人。因爲醫生本就是個講究自律的羣體。哪怕今天是可以算是今年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了,學校操場上跑步的人並沒有消失不見。

    有和她謝婉瑩一樣在寒假沒有回家的學生,也有住在學校宿舍裏頭的教職工。只是,放眼所見,七八個鍛鍊的人裏頭,唯獨她一個女孩子。

    平常鍛鍊同樣時常可以見到這些人,於是,這些人看到她出現,既不覺得奇怪,卻也總感覺到了一絲喫驚。

    怎麼說呢?除了固定慢跑,謝婉瑩習慣在慢跑熱身後,走到操場邊的訓練單槓處練習引體向上。

    這項目,一般是男生才練的好不好!

    天氣太冷,隔着手套握住單槓的地方都是冰冷冰冷的。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今天要做到二十個引體向上,謝婉瑩在心裏默數着。

    至於操場上其他鍛鍊的人,早就停下了腳步對着她看。

    操場的鐵門咿呀打開,幾個男生走了進來,一看到她,咕噥了起來。

    “她又是比我們起的早。”

    “她怎麼就這麼的——”

    “厲害是不是?”

    “任教主說她小公主,我們以爲她是女王,現在應該定義爲女超人。”

    “不,是專門爲了碾壓我們四十九個男生誕生的。”

    “我們未來也沒有一次能考贏她嗎?”

    最後那句話是馮一聰說的,說的時候他拍拍額頭,接着給舍友趙兆偉他們指向對面的方向。

    “班長來了啊。”趙兆偉眺望過去,發現了嶽文同和其他班上兩個男生的身影,“還有,那另兩個也是外科的。”

    “我一直認爲他們外科的絕對壓力比我們大。這樣被女孩子碾壓了三年半了。”

    “你知道,他們現在心裏更擔心什麼嗎?”

    “知道知道。下半年,我們很快要進入臨牀見習期了。前三年半,純理論專業課程,我們班裏四十九個男生,沒有一個能在一科的分數上考贏過她。”

    “女孩子背書比較厲害。”李啓安說出這話時,同樣覺得有問題。譬如第一年學的微積分那些,是理工男的強項並不是女孩子的優勢所長。輸給了女孩子,讓他們這些各省的理工學霸男情何以堪。

    “我敢打賭,進了臨牀見習期開始才見真本事。”張得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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