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每個人都很急,誰也顧不上誰。只能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

    心頭攥攥勁,謝婉瑩把捆綁好的補液當沙袋往患者的下腹部上面壓了。

    補液袋子表面光滑,裏頭裝的是液體動來動去,完全不像沙袋容易固定。謝婉瑩只能用自己的手再往袋子上加壓來穩固住下垂的力量。

    無奈患者血壓降有點兒煩躁,腹部和子宮傷口處被壓可能覺得痛,身體動了。患者身體一動,這個壓力會再次分散開變成無效。

    “別動!”

    患者聽不到醫生的話。

    自己兩隻手光壓着補液袋沒有第三隻手,搞得她都有點兒焦急了。

    說時遲那時快,有另外兩隻手伸過來從左右兩側固定住了患者的身體不讓其動。

    謝婉瑩擡頭,見到了耿同學鎖緊到若是噗噗冒汗的雙眉。

    這樣固定是很難,耿同學要比她辛苦多了。因爲耿同學個頭比她高,在救護車上是要大彎腰來做這些活兒的。

    “要不我們看能不能調整下位置。”謝婉瑩琢磨更優越方案。

    “沒關係,先止住血再說。”耿永哲的語氣略顯喫力,但是絕對手不動。

    毅力清晰地映在他不愛說話硬邦邦的臉上。

    班裏的男生均是很溫柔的人。謝婉瑩回想起了李啓安潘同學他們,全都是一個樣。

    前面駕駛座的護士和司機回頭瞧見狀況,心裏想着糟糕。

    護士知道壓個沙袋而已對即將或許到來的大出血可能沒什麼效果,患者血壓是肉眼可見在掉的。

    如果在醫院,這會兒應該很多搶救措施全部要上齊了。打藥,輸血,做各種檢查查明出血原因而不是在這裏瞎蒙,必要時推進手術室裏再止血。

    在救護車上他們能做的太有限了。除了這樣壓沙袋,只能給患者加大氧氣量。

    只能打個電話回醫院問自己醫院的醫生要求給指示。

    “打個催產素。”鄭醫生在對面聽完報告,說。

    “不要急着打,先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彭醫生現在接受教訓了,比鄭醫生顯得謹慎點,最怕最怕羊水栓塞,問,“出血量大不大。”

    “他們兩個在用補液袋壓子宮。”護士對彭醫生說明兩名菜鳥採取的粗糙措施。

    “需要壓很多袋的。”彭醫生知道這個法子,問,“他們壓了多少?”

    一般來說,要壓個1.5kg以上的沙袋,維持時間不能少於四個鐘頭,壓沙袋屬於物理措施,見效唯恐是要比打藥慢些的。

    “他們拿幾裝一塊壓,我看不清楚他們壓了多少袋上去。”護士邊回頭邊說,晚上視野也不太好的。

    主要是太急忘了帶沙袋上車了。車上一個急救箱而已,哪有可能塞一大堆補液上車。

    護士實話實說道:“我覺得這樣壓效果不大的。彭醫生,打點催產素吧。”

    彭醫生沒就此放棄,指示護士:“你讓謝婉瑩聽電話。”

    鄭醫生在旁抱怨,質問他們:“過了半小時有了吧?你們怎麼還沒到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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