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瑩再給表哥的腿上加一件厚衣服蓋蓋。

    “太冷了。好像我們那邊冬天了。”尚思玲一邊在救護車上跺跺腳,一邊問謝婉瑩,“瑩瑩,你在這邊這幾年冬天怎麼過的?”

    不來不知道,一來有了親自接觸,尚思玲體會到了千里迢迢南方學生到北方求學的辛苦。

    “跑步。”謝婉瑩告訴表嫂,穿什麼都比不上自身身體鍛鍊強大了有效。話是這樣說,謝婉瑩不會讓家裏親人擔心,接上一句:“我有的穿的蓋的,不可能受凍。”

    尚思玲望着她穿的比自己少一點也不寒冷的樣子,咧嘴笑道:“你快變成個北方人一樣了,瑩瑩。”

    在一個地方生活久了,自然而然必須適應這個地方,畢竟人要生存。只是,心裏總會留有故土的位置。

    “你將來應該在這邊工作了。”尚思玲猜得到她未來的歸宿,說。

    “這個不一定的。”謝婉瑩不敢把話說死。畢業後有沒有首都的醫院要她,是要等到時間到了才能確定。像大師姐,臨畢業了方有結果出來。

    對於這點,尚思玲作爲大學老師懂一些的,指導下她說:“多和你們輔導員聯繫。你們輔導員對各單位的招聘信息是最瞭解的。你們的輔導員怎樣?好不好相處?能不能說上話?或是等你表哥身體好了以後,我們人在這邊,可以代替你和你輔導員說說話,幫你問問情況。”

    躺在牀上聽她們兩個說話的蕭樹剛點了點頭,贊成老婆的想法。不管瑩瑩是不是救了他的命,只是作爲表哥表嫂能幫着出力是要出力的。剛好他們一樣是大學老師,比較容易和對方溝通。

    謝婉瑩連聲感謝表哥表嫂,說:“我們輔導員人很好的,經常幫我申報各種獎學金助學金。”

    “這些是輔導員的工作。”尚思玲再教導她重點,“平常要注意和你們輔導員多談談心。這樣,未來他才能瞭解到你心裏對工作單位的要求,幫你找到合適的工作單位。”

    表嫂的經驗指導對她是有利。問題,她這人不善於和誰談心。同學們給她的稱號除了一根筋,快和班長一樣被安上悶葫蘆的外號了。她是不喜歡把自己的顧慮給別人講的。可能是心理上在重生後帶上了部分包袱,有些話確實不能說給他人聽。

    尚思玲拍拍她肩膀要她不用怕,屆時和蕭樹剛一塊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謝婉瑩心裏也在想輔導員會對她的能力是什麼評價。和表嫂說的一樣,任老師手中掌握的用人單位信息多,對於她將來能去哪家醫院工作應該比她清楚。

    “你不用緊張。”能看出她在這方面的憂慮,尚思玲道,“離你畢業有時間,有哪些需要努力的地方我們可以再努力。”

    表嫂是不太清楚醫生這個行業內捲到什麼程度。一個醫學生哪怕很優秀,想留在自己喜歡的醫院並且留在自己中意的科室是非常難的。頂級三甲醫院早就在編制上不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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