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來是不太像普通的安全意外事故。一條斷頭電線突然搭在人家居民樓的大鐵門上,完全沒有理由的。

    最最可怕的是,這裏是天府一號最出名的高端小區,平日裏出入人員管理嚴格。如果真是刑事案件的話不排除是熟人作案否則解釋不了。

    有些人爲了錢權心全爛了。

    齊雲峯的臉沉浸在黑暗中,唯有眼鏡片上閃了閃光。

    救護車行駛在路上。

    和魏同學分道揚鑣,謝婉瑩心裏並不擔心。魏同學和病人有張大佬在保駕護航。估計顧慮的是她自己能不能把這孩子平安送達目的地,必要時肯定要打電話給老師求救。

    她這輛救護車上隨車來的區醫院醫生見病人暫無大礙,坐在車的副駕座把後面的位置讓給她和護士。由她盯着監護儀上數字的人。

    護士忙着給孩子打針,開通靜脈救命通道。

    謝婉瑩不知道的是,魏同學在另一輛救護車上突然想起要送曹師兄的蛋糕。蛋糕遺留在車上的話不知道放着放着壞掉。這事兒變得棘手了,他該找誰繼續代替他們送蛋糕。讓其他人送的話,沒意義了。曹師兄肯定希望謝同學親自送。

    電話響了。

    任輔導員打來的,魏同學頭皮麻了下,心思要挨輔導員說了。

    在曹勇家裏,一羣人是知道誰要送蛋糕,做好飯一塊兒在等着那人來喫飯。想也知道那送蛋糕的一根筋的,應該顧着做蛋糕沒喫上飯。

    等了很久,天冷,飯桌上的菜要涼了。

    事情有點不對勁。朱會蒼給任崇達暗中使眼神。

    任崇達心頭嘀咕着,一個鐘頭前趙兆偉他們說送蛋糕的人出門了,爲什麼至今人未到。身爲老媽子輔導員,他只怕兩同學路上出蛾子了。趕緊打個電話問問魏同學。

    見到他起身離開,朱會蒼回頭偷偷望下老同學曹勇的表情。

    曹勇眉目間有些肅穆,目光落在面前的飯桌上好像在嚴肅地思考什麼問題。今晚這桌菜做了她最喜歡喫的醋溜魚。

    估計老同學心情不太好,朱會蒼心思着。肯定的,這等了大半天的驚喜沒到眼看好像要變成黑天鵝了。

    “你媳婦呢?”曹勇忽然轉頭問起他。

    爲什麼問他媳婦不是問謝同學。朱會蒼不知腦外科專家同學腦子裏怎麼想的,扶扶眼鏡說:“我說過了。她爸爸媽媽來探望她,幫她帶孩子。今天她帶兩個老人和孩子一塊去逛街。不然我今天哪有空上你這裏喫喝玩樂。”

    “你怎麼不陪着他們去?”曹勇問。

    “她想和自己爸爸媽媽單獨相處下,不行嗎?有時候,一些話她不好當着我的面說的,是屬於她自己孃家的事,人家要自尊的,好不好。”朱會蒼給老同學科普下已婚男士的婚後之道。

    曹勇聽着好像懂了,轉回頭。是不是這個緣故,無論他怎麼試探她也不會對他說的。

    “看看節目。”朱會蒼嘆口氣,走去打開電視機調解下屋裏過於鬱悶的氣氛。

    站在角落裏的任崇達打通魏同學的電話,開口就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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