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張書平回大學裏上課了,沒有回家。現在魯老師是住在養子的家裏。

    “書平崇拜宋醫生,說未來想和師兄一塊工作。我叫他得努力。要被國協招進去工作很難的。”魯老師比較擔心孫子的成績。

    孫子比較像她兒子,性格較爲靦腆,才華一般。若是有和她養子一樣的才幹,估計不用她操心未來了。

    謝婉瑩聽到這話也擔心自己沒法被國協留住。

    “這個曹勇,停個車那麼久的。”魯老師問。

    謝婉瑩想着是不是給曹師兄打個電話。

    “催他做什麼?”張華耀對母親說,“讓他慢慢找位停。我們先去看病。”

    “不是要等號嗎?”魯老師說。

    前面坐着一排病人呢。

    “我給你約好了沈教授。”張華耀收起剛打完電話私下聯繫同事的手機,扶起母親,“直接去她辦公室找她看。”

    人家張大佬,肯定可以提前約好自己醫院的專家了。

    謝婉瑩聽見,急忙給曹師兄發短信告知地點變更,隨之快步跟上前面的老師。

    專家辦公室在拐角過去,幾步路,張華耀敲了下辦公室的門。

    裏頭有個女的應了聲:“麗瓊,去開門。”

    “是,老師。”另一名答應的女聲應該是跟老師學習的學生了。

    門打開,裏頭站的一個戴眼鏡扎馬尾的女醫學生,身材偏瘦,五官形態較爲嚴肅,對門口的人說:“你們好,張老師魯老師,沈老師請你們進來坐。”

    張華耀無需應聲小菜鳥醫學生,扶母親走進門裏。

    謝婉瑩小步跟上。

    此時開門的女醫學生眼鏡後的雙眼盯住了她的臉:是她——謝婉瑩!

    要說巧,是巧,也可能不是巧。那次火車上相遇後,她一直把這個學妹記在腦子裏了,感覺總有一天會再相遇。是她自己製造的再相遇,因爲她考到國協這邊來了。

    好像有雙眼在望着自己,謝婉瑩回頭看見面前這位師姐,腦海裏似乎依稀有見過的印象。

    看出謝婉瑩沒有想起她是誰,對方扶扶眼鏡露出一抹笑,嘴裏無聲地喃着:我叫林麗瓊,謝婉瑩。

    不管怎樣,她或許該感激這個學妹的。若不是這個學妹給她一錘子打擊,她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會不會等畢業在臨牀上再栽跟頭,屆時後果恐怕更不堪設想。

    提前栽跟頭確實是好事情,至少讓她重新認識到了自己所學的口腔科專業。

    心源性牙痛,是造成她在火車上誤診患者的原因。

    人體的心臟泛布交感神經和副交感神經,這些神經與人體其它組織和部位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祕關係。當發生心梗時,導致有可能心臟不先疼,疼痛通過這些神經傳導到人體其它部位表現出來。

    不僅僅是牙疼,還有常見的胃疼,頭疼等,都有可能是心肌梗死的疼而不是真的胃疼頭疼。

    如何準確辨別這些容易讓臨牀一線醫生混淆的症狀,除了醫生本身積累的經驗以外,各項檢查非常重要。拉心電圖,查血,均是很有效的鑑別診斷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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