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師要走了,難得和魯老師見上一面,謝婉瑩和老師再聊聊。

    “曹勇去外面接電話?”魯老師和李曉冰一樣抱怨這個曹勇不懂抓住機會,天天只知道打電話。

    “師兄忙。”謝婉瑩很理解大牛忙碌的世界的。

    “你快要和他一樣忙了。”魯老師對此有預感的。這些學生只能這會兒有空陪她坐一坐了。

    “老師你注意點身體。我會再去看你的。”謝婉瑩記得自己和張老師約定好的事,魯老師做手術的時候她會去看。

    想也知道自己兒子偷偷摸摸趁機要安排什麼計劃,魯老師鼻孔裏哼一泡氣,告訴她:“小手術而已,不用瞎緊張。關心我不如關心你李師姐,她沒人照顧的。”

    “小手術也不能說掉以輕心。”

    “你不要被他糊弄了。他今天讓你上臺,你以爲他想幹嘛?”魯老師不怕在她面前再說說自己小兒子的“壞話”。

    謝婉瑩知道的,大佬叫她上臺是想考考她。張老師自己有本事也可以做工具,但是人家當領導的,自己能幹不行,要招點多點能幹的人來,這是身爲領導的任務。

    恰好,張華耀走回來了,好像聽見了自己母親的“壞話”,長鬍子的大叔嘴角邊痞氣地勾勒下,說:“媽,沒人像你,背地裏拆兒子的臺。”

    “你聽見沒有,這是他自己的意圖,他自己親口承認了。”魯老師立馬抓住他這句話對謝婉瑩說。

    張老師是在和自己媽媽開玩笑,逗媽媽開心。謝婉瑩笑一笑,不言語。

    “該回去了。”張華耀抓起椅子上自己的夾克,對嘮嘮叨叨的母親說。

    “你不要再找她了。”魯老師告訴兒子。

    “今天不是我找她來的,是你。”張華耀對母親無奈地聳一聳眉,不要把鍋全扔到兒子腦袋上。

    “我叫她來是由於曹勇,不是讓她來幫你幹活的——”哎呀,一時說不清了,魯老師拍拍大腿站起身。

    謝婉瑩想扶下魯老師。人家老師兒子不讓,自己扶。

    不管怎麼說,大佬真心是個孝順的兒子。

    李曉冰師姐和朱師兄以及傅老師是最先走的,趕着送孕婦回自家醫院做檢查。謝婉瑩最後搭上曹師兄的車回去。思思要在口腔醫院裏住兩天觀察,有必要再轉院。申師兄和國陟的救護車打道回府了。回程路上,謝婉瑩接到了發小發來的短信,被告知劉雯玉的工作定下了,會在國能集團祕書部工作。好消息接踵而至,謝婉瑩擡頭望到車窗外明亮的陽光,一束舒適的愜意安撫了今天一天的疲倦。當醫生,只要患者好,多累好像都不累了。

    開車的曹勇,心裏一路在盤旋師弟報告的事。如果他不故意去松圓,有機會可以遇到她的家人嗎?

    手機響了。按照師兄的示意,謝婉瑩幫開車的師兄接下電話。

    朱師兄打過來的:“曹勇,說是要住院養胎。”

    這是李師姐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住吧,聽產科醫生的。”曹勇想都不用多想,對對方說。

    朱會蒼估計在對面擦着臉捂額頭抱腦袋了。

    對於經歷過孕婦流產事件的年輕夫婦來說,最艱難的無非是這個時候,被告知再有可能再流產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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