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師沒有繼續發怒,在收攏怒火。

    大佬老師之所以能被稱爲大佬,自我控制力和理智的冷靜度都是超人一等的。

    估計是認爲對她發火沒什麼用,也或許是認爲這個事不能對她發火。

    作爲醫生肯定是不會對一個生病了的人發火的。譚克林也好崔紹峯也好,看出來了,她心理估計是出點什麼毛病了。爲此,曹勇打來電話時他乾脆把曹勇叫了過來。他們醫院這位年輕的神經外科大佬,據說比心理醫生更瞭解某些病人的心態。

    他人問她的時候曹勇沒說話,是在履行之前對她承諾的諾言不逼她做任何事。。看見她脖子裏的傷後,先溫柔小心地幫她整好領子避免摩擦到傷痕,再說:“我去拿點藥過來幫你擦擦。”

    “沒事的,曹師兄。”謝婉瑩立馬擡起頭應道。

    “你和我客氣什麼?”曹勇笑笑,嘴角露出兩個陽光明媚的小酒窩,如同清除掉今晚下雪天的陰霾氣氛。

    曹師兄沒罵她沒責罵她,反而叫她心情複雜了。說來自己不追責不是不想追責,而是:“我不是維護他。他妹妹現在這個樣子,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會很影響病情的。”

    做醫生經常兩難的。如果非要追責把人立馬抓進牢裏去,屆時病人受到影響胎兒沒了,社會估計會批評她做醫生的和當警察的太冷酷無情做事不人性化。況且,整件事情從頭看來,羅大哥羅小妹算是可憐人。她對於與自己有過共同遭遇的可憐人是很難恨起來的。

    罪魁禍首不是羅大哥,是她同學胡浩。

    當然,她不會支持羅大哥的暴力行爲。只是整件事需要更穩妥的處理方式,她個人是這樣認爲的。具體要怎麼做,只能是見機行事。

    谷</span>幾位老師至少譚老師和崔老師聽了她開口的那句解釋,認爲並沒有解答令他們最疑惑的那個問題。

    “好了。別爲難她。”曹勇轉過身對另外兩人講,“我答應過她的,不經過她同意不做任何事情。”

    崔紹峯聽完他這話差點翻個眼皮上去,轉頭向譚克林用眼神示意:你們國協的曹勇是怎麼回事?今晚這個表現和傳說中的曹勇完全不一樣。

    用問嗎?沉溺在愛情中的男人是不一樣了。譚克林心頭嘆出口長氣,或許他千錯萬錯最錯是把曹勇找過來了。

    曹勇讓她坐着,轉身準備就近到北都三急診拿點藥給她擦拭。

    見狀,崔紹峯起身,幫他去拿藥。走到咖啡廳門口時,差點兒迎面進來的人相撞。

    衝進來的是趙文宗,一邊高舉錢包一邊喊話謝同學:“瑩瑩,你別擔心,我把胡浩的錢包拿過來了。”

    謝婉瑩站起來,擔心地問趙同學:“胡浩有打你嗎?”

    “我說過,他打架打不過我的。他那個懦夫,只會躲着。幸好之前我知道他住在哪裏,撲過去逮他個正着。”亡羊補牢了,趙文宗擦擦汗,心頭的愧疚總算可以少了一點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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