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的人似乎到齊了,曹勇和楊科長最後抵達關上了會議室的門。兩人接着坐在了張華耀右手邊的椅子上。張華耀左手邊坐着陶智傑。
對,今天下午的這個特殊會議看來是要這個國陟急診科主任的男人來主持了。只見張華耀是當着衆位國協醫生的面大膽地坐在了大長條桌子主人翁的那把椅子上,沒想過挪下屁股。
會議桌周圍坐着的二十幾位國協醫生,目光裏露出了絲喫驚。
楊科長向大家解釋:“吳院長沒空。大家都知道他是誰,這個會議因此讓他來主持。如果有需要討論的其它問題,需要請醫院的老前輩出來,吳院長再請人過來。”
“不需要。”張華耀直接打斷楊科長這個話,嘴角笑笑,“怎能讓老前輩爲這種事勞心勞累,繼續讓他們上手術檯乾重活,這不是虐待人嗎?是不是,在座的各位醫生?”
在這種時刻,精力好的中青年醫生是必須站出來的。再讓老醫生上臺沒道理。老醫生培養他們出來不是讓他們關鍵時刻掉鏈子的。
這男人說的話裏頭這個道理是沒錯。在場的醫生們沒吭氣。
“謝醫生呢?”張華耀點了一個人的名。
謝醫生。沒人扭頭,目光裏全是驚疑不定了,這男人是在叫哪位謝醫生,該不會是?
“她只是個實習生。”陶智傑溫溫吞吞回覆他,以不變應萬變。
“沒關係,我知道她負責管我媽的病牀。之前我在病房裏遇到她了,說好讓她來參加會議的。”張華耀這樣一說,視線瞟到了坐在陶智傑身後的宋學霖,“宋醫生,你認爲是不是?”
這男人,究竟打探了他們國協多少內部情報瞭解他們國協多少事了。在場的醫生們面色嚴峻,心裏頭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
你爲什麼找他來?——朱會蒼戳下老同學曹勇的背問。
明知道這男人啥身份和國協是什麼恩怨,找這人來分明是給所有人心裏頭添堵。
曹勇來不及解釋。
坐在那裏的張華耀已經眼尖地捕捉到他們兩個的小動作,笑道:“曹醫生通知我來的。我也很好奇他什麼想法。我媽更好奇最好奇了。當然,她原以爲是因爲我侄子想念我的緣故。這時候有個醫生和我媽說了爲什麼曹醫生請我來了。”
一幫人在想他說的是哪個醫生,腦子裏全想到的只能是謝婉瑩。
“看來你們都猜到了是誰和我媽說話,你們說她能不來這個會議嗎?”張華耀的手指着現場所有每個國協人的臉,不准他們隱藏起來他們臉上那個表情,“讓她親自過來和大家說說,她和我媽說了什麼,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